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霸天掩面大哭起來,把帥翰和吳彤嚇了一跳。
媽媽吳彤使勁兒推了他一下,說,“你看你那個熊樣,這么大人了,還有沒有點兒出息了?!大小也算個老板……你看看你!哭啥啊!?”
“別推我!”
帥霸天回了一句,繼續哭著。
帥翰不知道帥霸天是怎么了,問吳彤,“媽,我爸他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兒了?……”
“他啊,沒事兒!……那個,叫什么來著,那個……啊,對,樂極生悲!”
帥霸天正哭呢,聽吳彤說完,突然又笑了。
“嗚嗚……哈哈……啥啊,樂極生悲!那叫喜極而泣!不知道就別瞎說,小學沒畢業,還學人家用成語呢!”
“誒!你小學畢業了?!我還比你多上兩年呢!埋汰誰啊!”吳彤爆脾氣又上來了。其實,吳彤的生氣也是有道理的。從小學習挺好,但是家里比較窮,孩子又多,沒有余錢供她上學。而這些年來,吳彤心里,始終對自己文化有顧忌,每每有人替到她沒文化的事兒,她心里就難受,自然就發火了。
“好,好,你厲害,你都念到五年上學期了,你比我強……”
“爸,你怎么了?什么喜啊?”帥翰問道。
“兒啊,確實像你媽說的,爸哭了,不是難受,是樂!……我喜歡打籃球,特別喜歡,但你爸小時候也沒什么條件,也沒機會,而且你看你爸這身高,內增高,還不到一米七,先天條件太差。所以,就希望你能打籃球。”
“哦,我打啊,我愿意打啊!”帥翰說道。
“……”帥霸天忍不住,又掉了兩滴眼淚,還抹上兩把鼻涕。
“哎呀,你可真墨跡,就這么點兒事兒!”
吳彤看不慣帥霸天了,搶著說道,“你爸啊,從小就逼你打籃球,就說你是好苗子,軟硬兼施,可你就是不打,籃球從來都不摸一下。你爸沒事兒就給你買籃球鞋,你都從來不穿,還有一天跟你爸耍脾氣,把你爸給你買的好幾十雙籃球鞋都扔樓下,給收破爛的了……你爸就絕望了,誰知道這回你又主動要打籃球,還喜歡上籃球鞋了!”
“哦……”帥翰點點頭,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對之前這個身體內的靈魂多了一分厭惡。
“兒啊,你真喜歡這雙鞋?……詹姆斯九代!”帥霸天不太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好像幸福來得太突然。
“詹姆斯?……啊,熱火的那個詹姆斯!?”帥翰問道。
“對啊,就是那個‘小皇帝’詹姆斯!”帥霸天興奮地補充道。
“喜歡,超級喜歡!不過……爸,詹姆斯穿過的鞋啊?”
“哈哈……”
“哈哈……”
帥霸天和吳彤同時笑了起來,帥霸天拍著帥翰的肩膀說,“兒啊,你真是對籃球了解的太少了,連這么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這是阿迪達斯公司為詹姆斯特別制作的籃球鞋,詹姆斯也穿這個,但不是穿的這雙,都是一個型號的,這是新的。明白沒?”
“嗯,差不多吧。”
“什么差不多啊,我兒子,真逗!”吳彤邊說笑著,邊撫摸著帥翰的腦袋。
好不容易把父母都勸走了,帥翰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后,在心里對著心門呼喊道,“老齊?老齊!老齊你快出來!!……老齊?!”
夜漸深,帥翰的呼喊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困意漸濃,帥翰也放棄了。
迷迷糊糊中,剛要睡著,突然,心口一個聲音從內部傳到帥翰的耳鼓上。
“帥翰!”
帥翰猛地一睜眼睛,轉頭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人,這才想到,是老齊在呼喊自己,怪不得聲音有些熟。
“老齊,你成心的是嗎?!你把我扔到這兒,把我變成這樣,就不管了是嗎?!”
“你要是再發脾氣,我可就真不管了!……”
“你又威脅我,臭老頭兒!”
“還敢罵我,你這個臭小子!”
“臭老頭兒!”
“臭小子!”
“……我想打球!”
帥翰沉默了一下,說出這句心里話。算是一句軟話吧,至少帥翰心里是這么認為的。
老齊步笑了,笑的特別開心。
“好孩子,有進步!記住了,你雖然是獸王,但也不是要怎樣,就怎樣的,明白嗎?”
“哦——老頭兒,你是故意折磨我是吧?”
“哎……算是吧,但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你就該讓我打球!”
“打球?沒人控制你的人身自由啊,你要打球,隨便打!”
“少說風涼話!我現在什么也不會,投籃沒譜,運球就丟,扣籃跳不起來,過人速度跟老黃牛一樣,我能打什么籃球?!你告訴我?!”
“我的小獸王啊,你怎么還搞不清楚你現在的狀況?你是去學習的,你是以一個凡人的身體去學習的!永遠別忘了,你就是一凡人!不是異界那個予取予求的獸王了,記住!”
“可是我的大腦還是異界的大腦,我的各種籃球技藝和想法還在大腦中存留著,但身體卻跟不上!這太痛苦了。”
“這個,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忘記你異界的籃球技藝,讓技藝適應你現在的身體;另外一種,是死練你現在的身體,讓身體跟得上你的想法。自己看著辦吧?選哪個由你自己決定。”
“誒,誒,等等!你又要走!?等等!”帥翰非常著急地呼喊著。
“別問我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沒下過人界……”
這個時候,兩名值班護士從外面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這深更半夜的,帥翰突然大喊,當然讓值班護士驚慌了。
一個護士用纖細的小手在帥翰的腦門上試了一下,并不發燒,然后又趴在胸口聽了聽帥翰的心跳,笑了笑,對帥翰說,“胖帥哥,做噩夢了吧?”
帥翰不好意思地笑了,猶豫一下,然后點點頭。
兩個護士互相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帥翰的心跳是加速了,但并不是什么做噩夢。僅是因為美女護士的親密接觸罷了。帥翰還沒接觸過女孩,而這第一次,就是一個漂亮的女護士,還如此零距離,難免讓帥翰興奮、緊張。
獸族有貴族通婚的傳統,可獸族幾大貴族的千金簡直讓帥翰無法接受,那才是噩夢,所以,帥翰一直拒絕,總是以未奪冠不能婚娶為由,推掉所有說媒、提親。
所以,至今,帥翰始終沒有過與女子肌膚之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