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白雪雖然知道這濟世堂一直有鬼存在，但是她以爲這女鬼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所以也就沒有管她。

蘭獻葉指著地上的女鬼說道：“這隻鬼，本來與蘭獻葉這小子曾經有過一段姻緣，只是蘭獻葉死的早，他們最後沒能成親。這麼多年了，這隻女鬼一直在這裡，就是爲了等蘭獻葉回來。本王，要你變成她的模樣。”

“啊？鬼王，那我不是直接用魅術就能做到嗎？爲什麼，我要用她的臉？”

白雪等了這麼久，就是爲了以自己的身份站在鬼厲身邊，若是變成這女鬼的模樣，那她不就又不是自己了。

“只有你變成她的模樣，接下來的戲才能繼續演下去。這藥丸，確實可以讓你脫了白毛，但是，你又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醜陋的女妖呢？眼前這個女鬼長得就不錯，你變成她的樣子並不會吃虧。這不過是一個皮相，你的心還是你的，你怕什麼？還是，你不想聽本王的話了？”

“白雪不敢。”

她只想留在鬼厲身邊，就算那不是她的臉，那又如何。她接過鬼厲的藥丸，但是卻被扶乩攔了下來。

“白雪，慢著。我還需要爲你們做一些法，你才能具有她的氣息。”

白雪看著扶乩的笑容，心裡有些擔心。她看了眼蘭獻葉，卻發現他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沒有理會她的變化。

她終究還是得自己努力，纔能有機會站在鬼厲身邊。鬼厲從來不會等她，更不會在乎她。

這一次，她又是什麼計劃都不知道，就要答應鬼厲的要求，換了別人的身份。

她吞下苦澀的藥之後，就因爲心痛而倒在地上，很快就沒了意識。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等白雪再次醒來的時候，蘭獻葉正坐在牀邊，“你醒啦？來，吃點東西。”

“你……主子……”

“我不是你的主子，你的主子現在在休息，所以就讓我來照顧你了。話說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比你一身白毛的時候看著好看很多。雖然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但也算得上是中上的美人了。”

白雪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到自己的手上沒了白毛，她抓著蘭獻葉的手問：“可以給我拿一個鏡子嗎？”

蘭獻葉無語地看著激動的白雪，從身後拿出一個鏡子，“看吧，看吧。你的鬼厲看到你這樣，可能也會覺得你不錯。說不定，他到時候就會對你有特別的心思了。”

白雪看著鏡中人，居然不是那個女鬼的樣子。她摸著自己的臉，激動地哭了起來，“我還是我，還是我……”

“說什麼呢你？是不是沒了一條尾巴，智商也沒了幾分？你不是你，還能是誰啊。扶乩走的時候說了，你得將這個符水喝下去。他說，這算是他給你的禮物。我只是來給你送水的，你喝完就在這裡休息吧，我還得回府看看我娘。”

白雪心裡的感慨，蘭獻葉不會知道，就如他不知道自己即將死去一樣。她看著拿著碗離開的蘭獻葉，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