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心瓷的心里話,她不是不喜歡度假,而是一點都不喜歡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面度假。畢竟,她該做的工作還沒有做完,總感覺心底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喘不過氣來。
這個工作如果換做是別的那也倒還好,偏偏還是裴斯辰的,她欠他那般多,怎么可能不著急妗。
裴斯辰只是會意地頷首,并沒有多說話。
兩人就當(dāng)做昨晚的事情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各自都沒有再提起。
心瓷心底長長舒出了一口氣,但是隱隱的,心底卻有些不舒服。
顧延庭驅(qū)車將心瓷和裴斯辰送到了酒店和米蘭的設(shè)計師匯合之后,他和蘇漾便繼續(xù)去度假了。四個人約好了幾天后一起回a市。
一到酒店見到米蘭的設(shè)計師,心瓷便立刻投身入了工作狀態(tài),她整個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從中午十點一直工作到了晚上十點左右。
最終還是那幾個設(shè)計師受不了那么強大的工作壓力了,紛紛“繳械投降”回去睡覺去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不忘在裴斯辰面前道:“您太太真的是太厲害了。”
心瓷在米蘭曾經(jīng)做過一年半的交換生,所以聽得懂設(shè)計師們的語言,她看著裴斯辰聽完這句話只是只是淡然一笑,也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臉龐一下子就隱隱有些泛紅跬。
昨晚上的畫面一下子又浮上了眼前。
裴斯辰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心瓷一個人愣在原地似乎是在想什么,他在她面前打了一個響指:
“隋小姐,你工作了一天難道不會感覺到餓嗎?”裴斯辰的話語很輕松,充滿了調(diào)侃的味道。
他瞥了一眼心瓷辦公桌子上面堆著的兩個漢堡,她根本一口都沒有咬下去。
“沒必須要那么拼命。”他蹙眉,有些心疼地開口。
心瓷卻是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釋然地伸了一個懶腰:“我好不容易得到一次能夠幫顧氏設(shè)計的機會,不拼命一次怎么行?有些設(shè)計師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接到顧氏的廣告。”
“所以?”顧延庭很淡然地攤了攤手,他并不是廣告設(shè)計圈子里的人,不明白每個廣告之間的厲害關(guān)系。但是他似乎卻又能夠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心底的所思所想。似乎切實地能夠同她一起感同身受。
“所以,我要謝謝你啊!”心瓷長長舒出了一口氣,她雙手一下子搭在了裴斯辰的肩膀上,非常用力。
這幾天她跟裴斯辰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親近了不少了。
“既然要謝我,如果你現(xiàn)在還不困的話,那就陪我出去走走。我有些日子沒有看見過b市的夜景了.”裴斯辰心情似乎不錯。
心瓷扯了扯嘴角,含笑看著他真誠的眸子,心底有些悸動。
她怎么會不知道裴斯辰是在為她考慮,她連軸轉(zhuǎn)了一天了,他這是在找借口拉她出去走走。
“恩…….盛情難卻。”心瓷笑了出來,笑意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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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夜景同a市有些不同,少去了a市的喧囂繁華,更有一份別致和寧靜。
兩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晚上的風(fēng)有些涼意,裴斯辰很紳士也很隨意地把外套披在了心瓷的肩膀上,她并沒有拒絕。
“我有點餓了,我們進(jìn)去吃飯吧。”心瓷指了指一家很普通的意大利餐廳,“我很喜歡吃意大利菜。”
她笑意盈盈,無論是什么他都不好拒絕了。
“恩。”他順著她的意思來,走進(jìn)了餐廳。
落座后,心瓷開始點餐,就在她躊躇該吃點什么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動。
“我的琴被磕壞了一個角,你們難道不應(yīng)該賠償我嗎?說我自己磕壞的?哼,分明就是你們的桌角磕壞了我的琴!”女人熟悉的聲音傳來,心瓷腦中嗡的一聲。
有點熟悉…….恩,的確。
她抬頭,看到裴斯辰的視線已經(jīng)朝門口那邊望了過去。
顧夢景一個人背著一把大提琴,站在門口正在跟餐廳經(jīng)理理論,整張臉都被氣紅了。
“是顧夢景。”就算她知道裴斯辰當(dāng)然會認(rèn)出那是顧夢景,但是還是補充道。
“恩。”裴斯辰的反應(yīng)很平淡,他并不奇怪在這里遇到顧夢景。剛才不是看見了她的巨幅畫報了嗎?她應(yīng)該是剛剛下了音樂會,來吃飯的。
顧夢景也一直很喜歡吃意大利菜,這一點裴斯辰放在了心里,沒有告訴心瓷。
“她好像遇到了麻煩,要不要過去幫幫她?”心瓷蹙眉看著門口,顧夢景的聲音很大,說的有理有據(jù)的,但是無論如何來說她都只是一個女人,一個人在異地和別人吵起來架終究還是弱勢的那一方。
果然,下一秒顧夢景的眼淚就很不爭氣地流淌下來了:
“你們知不知道一把大提琴對一個大提琴手來說有多么重要?現(xiàn)在我進(jìn)了你們的餐廳,磕壞了我的琴,我也不需要你們賠償什么,但是起碼應(yīng)該賠禮道歉不
是嗎?!”平日里她刁鉆任性,但是現(xiàn)在她是真的刁鉆不起來了。
連續(xù)幾個小時的音樂獨奏會,她手都快要斷了,渾身乏力,只想填飽了肚子就回酒店去睡覺。
但是卻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這么不愉快的事情,任憑她平日里怎么驕縱,現(xiàn)在也是沒力氣撒野的了。
“去幫幫她吧。”心瓷有些心軟,因為如果換做她現(xiàn)在站在顧夢景的角度上來看的話,她一定會崩潰的。
她伸手推了推裴斯辰的手背,蹙眉道。
裴斯辰原本似乎根本沒有要幫助顧夢景的意思,但是子啊看到心瓷懇切的目光的時候,終究卻是有些心軟:
“恩,在這里等我回來。”
心瓷抿唇勉強笑了笑。
裴斯辰闊步走到了門口,看到餐廳經(jīng)理理智氣壯的樣子便開口:
“欺負(fù)一個女人,你們覺得很好意思?”
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門口。
當(dāng)顧夢景看到裴斯辰出現(xiàn)在b市的時候,瞳孔里立刻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她張了張嘴吧,卻又合上了。
因為她的目光穿越過人群,看到了不遠(yuǎn)處坐在床邊的隋心瓷的身影。
毫無疑問,裴斯辰肯定是同隋心瓷一起來的。
餐廳經(jīng)理咬牙:“這位客人,這是我們餐廳的事故,同您無關(guān)。請您不要管。”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明顯就是在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裴斯辰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他冷淡地瞥了一眼餐廳經(jīng)理:“我在這里用餐,你們吵架的聲音打擾到我了,這也同我無關(guān)?”
餐廳經(jīng)理臉色瞬間變了。
裴斯辰繼續(xù):“我勸你最好請一位律師來解決這件事情,因為她手里的大提琴,價值抵得過像這樣的三家餐廳。”
話一落地,餐廳老板和他身后的幾個人臉色更是慘白,不敢相信地看著顧夢景手中那把只是磕破了一點點口子的大提琴,其實充其量而言,也只不過是磕掉了一點油漆而已。
但是這把大提琴顧夢景將它視若珍寶,所以就算是一點點的傷害也絕不可以。
“你……你怎么知道?”餐廳老板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不相信地問出口。
裴斯辰的目光忽然瞥向了臉色已經(jīng)不大好看的顧夢景身上,但是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兩三秒,便挪開了。
“因為這把琴是我買下,送給她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就連在身后一直看著情形不上前說話的心瓷都愣住了,她的心底像是被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醍醐灌頂。
原來,她的猜測堵沒有錯,顧夢景和裴斯辰之間的故事并不可能只是那么簡單而已。
如果只是一段青梅竹馬之后又分開了的戀情,裴斯辰看著顧夢景的目光并不會那么復(fù)雜,而他也不會送給顧夢景這么一把價值連城的大提琴后,她又視若珍寶…….
一切的猜想都在腦中充斥著,心瓷覺得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她咬了咬牙淺淺吸了一口氣,卻忽然自嘲地冷笑了一下。
傻瓜,自己原本和裴斯辰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都還沒有,她有什么資格覺得不舒服呢?
(ps:今天就更三千字了,現(xiàn)在婚寵番外和這邊一起更新,覺得腦中都有點錯亂啦,哈哈哈哈o(∩_∩)o很容易跳戲。明天能夠多更就會多更新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