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郭浩坤抬起頭:“晨曦,那么你現在幸福嗎?”
夏晨曦沒有回應,看著他,郭浩坤繼續說:“白漠森他如果愛你,不該和梁靜傳那些緋聞。”
她一臉平靜的回視著他:“我幸福與否,我自已清楚。算我和白漠森不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好回去,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既然決定的事,不會回頭。”
夏晨曦的語氣很平淡,但同時也很篤定,她和郭浩坤有太多的傷心事了,不可能再回頭的。
郭浩坤怔忡,她算不跟白漠森,也不會回頭找他,可見他是沒有一點機會了。
他和她之間,早已經無路了,這是天對他的懲罰。
郭浩坤望著夏晨曦好一會,良久,還是說了一句:“晨曦,我雖然很想你回來我身邊,但是我更希望你幸福的,算是彌補這些年來我對你的虧欠,以后有事需要我幫忙的,你都可以來找我,我盡我所能幫。”
話落,夏晨曦轉頭看著他,現在的郭浩坤是真的變了,變的寬容了,她微微一笑:“好。”
“能給個最后的擁抱嗎?”
夏晨曦想著多年的恩怨此時算是劃句號,最后一次擁抱,告別昨天吧!
夏晨曦轉身,笑:“告別的擁抱。”
郭浩坤張開雙臂,環她的后背:“這輩子,我做的最錯的事是錯過了你,所以,你以后要過的我好。”
“嗯,一定會你好。”
沒有回看郭浩坤離去的背影,她依舊是站在原處,目光望向遠方,望向霓虹燈照不到的地方。從此以后是兩道平行線的人,算是和解了,這也算是完美的句點吧!
夏晨曦不知站了多久,意識到該回宴場,于是收起思緒,轉過身,只是剛轉身,看見了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陰暗處的白漠森。
白漠森一身淺灰色的襯衫,黑色西褲,意大利的手工皮鞋,額間的發絲微垂下來,投下一道陰暗,那雙深眸更為幽深,緊抿著唇,表情看不出是生氣不是高興,但指尖夾了根煙,目光卻是落在她的身,手的煙蒂往嘴邊送,隨后濃濃的煙霧從他的鼻間沁出,在光影下,投下一縷暗影。
夏晨曦不知道白漠森是幾時來的,是全程聽到她和郭浩坤的話了,還是沒有聽到,只是看到了某個畫面,但不管哪一樣,看見了便看見了。
于是走邁開腿,朝著前方走去,只是他所站在的地方,是她必經之路,所以剛要越過他身邊,卻被他一把扯住。
夏晨曦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白漠森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緊緊的鉗住她的手臂:“剛才媽打電話來,晨雨生病了。”
夏晨曦一聽到小豆丁生病了,臉色突變:“怎么會生病的?生什么病了?嚴重嗎?”
白漠森丟掉手的煙蒂,抬頭看她:“發燒了,可能是流行性感冒,叫了醫生過來,現在我們回去吧!”
夏晨曦聽到小豆丁生病,也沒有心思再逗留下去了,便說:“你先走吧,一會我開車過去。”
白漠森也沒強求,只是點頭,鉗著她手臂膀的手松開了,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夏晨曦邁開步伐離開,望著纖瘦的背影,白漠森抬手捏了捏眉心,腦海里回蕩起她剛才的話。
算我和白漠森不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好回去,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既然決定的事,不會回頭。
不會回頭,不會回頭,不會回頭,算是用手段讓她呆在他身邊,他也會毫不猶豫。
……
夏晨曦回到宴會場,找到周楚翔,把情況跟他說了,周楚翔表示理解,慶典已經進行到一半后了,她離場也不會起反作用,只是夏晨曦剛要告別周楚翔時,傳來周庭川的聲音。
“夏小姐要回去了?”
夏晨曦頓住腳步,視線對周庭川的視線。
“周先生,我弟弟生病了,所以得先回去。”
“哦,孩子生病了?要緊嗎?”周庭川一臉倒也是關心的表情。
“現在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才想著趕回去。”
“那你快回去吧,孩子要緊。”
夏晨曦禮貌性的朝周庭川頜首,最后再看了一眼周楚翔,然后離開。
……
夏晨曦快速的下樓,剛走出酒店門口,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她的跟前,隨著車窗下降,白漠森的聲音從車窗里傳了出來。
“車。”
夏晨曦望著白漠森,思索是去白家老別墅,小豆丁還在生病,別在這個節骨眼兒找事兒了,所以沒有猶豫的拉開車門坐后邊,她并沒有坐副駕駛位,白漠森臉色有些僵,但也沒有說話,隨后啟動車子,往前開去。
夏晨曦和白漠森到達白家老別墅,家庭醫生剛離開,小豆丁已在熟睡,夏晨曦坐在小小豆丁床前,望著小臉。
“媽,醫生怎么說?”
“晨曦,你別著急,晨雨是感冒了,醫生剛才開了一些藥,今晚先吃那藥,等明天看情況,有好轉不去醫院,沒好轉我們再去醫院。”楊清水站在一旁說。
夏晨曦點頭,她不敢用自己的手去碰小豆丁,因為還沒洗手。
楊清水見她還一身禮服,提醒她先樓洗個澡換衣服,孩子由她看著,夏晨曦想著她是該換個裝束,雖然她跟白漠森不同往日,但是這跟換衣服沒有關聯,于是她樓去洗澡了
……
周庭川從酒店回來后,把自已關進了書房,坐在椅子,不曾改變過姿勢,嘴角邊抽著雪茄,散發出濃濃的煙霧,那雙陷進去的雙眼,一直微瞇著。他的腦海里無時無刻不泛出夏晨曦的面容,那面容,太像了。
怎么會有這么像的?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終于拿起手機,準備解開盤踞心頭的疑問。他撥了個號碼,那頭響了很長時間,終于接通。
“阮貌華。”他低沉的對著電話說。
“你是哪位?”阮貌華故做疑問。
“周庭川。”
“哦,原來是庭川哥啊,庭川哥突然打電話給我,是有什么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