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靜靜的坐著, 過了許久,歐陽焉說:“塞蒙,你是個笨蛋”, 塞蒙有些驚詫, 藍色的大眼睛看著歐陽焉, 眼睛裡還有一些不滿, 歐陽焉低了頭, 似乎有些心虛,又或者是害羞,輕輕說:“不要瞪著我, 我沒有說錯,你明明對我用情極深, 可是卻把這樣一份深愛用殘暴的, 不可理喻的方式表達出來, 你難道不笨嘛?”
塞蒙側著頭,看著她說:“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歐陽焉依舊低著頭, 沒有說話,塞蒙伸手托起她的臉說:”你們中國人說話似乎很喜歡打啞謎,焉,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點告訴我好嗎?“歐陽焉看著她, 欲言又止, 停了一會, 張口說:”我恨你“。
“恩?“塞蒙的神色一瞬沉了下去, 說:”到現在, 你給我的還是這句話?“歐陽焉看著她哀傷的神色,又開始心虛, 說:”我不只喜歡打啞謎,還喜歡口是心非“,塞蒙愣了一會,在揣摩她的意思,想了一陣,疑惑的說:”你的意思是說,剛纔那句話說得是反話?你其實想說我愛你?“
歐陽焉蒼白的臉一下紅的猶如紅蘋果一般,低了頭說:“我可沒有這麼說“,塞蒙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那你告訴我你到底什麼意思?”歐陽焉皺了眉頭叫起來:“疼。。。。。。。。”,說著舉手說:“你不心疼我了啊,弄得我這麼疼”,聲音軟軟膩膩的,膩的塞蒙一下心都酥了,再次小心的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說:“今天看到的時候,我都心疼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歐陽焉一雙黑亮亮的眼睛看著她,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塞蒙著急,說:“你有話就要和我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歐陽焉諾諾的說:”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有多在意我,可是我又氣你以前對我做的事“,塞蒙嘆了口氣說:”我知道,我一開始就對你用錯了方式“。
歐陽焉沒有再說話,默默坐在塞蒙身邊,塞蒙看著她,說:“焉,你知道我有多在意你,那麼你對我有愛嗎? “歐陽焉低著頭諾諾說:”我以前正眼都不敢看你,怎麼愛啊?”塞蒙意外的說:“你怕我?我有那麼可怕嗎?你怕我你又對著我的時候那麼倔,一心氣死我”。
歐陽焉擡頭看著她說:“是你拿我的親人朋友來威脅我,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甘心,而且你又那麼強硬“,塞蒙看著她說:”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能留住你,焉,事實上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愛你,只想好好的愛你“。
歐陽焉凝視著她說:“我現在很清楚這一點“,塞蒙一隻手撫著她的臉蛋,深深的望著她說:”焉,你會愛我嗎?“,歐陽焉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去,又一次泛起一層濃濃的紅暈,低了頭,嬌嗔的說:“我回答過你了,不許再問這個問題”。
塞蒙鬱悶的看著她,回想著剛纔的對話,除了那句我恨你以外,還有什麼回答?卻又不敢再問,只是輕輕擁了歐陽焉的肩頭說:“焉,要是這件事能讓你愛上我,我這次來就值得了”,說著,低頭吻住了歐陽焉,歐陽焉還有些躲躲閃閃,臉蛋更加紅了,卻最終還是讓她吻住了。
塞蒙的嘴脣包裹住歐陽焉的嘴脣,舌頭肆無忌憚的撬開歐陽焉的牙齒,吮住了那香軟的小舌,歐陽焉直覺的胸悶氣短,喘不過氣來,捶著她的肩頭,示意她鬆開,塞蒙卻不肯鬆口,任由洞口看守她們的兩個人在那裡探頭一個勁張望。
歐陽焉用力推開了她,一張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嗔怪說:“有人看到了“,塞蒙說:”理她們幹什麼,只是吻一下而已“,歐陽焉和她做開一些,說:”你來這裡,宮廷裡誰來理事?“塞蒙說:”我讓依瑞柯暫時代我理事“。
“依瑞柯?“歐陽焉詫異的說:”她能行嗎?“塞蒙說:”事情急迫,她不行也得行,何況還有奧拖落他們幫她“,歐陽焉點頭說:”你這次來真的太冒險了,塞蒙,不管怎麼說,你是一個好君主,我的國家要是有你這樣的君主,我的親人就不會死於戰亂了“。
塞蒙說:“我告訴依瑞柯,要是肯撒賽爾拿我談條件,除了退兵,不再進攻他們之外,別的條件一個都不能答應“,歐陽焉點頭說:”那要是不能滿足他們的條件,他們對你不利怎麼辦“,塞蒙笑著說:”最多給我點苦頭吃,不至於殺我,殺了我,就意味著他們的老巢徹底覆滅“。
天亮了,歐陽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睡了一覺還是感覺很疲累,塞蒙一直摟著她,靠在山洞壁上,她就睡在塞蒙的懷裡,塞蒙還閉著眼睛,沒有醒來,歐陽焉輕輕直起身體,卻把塞蒙驚醒了,她睜開眼睛說:“焉,睡醒了?“
歐陽焉點點頭,坐在一邊揉眼睛,塞蒙也坐直了身體,卻滿臉痛苦的□□了一聲,歐陽焉看著她問:“怎麼了?“塞蒙笑著說:”肩膀麻了,這隻手都沒有感覺了“,歐陽焉又不好意思起來,想說點關心的話,又說不出口,索性低著頭不說話。
塞蒙看著身邊的歐陽焉,看她失血過多的蒼白麪容,心疼的用手撫著她的臉,歐陽焉低著頭,默然不語,塞蒙擡手再次把她攬在懷裡,說:“我的焉,我今天好開心,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今天這樣開心過”。
歐陽焉沒有躲,乖乖給她摟著,靠著塞蒙說:“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要想辦法逃出去才行”,洞口出現了一個人,安特烈,他看著兩個人說:“女王陛下,昨天晚上過的可還舒服?“塞蒙微微擡著頭,微笑著說:”多謝你,安特烈,你讓我度過了這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個夜晚“。
安特烈冷笑著,示意手下打開柵欄門,把兩個人帶出來,塞蒙和歐陽焉被推推搡搡的推到了外面,明亮的太陽光讓她們一時睜不開眼睛,安特烈冷笑著說:“我們該上路了”,他準備把兩個人帶回莫諾。
沒有吃飯,也沒有水喝,在毒辣的太陽下,兩個人隨著馬隊在崎嶇的山路上走了一天,尤其是歐陽焉,拖著沉重的鎖鏈,帶著傷,腳步踉蹌,塞蒙一直攙著她,希望能讓她輕鬆一點,歐陽焉是個很堅強的人,看著塞蒙心疼的目光,她也在心疼,第一次心疼塞蒙,塞蒙是在宮廷里長大的,沒有吃過苦,現在卻陪著她吃這樣的苦,非但不叫累,還這樣照顧她,她的心裡充滿了感動,她笑著說:“塞蒙,我講小時候的事情給你聽好不好”.
安特烈騎馬走在她們身後,看著她們艱難的身影,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他的身邊是那名忍者。帶著斗笠莫莫隨著。
塞蒙點點頭,她很願意對歐陽焉的過去多一些瞭解,歐陽焉說:“你知道我是孤兒,我最親近的人,除了羽兒她們一家人,就是我師傅了,我師父過去是個海盜,在沒有到我們船上之前,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可是我卻覺的他本性還是很善良的,因爲那個時候他對我很偏心,疼我比疼他們兄妹多多了”。
“我說他本性善良可不是因爲他偏疼我,我纔要說他好話的,而是因爲他偏疼我的理由,他說我是孤兒,不像他們有爹孃疼,太可憐,所以纔對我特別的好,對了,他叫孟一江,有個外號叫南霸龍,在中國南邊海域上,沒有人不知道他,我十歲的時候,他跟我說,他當海盜這些年,積累了一大筆財富,這筆財富大到足以顛覆像萊卡琴這麼大的一個國家,後來他離開的時候跟我說,那些財富他要是臨死還沒有揮霍完,剩下的就給我”。
塞蒙看著她,有些驚詫,說:“沒有想到你有這樣一筆財富,那這些財富,在那裡,你看到過嗎?”歐陽焉說:“我師父告訴過我藏寶的地方,不過我沒有去過,因爲那裡非常遙遠,要去也需要充足的準備,我一個人沒有那個能力,而且師傅不讓我告訴別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