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我不明白?”
白漠森撇了撇脣,說:“人果然是會僞裝的。”
說完,白漠森目光往人羣掃過去,在尋找那抹身影。
“宴會開始了,樑小姐還是回到你父親身邊吧,不要給你父親丟什麼臉爲好。”話落,他擡腳往前走,走離開樑靜的身邊。
站在原處的樑靜,望著白漠森遠去的背影,垂在兩側的手死死的握成拳,目光陰沉。
……
宴會開始了,臺發表致詞的是周楚翔,他在致詞,請來周庭川,周庭川當年在A市也是風雲人物,一臺,全場一片沸騰,掌聲熱烈。
周庭川說:“感謝各位今晚賞臉出席,二十幾年的時間,想想在昨天似的,回來,我見到了好多老友,深深感觸歲月不饒人,我們已經老了,後一輩…”
臺下站在邊角的夏晨曦和林瀟瀟兩人相伴而立,林瀟瀟湊在夏晨曦的耳邊,低壓聲音說:“晨曦,爲什麼剛纔我看到周庭川看你的眼神有些怪啊,不會是看你了吧!”
“你真是會胡說,周先生是魔法之手,是我的偶像,而且人家要收我做關門弟子,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愛的很深很深的心人,他是那種專情的男人,你別想歪了?!毕某筷貍阮^瞪著好友。
“是嗎?可聽說他並沒有妻子?!绷譃t瀟倒是好。
“因爲他的妻子離開了,他現在一直還在找,可見他是很專情的?!?
林瀟瀟一聽,嘴哼哼兩聲:“看來又是一個傷了女人心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不值的同情。”
夏晨曦斜眼凝視好友,卻被林瀟瀟一個斜視回來:“晨曦,我現在看的很清楚了,男人都靠不住,以前我對白漠森也是很欣賞的,但是現在看看,是我把他看的太好了,你跟他在冷戰吧!”
林瀟瀟的眼一直很毒,她真的要瞞住她是很難的事,特別今晚,她跟白漠森簡直是完全如路人般,林瀟瀟又怎麼看不出來呢?
夏晨曦嗡脣笑,算是迴應了她的問題,林瀟瀟嘆了一聲:“以後咱倆過吧,男人都滾一邊去,如果真的有生理需求,我們去牛郎店找個猛一點的男人,這樣的生活結婚要精彩多了?!?
“我覺得這個想法很不錯?!毕某筷匦χ钋?。
閨密是什麼?是對方的心思合你之意,兩人在某個觀點達成一致。
……
一番致詞後,宴會正式開始了,林瀟瀟去跟在場的成功男士談聊了,夏晨曦則是顯的有些無聊,所以她一個人踏出陽臺,走到空花園,倚在欄桿,望著這美麗的A市夜景。
“最近好嗎?”一道男音從她身後傳過來。
這聲音,聽來彷彿有那麼一絲恍如隔世,熟悉又陌生,但是她沒有轉過頭來,今晚周氏的宴會,郭氏的負責人自然要出席,她剛纔在人羣掃到他,發現郭浩坤跟以往確實是不同了,身多了沉斂之氣,少了浮誇。
夏晨曦身子傾倚在欄桿,兩手互搭,眺望著遠方,呢喃著:“現在自由自在,又怎麼會不好?”
話落,眼角餘光掃到一抹身影和她同排而立,然後耳旁傳來沒什麼情緒的聲音:“晨曦,縱使你不說,我也看的出來,你跟白漠森鬧矛盾了,晨曦,我是男人,我非常明白男人的喜新厭舊?!?
“是嗎?那這麼說起來,你還真是喜新厭舊了。”夏晨曦突然間覺的跟郭浩坤,她似乎也能做到心平氣和而談了。
“經歷過這麼多事後,洗盡鉛華,更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喜新厭舊對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的了?!惫评み@話,不能不讓夏晨曦下意識的多想。
一個浪子回頭,一個開始浪子,是這意思吧!
她輕笑,沒有搭話,相對她的沉默。
郭浩坤側過頭,望著美麗的夏晨曦,不可否認,今晚的她是美麗的,像一個發光體,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這個曾經是他的女人,最愛他的女人,也是他可以擁有的女人,但卻被他錯誤的決策弄丟了,成爲別人的妻子。
他以爲這一生他都不可能再有跟她恢復關係的機會,但是現在他似乎有了機會,剛纔白漠森跟她在陽臺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裡,所以,他還是有機會的,是嗎?
想到這,郭浩坤說:“晨曦,我知道你現在跟白漠森分開了,只不過你們之間有一些短暫的不捨牽拌而已,晨曦,我們好回去吧!”
夏晨曦突然轉過頭,帶著滑稽的笑:“我說過,離開了不會再回頭。”
“那麼白漠森呢?你也是一樣不回頭?”郭浩坤突然說。
夏晨曦皺著眉頭:“郭浩坤你知道你跟白漠森的差距在哪兒嗎?”
郭浩坤突然沒有聲音了,看著她,她身後是霓虹夜景,她像站在絢麗多彩空,虛無的不真實。
“是因爲他跟你的親人間沒有恩怨,但是我當初也不是故意袖手旁觀看著你母親去世的,那不是因爲我們之間發生了意外麼,晨曦,如果一旦有恩怨了,他未必的過我?!?
對郭浩坤的話,夏晨曦不敢誇口白漠森真能做到不放在心,但是沒有如果,她也不會去假想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仰頭嘆了一口氣:“這些假設不要再說了。”
“其實一開始我是真恨的,但後來是恨加愛了,可是越過份對你的那份感情越發的濃烈?!?
聽著冠勉堂皇的理由,夏晨曦轉過頭來,譏哨的掃了他一眼:“呵呵。”
“所以最後還是受到懲罰了。”說完,他的目光眺的很遠很遠,他的臉孔隱進城市裡的霓虹燈,看不清楚表情。
夏晨曦說不出什麼滋味,但是過去的便過去了,現在她已經開始接新生活了,不會再重回以前的混亂去,所以說:“我已經有新的生活了?!?
郭浩坤倏地擡頭,眼裡盡是痛苦的眸光:“晨曦,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一個可以不痛苦的方式?!?
夏晨曦突然轉頭望著郭浩坤,像看見受了重傷的小獸,需要他人治療,可是他縱使再難受,也不是她可以幫忙的,她嘆息一聲:“這些事別人幫不了你,只有你自已幫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