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瓷苦笑:“你媽又開始在折騰你了?”
“可不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陸知婳懷孕了,也不打算再替她瞎操心,反正再怎么操心陸知婳也不放在心上,所以她就一門心思撲在了我的身上,我真的快瘋了!”
陸知暖從衣柜里面翻出來一件連衣裙,根本就不在意心瓷在場隨意就拖下睡衣?lián)Q掉了衣服。
還提著裙擺原地旋轉(zhuǎn)了一圈:
“怎么樣?踝”
心瓷看著陸知暖這么緊張的樣子就笑了,原本壓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陸知暖總是能夠讓心瓷的心情變得愉悅耘。
“好看,但是暖暖,你也太把相親當回事了吧,你自己也說了,這年頭靠相親結(jié)婚的男人好不到哪里去的。”心瓷從臥室門口走開回到了客廳里,打開知暖剛才遞給她的牛奶喝了一口,隨口道。
知暖一邊拉上裙子的拉鏈,一邊也走到了客廳,給了心瓷一記白眼,說的還振振有詞:
“你嫁出去了當然不懂我們這些剩女的心,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萬一對方條件真的不錯呢?”
心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拭目以待。”
“拭什么目啊!你得陪我一起去!”知暖上前一把拽住了心瓷的手臂。
心瓷驚了驚,連忙揮手:“不行,我今天要去l&p,顧氏那個廣告催得緊,每一天我都很趕。現(xiàn)在郁卉文不讓我去醫(yī)院見斯辰了,我總要為他做點什么。”
畢竟,顧氏的廣告是裴斯辰替心瓷爭取來的。
既然不能夠去看他,總要為了他爭一口氣。
知暖的白眼翻得更加猙獰了:“你就當你的工作狂去吧。“
心瓷苦笑搖了搖頭,正準備起身離開趕去l&p的時候,卻被知暖叫住了:
“心瓷。”
“恩?”心瓷站在玄關(guān)處一邊換鞋一邊別過了臉來。
“這幾天我上班的時候會幫你留意裴斯辰的情況的,你放心。”
知暖知道這幾天心瓷一定會吃不好睡不好,畢竟裴斯辰對于心瓷來說是這么特殊的一個存在。那個在昏迷中的傻瓜,可能還渾然不知。
心瓷聞言,釋然地扯了扯嘴角:
“恩,謝謝你暖暖。”
知暖聽了她的一句謝謝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上前推著心瓷的肩膀攆她出去:
“哎呀肉麻死了,你趕緊給我走。”說完還做了一個渾身顫抖的動作。
心瓷笑了笑,知暖總是要比她要樂觀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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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當心瓷來到總監(jiān)辦公事旁邊的設(shè)計室的時候,那一群米蘭的設(shè)計師已經(jīng)早早地在等她了。
一個跟心瓷已經(jīng)有些熟悉了的女設(shè)計師linda一看到心瓷就上前來拉住她的手臂,像是有什么秘密一般低聲問道:
“l(fā)adysui,我聽l&p里的人說,裴少出了很嚴重的車禍,跟你有關(guān)?”
話落的那一秒,心瓷腦中的那根神經(jīng)蹦的一聲斷裂了,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linda,擰眉:
“你聽誰說的?”
“剛才有一位小姐來了公司,說是來找你的。但是你今天上班有點晚我們就讓她先回去了。但是她沒回,她告訴我們裴少出的車禍是因為你,現(xiàn)在還躺在icu呢,是這么一回事嗎?”
linda也只是好奇,也有一方面因素是擔心他們這個總設(shè)計師會在交設(shè)計之前出什么波瀾。
心瓷一瞬間懵在了原地,她的神經(jīng)在那一秒鐘的時間里面是渙散的。
顧夢景她瘋了嗎?!
當她恢復過來之后,她便立刻對linda道:
“你別相信她的話,我們之間有一點私人的恩怨。裴少現(xiàn)在躺在icu這種話千萬不能夠亂說,不要搞得l&p人心惶惶,知道了嗎?”
心瓷并不是顧忌顧夢景毀了她的名譽,說她時害裴斯辰躺在icu的人,她擔心的是,裴家人原本是封鎖了有關(guān)裴斯辰病種的消息的。
被顧夢景這么一說,滿城皆知了。
linda比較單線條,聞言便立刻頷首:
“我知道,所以顧夢景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們都不相信。ladysui你也放寬了心,我們是不會去瞎說的。”
聽到linda這么說她的心就釋然了不少,但是她不斤斤計較不代表她也只是一味忍讓。
心瓷推開了設(shè)計室的門,正準備走到電梯門口,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迎面走來的女人面色高傲,在看到心瓷的那一瞬間,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
“隋心瓷,我剛好要來找你呢。”
心瓷在看到顧夢景那一副永遠高高在上的嘴臉的時候,內(nèi)心恨不得咬牙切齒,但是現(xiàn)在是在公司,她并不能夠?qū)⒆约旱膽嵟憩F(xiàn)的太過于
明顯。
只不過她的掌心已經(jīng)緊握成了拳頭。
“顧夢景,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告訴員工裴斯辰的消息,會讓l&p內(nèi)人心惶惶的嗎?”
顧夢景雙手疊放在胸前,仍舊站在電梯門口沒有讓位,淡然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指責她。
她只是微微抬了抬嘴角:
“l(fā)&p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在乎的只有裴斯辰。幾年前我離開裴斯辰的時候聽說之后的一段日子他的身邊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女人,但是現(xiàn)在我回來了,卻發(fā)現(xiàn)他身邊已經(jīng)有你了,我不甘心,所以我寧可毀了裴斯辰,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得到他。”
顧夢景話語說的要多平靜就有多平靜。
仿佛,是在說一件與她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
但是話語落入心瓷的耳中卻是幾乎讓她發(fā)瘋。
“顧夢景你不覺得你這是變態(tài)的心里嗎?!”心瓷倒吸了一口涼氣,
“既然你那么喜歡裴斯辰,為什么當初又要離開他?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難道非要到毀掉的地步嗎?”
“對我來說,的確如此。”顧夢景抬頭,“隋心瓷,我很想知道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這么吸引著裴斯辰?在我印象當中,裴斯辰當初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曾用這樣的眼神看過我,我很不甘心。”
“哼。”心瓷扯了扯嘴角,眼角眉梢盡是無奈和諷刺,“不甘心就用平等的手段搶回去啊!何必這么下三濫?況且你覺得我和裴斯辰有可能嗎?我現(xiàn)在還是喬博年的妻子,依照喬博年和裴斯辰的關(guān)系,以及喬博年的性子,你覺得他會放手讓我跟裴斯辰在一起嗎?顧夢景,醒一醒吧。”
心瓷的話近乎于是在詆毀自己,把自己最不堪的事情告訴了顧夢景,然而顧夢景卻仍舊是不屑一顧。
“隋心瓷,是你醒醒才對吧?你這么想并不代表裴斯辰也這么想。哦對了,我聽說陸知婳壞了你丈夫的孩子?你的婚姻可真是失敗啊。”顧夢景笑著踩著高跟鞋走到了心瓷身后,目光環(huán)視著心瓷有些不屑一顧。
心瓷倒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
“隨便別人怎么想,但是陸知婳的孩子根本不是我丈夫的,況且,我和我丈夫之間的關(guān)系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旁人還沒有資格來管我。”心瓷的眼角眉梢?guī)еS刺的味道。
她一向是不屑于跟別的女人爭吵計較的,日子也想要過得越平淡越好,所以就算頂著ladysui的名號,她這幾年都一直過得很低調(diào)。
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顧夢景已經(jīng)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她性子溫和,但是并不代表她是個軟柿子。
“顧夢景,或許在你的眼里我是小.三,但是你別忘了,我和裴斯辰是在你們分手之后才認識的,平心而論,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你有必要把什么氣都撒在我身上嗎?”
心瓷只是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些不可理喻,于是說話的時候語調(diào)便上揚了一些。
顧夢景冷哼了一聲,隨即像是等著看笑話一般繼續(xù):
“你以為裴斯辰會真的喜歡你?你不過,是他的一個籌碼。”
話落,心瓷先是愣了愣,隨即蹙眉:“什么意思?”
籌碼…….心瓷費解地看著顧夢景。
顧夢景似乎挺享受心瓷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的,于是便隨即補充道:
“話點到為止,有些事情你自己去弄明白就好。總之我就是想告訴你,裴斯辰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慣了,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別把他想的會被女人所拖累。他沒那么蠢。”
說完,還沒等得及心瓷問出口,顧夢景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
心瓷一個人站在原地,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