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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資格!
“給我說清楚,當(dāng)時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
老爺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管過家裡的事情,包括公司的,通常都是他們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瞞不住了,老爺子纔會說那麼一兩句。
上一次賀子淮的事情,他也就那麼壓了下來,還不是對這些孩子都很寬容。
可今天這事情不同了,這是涉及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是他最疼愛的孫子截肢了的大事情。
他竟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
若真是人爲(wèi),那麼那個人是不是認爲(wèi)他們賀家沒有人了,竟然敢做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老爺子的怒,賀言愷都看在眼裡,但他已經(jīng)十分平靜,對於小腿已經(jīng)截肢這件事,他已經(jīng)沒有那麼激動了。
“爺爺,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回憶了。”
賀言愷語氣有些冷,大概是回憶到不好的畫面,他臉色也很差,老爺子蹙著眉頭看著他,心中也不是滋味。
嘆了口氣,說:“怎麼會搞成這樣,早知道是這樣,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你去霏市,還不是爲(wèi)了看那個穆皎。”
“爺……”
“你不用反駁,我還不知道你!”老爺子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心下也已經(jīng)對穆皎十分厭惡。
冷哼了一聲,道:“那個穆皎,沒照顧你嗎?你自己一個人在美國了?”
“爺爺,穆皎確實陪我前去美國照顧我了,不過早在我回來之前,我就與她分手,以後也再無瓜葛了。”
不管怎麼樣,都能夠料到,老爺子會提穆皎這個人,畢竟穆皎確實在霏市,而他們都對穆皎這個人十分的敏感。
賀言愷知道,他做出那樣分開的選擇,是正確的,是很對的。
老爺子果然沒有再說什麼,分開了就是最好,若是沒有分開,那麼將來他也會要求他們分開。
他的孫子,即便是沒了小腿,也不可能跟穆皎在一起,就算沒有了小腿,也還是賀家的大少爺,作爲(wèi)賀家的大少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穆皎那種女人在一起。
擺了擺手,他說:“你這次找了沈青來爲(wèi)你治療,就好好的治療,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
“知道了,爺爺。”
睡前,他去看望了岑雲(yún),岑雲(yún)剛剛醒過,他正在老爺子的房間,後來岑雲(yún)就又睡了。
不過幸好她睡了,不然這一晚,真的誰也別想好好的休息了。
他坐了那麼久的飛機,早就累了,回到房間躺下不久,就睡著了。
穆皎知道他已經(jīng)回到了潭市,是薛茗予告訴她的,穆皎雖然心中還在意著,但是面上卻已經(jīng)看上去十分的坦然。
薛茗予得知了蕭媛已經(jīng)回來的情況,有些沉默,她便問了一句。
“怎麼了?”
“沒什麼事,只是賀言愷今天回了潭市。”
薛茗予波瀾不驚的說著,穆皎則身形頓了一下,悶聲說了個哦字,薛茗予揚了揚眉腳,看向她:“他既然回來了,你還回潭市嗎?”
“我會去是看望父親,跟他有什麼關(guān)係。”
穆皎故作鎮(zhèn)定的說著,走到薛茗予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倒是你,賀言愷回來就意味著蕭媛也回來了,看你心情這麼低落,是高興壞了,還是不希望她回來?”
薛茗予偏頭瞥了眼她放在自己肩頭的手,幾不可察的勾了下脣角。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穆皎嗤了一聲,鬆開自己的手,翻了個白眼吐槽道:“真是無聊,回答一下怎麼了,我又不是八婆,會給你四處傳播,更不會告訴蕭媛。”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我過來接你。”
薛茗予卻壓根不理會她的話,自顧自的祝福著,穆皎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也是多管閒事,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你知道就好。”薛茗予眼底含笑,手裡拿著車鑰匙轉(zhuǎn)了轉(zhuǎn):“走了。”
“你開我的車還那麼囂張,明天還給我的時候,記得給我洗乾淨(jìng)。”
穆皎交代完,也沒有過去送他,轉(zhuǎn)身進了房間,薛茗予淡淡說了個好字,便將門細心關(guān)上,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薛茗予真的把她的車送去洗了,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開回來,停在車庫裡,然後才上樓提著她的行李下樓。
“孟澤霆呢,他不來送你?”
穆皎哦了一聲:“他今天挺忙的,就沒有告訴他什麼時間走,免得打擾他。”
薛茗予微微勾了下脣角,諱莫如深的說:“他應(yīng)該不會覺得麻煩。”
穆皎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扯了扯嘴角:“澤霆是個好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我只能做他的朋友,僅此而已。”
“更好的女人的,大概就是賀妤沫了。”薛茗予搖了搖頭,一副可惜了的感覺,穆皎噗嗤一聲笑了:“怎麼著,你還替他委屈上了,賀妤沫那人除了驕橫一些,其他都挺好的,就好像蕭媛,除了倔強一些,沒什麼缺點。”
薛茗予沒有說話,電梯門一開,他便先一步出去了,穆皎看著他冷漠的背影,無奈的笑了。
他們上了飛機以後,賀言愷也在魏叔的幫襯下,換好了衣服,下樓吃了飯,飯後,傭人端著早餐,跟在他的身後,爲(wèi)岑雲(yún)送了早飯。
岑雲(yún)還坐在牀上,臉色蒼白,一夜之間,好像老了許多,她那些雍容華貴,端著的氣質(zhì),都不見了。
此時的她,就是一個受了打擊的母親,爲(wèi)自己的兒子傷心難過。
他進來的時候,岑雲(yún)剛剛掛斷電話,見他進來,便低聲喝道:“你們怎麼搞的,就讓他自己走,怎麼不知道推著點。”
“雲(yún)姨,您別怪他們,大哥習(xí)慣自己做嘛,好了好了,以後我會推著大哥到處走的。”
賀妤沫從門口出現(xiàn),笑瞇瞇的走過來,推著賀言愷的輪椅,賀言愷面無表情,岑雲(yún)則抿了下脣角,說:“你怎麼過來了?”
賀妤沫始終笑著:“昨天我回來的晚,聽媽媽和嫂子說了這件事,特意過來看看。”
“大哥,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也別往心裡去,好在人沒什麼大事,以後健健康康的活著,也是比什麼都重要。”
一個驕傲自大,蠻橫無理的大小姐,突然這麼哄著賀言愷,賀言愷暗了暗神色,疏離的說:“不知道誰教你的,還學(xué)會說這些東西。”
賀妤沫閃了閃眸光,委屈的說:“大哥,我是發(fā)自肺腑的,纔不是別人教的,你說當(dāng)時要不是你拿走了炸彈,那被炸的可就是穆皎了,我是真的擔(dān)心你,才這麼說的嘛。”
賀妤沫一臉無辜,一臉的委屈,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她一樣,好像她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了。
賀言愷棱角分明的俊臉霎時間閃過一絲冷意,低低沉沉的喝道:“賀妤沫,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大哥!”賀妤沫氣的跺腳,走到岑雲(yún)的面前撒嬌說:“雲(yún)姨,我說的沒錯,你瞧大哥呀。”
岑雲(yún)原本對他在霏市發(fā)生的事情,都不甚瞭解,今天他們見面,第一件事情,岑雲(yún)就想問問這件事。
“果然跟穆皎有關(guān)係是嗎?我早就說過,這種女人不能留,你偏偏不聽,還去看她,這一次你受這麼嚴(yán)重的傷,是不是就是像妤沫說的那樣,被她穆皎害的!”
岑雲(yún)真是氣憤,這可不是小事,要真的是因爲(wèi)穆皎,那她真的再也不會放過穆皎了。
真是該死的女人!
岑雲(yún)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恨意,賀言愷冷冷瞇了下眼眸,沉聲道:“媽,這件事跟穆皎沒有關(guān)係,不要每次發(fā)生什麼事情,都怪在穆皎的頭上,她也是無辜的。”
“她是無辜的?我看她就是要報復(fù),報復(fù)我,報復(fù)你,報復(fù)咱們賀家!”岑雲(yún)激動的怒斥,說到這裡,更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對的。
很有可能就是報復(fù)。
她從一開始就變著法的折磨著穆皎,給她難堪,甚至刺激溫芊芊,設(shè)計讓她的孩子流掉。
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穆皎到頭來報復(fù)她,很好解釋,而且報復(fù)她岑雲(yún),從賀言愷身上下手,那不是太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嗎?
再說了,賀言愷又那麼喜歡穆皎,鐵了心的要和她好。
這樣說來……這樣說來……
岑雲(yún)深深喘了口氣,手重重拍了下牀:“混蛋!這個女人太歹毒了,我要報警,我要報警,她一定是在報復(fù)!”
“夠了媽!”賀言愷面色一沉,神態(tài)中顯露出無奈,一字一句的解釋:“我已經(jīng)說了,這件事跟穆皎沒有關(guān)係,您報警有什麼用,這件事您不要插手,什麼都不需要管,我只是失去了小腿,若我失去了整條腿,您這樣也就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萬幸的事情,這件事不必再說,您好好養(yǎng)病,我先回公司看看。”
說罷,他便坐著輪椅回身,賀妤沫見狀上前要推,他怒斥了句:“不必了,去忙你的。”
“哦,知道了大哥。”
但她並沒有離開,反而等賀言愷離開了,纔回過頭,笑著對岑雲(yún)說:“雲(yún)姨,這件事我知道些內(nèi)情,您要是想知道,我說給您聽就是了。”
“到底怎麼回事?”
“這件事啊,到底還是穆皎,話還是要從他們?nèi)ヶ心翘扉_始說起……”
穆皎在霏市的生活,不如她想象的那麼安逸,她也許不知道,在事實上就是,賀妤沫也在暗中觀察著,她生怕孟澤霆和穆皎有什麼新的事情進展。
特意派人留意。
甚至是唐歆,那個經(jīng)常和穆皎逛街,給穆皎送禮物,跟她姐妹相城的唐歆,都不是什麼真心實意的對待穆皎。
當(dāng)然這些,穆皎並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就生活在一個陰謀當(dāng)中,每一個人都有一個角色,而她是這個陰謀的主角。
這個世界註定是瘋狂的。
賀言愷說要回公司,魏叔幫他坐上車以後,好心提醒了一句:“最近這兩天,二少爺已經(jīng)去公司上班了,老爺子給了他點權(quán)利,您過去後,萬事小心。”
即便是魏叔,也知道他和賀子淮之間的某種維繫關(guān)係的鏈條已經(jīng)斷裂,賀言愷冷冷哼了一聲,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腿。
“家裡的事情,您多多留意,我媽那人行事越發(fā)衝動,有什麼事,您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大少爺,您慢走。”
賀言愷微微頷首,吩咐:“開車。”
接他來的,是許邵平,許久未見,許邵平變得更加嚴(yán)謹(jǐn),來不及寒暄,關(guān)切,一路上都在對賀言愷講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
“總裁,您回公司的事情,我並未通知其他人。”
“做的好。”
許邵平板著臉,推著賀言愷進了公司,因爲(wèi)已經(jīng)過了上班的時間,人不是很多,他們直接到了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一下了電梯,賀言愷就已經(jīng)感覺到公司的氣氛不對,許邵平推著他走到辦公室的門口。
隔著玻璃窗,可以看到賀子淮就站在裡面,站在辦公桌前,手拿著一根鋼筆,在寫什麼東西。
“進去。”
許邵平點了點頭,推開門,賀言愷推著輪椅進去,看著賀子淮,冷聲道:“你有心了,知道我回來,還來幫我整理辦公室。”
賀子淮聞言略略擡眸,回過頭,閒適的將手中的鋼筆扣上,才笑著擡頭說:“大哥,你不在,公司積壓的文件太多,爺爺讓我多多幫你分擔(dān),你不介意我進你的辦公室,用你的鋼筆吧。”
賀言愷掃了眼那支鋼筆,那是他經(jīng)常用的一支,平時都會帶在身上,這一次霏市出事後,直接去了美國,東西都讓許邵平拿了回來。
動了動眉梢,他波瀾不驚的說:“不過是一支鋼筆,你不必介意,若你喜歡送你就是了。”
“只是這辦公室,下次還是不要隨便進來,我的辦公室,不喜歡有外人進來,還隨意的動我的東西。”
誰說他只會點到爲(wèi)止,今天來公司,難道僅僅只是警告賀子淮?
簡直就是笑話,若只是警告,賀言愷絕對不會來的,派個人說一下好不好。
這樣的話也沒有另賀子淮意外,只是臉上的表情始終拿捏的十分恰到好處。
“大哥說的是,下不爲(wèi)例了。”
他走過來,拿著文件攤了攤手,說:“那大哥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他越過賀言愷就要離開,可就在越過的那一剎那,賀言愷突然開口:“慢著。”
賀子淮用眼神詢問,他卻伸出手,沉沉道:“把文件拿來。”
“大哥,這份文件是我簽署的,我要給我的下屬,儘快去落實……”
“給我。”
賀言愷只說兩個字,一字一字,力量十足。
賀子淮暗了暗神色,將文件放到他的手上,他則直接將文件撕碎,然後對他說:“你已經(jīng)被公司解僱了,今天就可以離職,手續(xù)也不必辦了。”
聞言,賀子淮神色頓時猛沉:“我的職位是老爺子親自批準(zhǔn)下來,大哥說把我解僱就解僱了?”
“要不然呢?”賀言愷冷冷擡眸,劍眉豎起像是一個川字,眉凝糾結(jié),連語氣都十分不好:“你若是有意見,可以親自去跟老爺子說,但老爺子也要經(jīng)過董事會的同意,才能反駁我的決定。”
“我是賀氏集團名副其實的總裁,公司的一切決策以我爲(wèi)主,若有異議,向董事會提出,你現(xiàn)在副總的職位,不可能是老爺子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的事情。”
說罷,他擡了擡下顎,許邵平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二少爺,我們總裁要辦公了,您這邊請。”
賀子淮黑眸燃燒起憤怒的火焰,可這火焰,只能壓抑著卻不能爆發(fā),緊了緊自己的手,他轉(zhuǎn)身離去。
賀言愷這才偏頭,凌厲的看向他的背影,腦海中浮現(xiàn)出夏景琛在他回國前一晚電話裡說的話。
“言愷,我們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有了進展,那個綁架了穆皎,裝炸彈的男人,已經(jīng)確定,和他有關(guān)。”
他是誰呢。
在潭市,在全國,乃至全世界,很多的人,都不喜歡賀言愷,可那麼多人不喜歡他,卻從未有一個人想要他死。
這個世界是瘋狂的,因爲(wèi)極盡瘋狂,人性纔會在這瘋狂的世界,野蠻生長,毫無痕跡的恨,就在這土地裡,生根發(fā)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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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慾望無限的大,賀言愷已經(jīng)爲(wèi)此付出代價,再也不會放過他了。
賀子淮從賀氏離開,不情不願,賀言愷辭退他,是他計劃之外的事情,他以爲(wèi)賀言愷還會像以前一樣,容忍他,容忍老爺子對他的袒護。
家和萬事興,怎麼可能跟自己的兄弟針鋒相對。
可他今天,就這麼直截了當(dāng)?shù)淖屗麧L蛋,滾出賀氏,他是總裁,是賀氏的最高行政官,而他,是個垃圾。
他坐在車裡,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下,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那個陰暗的世界很快就到了。
他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
人的慾望總是無限大的,當(dāng)仇恨,嫉妒在自己的身體裡生根發(fā)芽,他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
他必須要去滿足自己巨大的慾望。
飛機降落,穆皎又回到這個又愛又恨的城市,薛茗予在前面拖著行李箱,她走在後面。
潭市已經(jīng)進入夏天,又一年已經(jīng)過了大半,悶熱的天氣,嘈雜的聲音,一切都很熟悉。
“先去哪裡?”
“先回家吧,我換件衣服,再去看爸爸。”
薛茗予便送她先回了家,靜海的家,到了以後,薛茗予喝了杯水,就離開了,他去了霏市太久,莫爾一直寄住在jud的家中,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莫爾,下了飛機就去接他。
靜海的家,很乾淨(jìng),哪裡都沒有變化,冰箱裡甚至還有冰鎮(zhèn)的飲料,有她喜歡吃的水果。
是賀言愷準(zhǔn)備的嗎?他知道自己回來嗎?
穆皎淡淡扯了下嘴角,想這些做什麼,不要忘了自己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她理了理心情,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帶了沒多少東西,隨後就換了身衣服,準(zhǔn)備出門。
走到門口,她剛打開門,就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她愣了一下,擡起頭看過去,看到來人,心中一驚。
“賀子淮?你來幹什麼?”
她很防備,這種防備,就像利劍,刺傷了賀子淮的心,他溫柔的看著她,聲音也很輕:“穆皎,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好久沒見你了,很想你,想來看你,就是這樣。”
“賀子淮,你以爲(wèi)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到底來幹什麼,有事就說事,沒事的話,就離開這裡。”
穆皎後退一步,手握著門把手,隨時都有關(guān)門的意思,賀子淮淡淡瞥了一眼,末了笑了:“穆皎,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他一面說,一面伸出手扶住門把手,然後用力的一推,他走進來,又將門狠狠一關(guān)。
巨大的聲響,讓穆皎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警惕的瞪著他:“賀子淮,你搞什麼鬼!”
“你爲(wèi)什麼還要回來呢,好好的在霏市待著不好嗎?潭市不適合你,你回來,事情會變得很多。”
賀子淮根本沒理會她說什麼,苦口婆心的勸說穆皎,手也不老實的搭在她的肩頭。
穆皎擰了下眉頭,擡手推開,後退了兩步,與他拉開一個距離,沉沉道:“就算事情變多,也跟你沒有關(guān)係,從我們分開那一天開始,你和我就沒有關(guān)係了,最大的關(guān)係就是,我曾經(jīng)是你的嫂子,你只是我的小叔子,就這麼簡單,門在那裡,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
賀言愷眼底的陰鬱越發(fā)的重了,晃了晃腦袋,看起來就好像吃了什麼藥物一樣,微微瞇著眼睛,輕嘆了口氣:“你啊,總是這麼倔強,我們是老朋友了,你留我坐一會兒吧。”
他自顧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穆皎回身看著他,沒有動,而他卻好像忍耐力已經(jīng)用完了一般,說:“過來,坐下。”
穆皎緊盯著他:“你出去。”
賀子淮蹙了下眉頭,好像嗑藥了一樣晃動了下腦袋,手中輕輕敲了兩下,猛然回過頭:“我叫你坐下,你聽到?jīng)]有!”
穆皎心下一沉,這不是她認識的賀子淮。
陰鬱,殺戮,甚至嗜血!
她警惕,防備,頻頻後退,這真不是賀子淮想見到的樣子,可他又很滿意她現(xiàn)在驚慌的像個小兔子一樣的模樣。
賀言愷訓(xùn)他,辭退他,叫他滾蛋,穆皎也叫他滾蛋,用防備的姿態(tài)面對他。
明明這一切都是他們兩個人造成的,憑什麼現(xiàn)在對他賀子淮這個態(tài)度?
他突然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穆皎。
“穆皎,我賀子淮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和賀言愷一個也跑不了,你逃什麼?你逃不了的,快過來,快過來啊!”
賀言愷猛地一把抓住穆皎的手腕,然後用力的一甩,將她甩到沙發(fā)上,穆皎重重的一跌,吃痛的悶哼一聲。
他則不給穆皎任何喘息的機會,壓在她的身上,拽著她的領(lǐng)口,瘋狂的吶喊:“都是因爲(wèi)你們,我賀子淮成什麼樣子了!你叫我出去?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出去!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