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回過頭去看裴易,只是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道:
“朋友…….”
“哦,你就是夏夏的男朋友吧?”夏父很熱情地上前,伸手一下子就拉住了裴易的手,很是欣慰地看著他。
裴易先是愣了愣,隨即看了一眼夏蘇,他看到她的臉色瞬間變了,臉埋地很低很低,不想讓他看見,裴易這就明白了,一定是夏蘇同家裡人說在a市已經(jīng)交了男朋友了該。
這樣一來,夏蘇對裴易說的回家相親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夏蘇真的是恨不得現(xiàn)在有一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纔好。
“伯父,我們先回家吧,a市的晚上在外面還有些涼。”裴易難得對人有點體貼,讓一旁的夏蘇看到都覺得不禁愣了愣。
夏父仔細打量了一番裴易,滿意地直點頭:“好好,先回家,先回家。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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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家。
心瓷走到了四樓,站在家門口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敲了敲門。
“誰啊?這麼晚了。”門內(nèi)傳來林麗寧的聲音,心瓷立刻警覺了起來,她實在是因爲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原本她打算去隨便找一家酒店住一晚的,但是說白了,離婚之後她還是覺得孤單的,她更加想得到家人的溫暖。
所以,她還是決定回家了。
但是回家,又避免不了遭受一頓侮辱和謾罵。
果然,當林麗寧打開家門看到心瓷站在門口的時候,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很顯然林麗寧和隋遠杭已經(jīng)睡著了,她身上穿著睡衣,外面還披著一件禦寒的外套,原本睡覺被吵醒就是一件很不悅的事情,當看到是心瓷回家的時候,林麗寧就更加不高興了。
因爲心瓷這麼晚回家,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情。
林麗寧蹙眉,上下打量了一眼心瓷:
“你怎麼回來了?”
“我想回家睡,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再說吧。”說完心瓷便走進了門去,在玄關處隨意地脫掉了鞋子走進屋去。
她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回家住過了,自從嫁給了喬博年之後,林麗寧是真的把她當做潑出去的水了,根本不把她在當做自己的女兒讓她回家來住過。
林麗寧看到心瓷這幅態(tài)度心底立刻冒火了,上前一把拉住了心瓷的手臂,擰緊了眉心質(zhì)問她,不讓心瓷進屋去睡覺:
“你這是什麼態(tài)度?好好的喬宅你不住,非要回家來。怎麼,和博年鬧矛盾了?唉我說你們怎麼三天兩頭地鬧矛盾啊,又不是新婚夫妻了,你們也結婚三年了怎麼就不能消停點呢?我和你爸還指望著…….”
“媽,我們離婚了。”心瓷有些厭煩地別過臉來看向林麗寧,眉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偌大的客廳內(nèi),一瞬間四周寂靜無聲。
心瓷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話:
“媽,今晚我很累了。有什麼事情,等明天早上再說吧。”
說完她就要走進自己原本的臥室去,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還睡著的隋遠杭也被驚醒了,似乎是聽到了心瓷和林麗寧的對話,他一從臥室出來就指著心瓷不悅地道:
“離婚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就一句話給交代過去了?!”
心瓷真的是對自己的這一對父母無可奈何了。
換做別人的父母,在聽說自己的女兒離婚之後,難道不應該先問問她的感受如何嗎?
不應該先關心一下她嗎?
但是很顯然,他們並沒有要關心她的意思。
“爸,媽,你們應該知道我想離婚很久了,這一次難得是喬博年自己提出來的,那正好,我只要籤個字就可以了。我們這段婚姻,早就已經(jīng)爛透了,再撐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心瓷緊皺著眉心說出這些話,因爲她真的覺得在這樣下去沒有一點意思了。
喬博年有了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初戀在一起了,她就是一個多餘的人,還留在喬家自討沒趣幹什麼?
“那喬家給了你多少錢?”林麗寧開口閉口就是錢,絲毫不在意心瓷的想法。
那一瞬間,心瓷真的是恨不得問問她,自己到底是不是她和隋遠杭親生的!
“我一分錢也沒有要。”心瓷咬牙開口,明知道他們會動怒,但是還是要說實話,“三年前我嫁入喬家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去,現(xiàn)在也沒有必要帶一份錢出來。”
“你瘋了吧?!隋心瓷,我和你爸把你養(yǎng)這麼大,你就這樣報答我們?!昂?”
林麗寧在聽到心瓷的話之後簡直差點氣暈過去了,心瓷淨身出戶,就意味著隋家也一分錢都得不到了。
要知道,要是換做別的女人的話,肯定會從喬博年身上拿走至少一半的家產(chǎn)。畢竟她賠了三年的青春在裡面。
要是這樣的
話,林麗寧也沒有必要氣瘋了。
但是心瓷卻不同,竟然連一分錢都沒有要!!在林麗寧看來她就是蠢貨!
隋遠杭也聽不下去了,扯了扯心瓷的手臂皺眉:
“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心瓷苦笑扯了扯嘴角,眼角眉梢盡是無奈:
“我騙你們做什麼?離婚這種事情很好玩嗎?爸,我已經(jīng)快三十了,這些事情自己能夠做主。你的公司要依靠喬氏運轉(zhuǎn),那好,這三年你依靠地還不夠嗎?喬博年雖然對我不怎麼樣,可是對隋家對你的公司也算是盡了一份心了,不斷地注入資金,現(xiàn)在應該也夠了吧?爸,做人不能夠貪得無厭的。”
這是心瓷的心底話,她真的覺得,隋家不能再靠喬家活下去了,這樣活著,就像是一條寄生蟲!
隋遠杭被心瓷的話氣得不輕,手臂剛剛揮起來一個巴掌要摔下去的時候,忽然門被敲響了。
林麗寧瞪了一眼心瓷隨口啐了一句;
“今天是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還有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開口,打開門,當心瓷看到門口站著的喬博年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喬博年?!”心瓷皺眉,很不樂意見到他。
“心瓷。”喬博年的髮梢稍稍帶著一點雨水,大概是外面下雨他沒有撐傘的緣故。
“你來這裡幹什麼?”心瓷覺得莫名其妙,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醫(yī)院好好陪著陸知嫿和他的孩子的嗎?
而且,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
“我來找你,我有話對你說。”喬博年的臉色深沉,也顧不得換鞋,上前一把拽住了心瓷的手臂。
然而心瓷卻是奮力掙扎:
“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喬博年,你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我不是你的妻子了!”
心瓷說的義正詞嚴,但是話語落入喬博年的耳中卻顯得有些單薄了。
他咬牙,臉色顯得有些猙獰:
“離婚?誰允許你離婚了?!”
“哼,江盈已經(jīng)把離婚協(xié)議書給我簽字了,你難不成要說,那不是你的意思?喬博年,我這輩子也已經(jīng)被你騙的夠慘了,求你不要再來騙我了。”
心瓷咬緊了牙關,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樂意現(xiàn)在就甩給這個人一個巴掌!
一旁的林麗寧看到喬博年來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連忙改了口吻,上前拉了拉心瓷的手臂:
“心瓷啊,你跟博年好好說說,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說什麼說?我們之間早就已經(jīng)沒什麼好說的了!媽,我們的事情你別管,這個婚已經(jīng)離了,我不後悔,也不會後悔!”
心瓷的眼眶微微有些通紅,眼底的血絲明顯。
她咬緊牙關瞪著眼前的男人,喬博年的臉色很顯然有些憔悴,他忽然上前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拖到了室外,她奮力掙扎,奈何力氣終究還是太小了一些。
“你放開我,你有病嗎?!”
心瓷在樓道里大喊大叫,驚擾了不少人。
下一秒,喬博年忽然將她一把抱了起來,下樓,強行塞進了車子裡。
“喬博年你這個瘋子,你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孩子了還需要我?guī)质颤N?你有病嗎?!有了陸知嫿還不夠還要我......”心瓷胡亂說了一大堆,但是下一秒,卻被喬博年的一個吻封住。
(這幾天身體一直不大好,明天又要回學校了好不開心,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