當鄭光趕到總理府時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在總理府的餐廳里德國最有權力的兄弟二人再一次的會面,在場的還有大希的情婦愛娃。布勞恩。
“埃德蒙,你要吃些什么?”看到鄭光的到來,大希熱情的招呼道。
“照你的食譜給我來一份相同的。”鄭光說道。
片刻后,一份與大希盤子里相同的食物被擺到了鄭光的面前。
可惡,沒什么味道,一口食物進嘴后鄭光心中抱怨道,原來大希是個素食主義者,平時的食物只是面包、土豆泥、蔬菜卷和清湯,偶爾喝點酒也是一種為他特制的酒精度只有一度的啤酒,這種食物吃在無肉不歡的鄭光嘴里自然是味同嚼蠟。
一邊機械般的咀嚼著嘴里的食物,鄭光一邊思索著飯后該怎么說服大希,所以就沒有說話,只是悶頭吃飯。大希知道鄭光要與他談論一些不方便當著愛娃的面談論的國家大事,也沒有說話,愛娃看到兩個男人沒有說話,也就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一個人低著頭默默的進餐。
胡思亂想中的鄭光突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大希的身上,經過他與大希這幾個月的交往他突然發現大希是一個五好男人。
大希是一個素食主義者,喝酒也僅喝那種酒精度為一度的啤酒,從女人的方面大希僅有一個情婦,想到這鄭光瞟了坐在他對面的愛娃一眼,這個滿頭金發的愛娃最多可以用可愛來形容,與美女絕對是沾不上邊。
只是,用情婦這個詞來形容唉不太恰當,畢竟大希是一個未婚男性,而愛娃是一個未婚女性,這兩個人湊到一起最多只能用男女朋友來稱呼,用情婦這個詞絕對是對二人之間那純潔的男女關系的玷污,總之一句話,大希不嫖。
大希也不賭博,當然這個賭博僅僅是指賭桌上的賭,大希還不抽煙,與平時雪茄不離口的鄭光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沒想到啊,這個大希竟然是一個吃喝嫖賭抽樣樣不沾的五好男人,真是失敬了,只不過這些都是從私德的角度說的。
至于大希的公德心……,這個沒事愛在整個歐洲亂扔炸彈的家伙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做公德心,幸好他沒有公德心,否則的話,一個既有公德心,又私德無虧的大希豈不成了世上的完美男人,想到這鄭光的心理平衡了。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鄭光感覺到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決定找個話題打破這種壓抑的氣氛,他猛地坐直了身子說道:“你們”
聽到鄭光發言了,大希和愛娃都看向了他。
“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婚呢?”鄭光很認真的問道。
“噗”的一聲,大希把剛喝到嘴里的一口啤酒噴了出來。
……
“埃德蒙,最好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兩個人在大希的書房剛一坐下,大希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阿道夫,你也該結婚了。”鄭光說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件事等到戰爭勝利以后再說。”大希解釋道。
想到剛才在餐桌上愛娃身上突然爆發出的驚天動地的深閨怨婦氣以及大希那慌亂的眼神,鄭光突然很齷齪的想到大希是不是身上有什么男科疾病不方便結婚,要不要給他介紹一個好大夫?
“那好吧,我們不談私事,我們來談一談公事。”鄭光說道。
“你的計劃制定好了?”大希問道。
“沒有,只不過我想到了一個事關德國生死存亡的重要問題。”鄭光說道。
“什么問題?”大希的眼神一下子凌厲了起來。
“這個問題就是我們為何而戰?”鄭光說道。
“用我們手中的劍去為德國開辟生存空間,這一點還要我再解釋嗎?”大希反問道。
“只是這個口號不好,他只適用于國內,不適用于國外,如果我們拿著這個口號在世界上宣傳的話,恐怕會被全世界唾棄的。”鄭光說道。
“那你說我們該為何而戰?”大希問道。
“為正義而戰,只有這個口號才是世界通用的口號。”鄭光說道。
“正義是什么?”大希問道。
“正義是真理。”鄭光答道。
“真理只存在于大炮的射程之內。”大希盯著鄭光說道。
聽到大希的話,鄭光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妙,大希這分明是走上了迷信暴力為了戰爭而戰爭的邪路。
“拿破侖死在了哪里?他為什么會死在那里?”鄭光問道。
“這與拿破侖有什么關系?”大希問道。
“真理只存在于大炮的射程之內這句話不是拿破侖說的嗎?他就是因為過分的迷信暴力才成為歐洲的公敵,然后戰敗被流放到了圣赫勒拿島,最后死在了那里。而法蘭西第一帝國也猶如一顆流星般在人類歷史上一閃而過。我們絕對不能夠再走拿破侖的老路。”鄭光說道。
聽到鄭光的話大希陷入了沉思,“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你說的要具體一些,正義這個詞太抽象了。”片刻后大希說道。
“在這一點上我們要向英國人學習,你想一想自大航海時代以來,英國人都干了些什么?做海盜殺人越貨,販賣毒品,販賣人口,種族滅絕,可以說世界上最無恥的事都被他們干了,可是他們在世界大多數國家人的眼里是什么形象?”鄭光問道。
“紳士。”大希帶著一種譏諷的語氣說道。
“是,就是紳士,這難道不荒謬嗎?”鄭光說到。
“再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了。”大希冷哼了一聲后說到。
“所以我們一定要向英國人學習,學習他們這種往自己臉上抹粉的本事,畢竟現在已經不是大航海時代**裸的掠奪殖民地的海盜時代了,現在大家都在做衣冠楚楚的文明人,既然我們要打交道的是這些文明人,那我們也不能像一個野蠻人那樣裸奔,我們也要像文明人那樣穿上一件文明人的外衣,而且這件外衣一定要光鮮,再具體一些就是我們的手可以揮舞著寶劍去為德國的犁開辟生存空間,但是我們的嘴則一定要高呼正義,重點就是我們一定要會宣傳自己,把自己打造成一個世界舞臺上的正面人物,絕對不能做反派。”
“什么叫做我們也要像一個文明人那樣,我們本來就是文明人。”大希有些不高興。
“既然我們本來就是文明人,那我們就更不能像個野蠻人那樣去裸奔了,我們的衣著一定要光鮮,這樣才能做正面人物,這樣才能夠在世界舞臺上交到更多的朋友。”鄭光強調到。
“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以后戈培爾的宣傳工作要改變一下風格了。”大希微笑著說道“只是埃德蒙,你難道忘了,在歐洲,我什么時候‘裸奔’過了。”
聽到大希的話,鄭光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收復萊茵蘭地區是因為那是我們德國的土地,合并奧地利是因為奧地利舉行了全民公投決定加入德國,合并蘇臺德地區是因為那里的主要居民是日耳曼人,至于吞并捷克斯洛伐克是因為我們要打擊布爾什維克,我什么時候‘裸奔’過了。”大希解釋道。
好像還真是這樣,大希占領那些地區都是打著一個光鮮的旗號干的,并且成功了,難道他早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混一定要套馬甲不能裸奔的道理?這不可能,他一定是誤打誤撞才成功的。
“那波蘭是怎么回事?”鄭光突然問了一個讓大希很棘手的問題。
“波蘭……”大希一時語塞,正是因為成功的合并了奧地利,并且吞并了蘇臺德和全部的捷克斯洛伐克才讓他訛詐上癮,結果在波蘭問題上認為英法還會對德國進行綏靖,誰知這一次英法力挺波蘭,就造成了現在德國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發動戰爭的危險局面。
看到大希語塞,鄭光心中暗喜,一看你這就是歪打正著才達成的效果,只是看在大希已經成功的接受了他不要裸奔的思想的份上,鄭光決定放大希一馬,不再窮追猛打。
“在波蘭問題上,我們都受了里賓特洛甫的誤導,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鄭光給大希找了個臺階。
“對,這都是里賓特洛甫的錯。”大希趕忙撇清了自己。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鄭光起身告辭,大希起身相送,走到門口時鄭光回頭再次強調了一句“我們一定要正義。”
“對,不能裸奔。”大希也表明了自己的決心“埃德蒙,等等,有一件事我忘了提醒你。”大希突然又叫住了鄭光。
“什么事?”鄭光問道。
“真理只存在于大炮的射程之內這句話不是拿破侖說的。”大希說道。
“哦,那是誰說的?難道是我記錯了。”鄭光問道。
“是鐵血宰相俾斯麥先生說的,我是不會做第二個拿破侖的。”大希說道。
這可難說,鄭光心中嘀咕了一句。
“當然,我們絕不做拿破侖,我們要做俾斯麥。”鄭光給大希打氣道。
……
“阿嚏,阿嚏……”正在看報的里賓特洛甫一連打了五個噴嚏。
“父親,你感冒了?”小里賓特洛甫問道。
“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