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姐,倪向南,濱海倪建新的‘女’兒,倪向東的姐姐,雖然說她的年齡其實也和喬天宇差不多大,但是外人不管大小一律稱倪向南為南姐,就像倪向東被人稱為東哥,喬非凡被人稱之為凡爺一樣……
而喬天宇也是根據(jù)這江湖的規(guī)矩,理所當然的稱倪向南為南姐,是為尊重!
倪向南笑了笑,然后輕嘆一聲說:“家父曾經(jīng)和李立明關(guān)系不錯,也曾稱兄道弟過,于是我就稱李立明一聲叔叔,所以這李氏慶典,也就抹不開情面,理所當然的要來了。”
喬天宇點點頭,李立明和倪建新之間以前關(guān)系好,他也曾聽人說起過,好像是倪建新當時因為資金周轉(zhuǎn)不順,李立明還曾借過錢給他。
倪向南見他還站在這里,于是打趣的問:“你怎么還在這里站著?我的佳星妹妹估計在找你了。”
話剛落,果然看見李佳星已經(jīng)走了過來,她身上的公主裙已經(jīng)不見了,這會兒是一身淺粉‘色’抹‘胸’晚禮服,穿著七寸的高跟鞋,走路越發(fā)的阿羅多姿起來。
倪向南或許是明白李家請喬天宇的目的何在,所以看見李佳星過來,她禮貌的和李佳星打了個招呼,然后找了個借口就走向大廳去了。
喬天宇的目光追隨著倪向南,看見她的背影逐漸的消失在人群涌動的大廳里,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其實,倪向南不容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倪建新死得突然,然后遺囑又立得不明不白的,所以為了和倪向東爭遺產(chǎn),她沒少‘操’心。
再說了,畢竟是一個‘女’人,要跟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斗,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倪建新剛死那會兒,她幾乎什么都沒有,而周遭很多人又見風使舵,以為她是個‘女’子成不了氣候,都跟著倪向東那邊滾了。
“宇,想什么呢?”佳星見他望著大廳失神,用手推了他手臂一下。
“哦,沒什么,”喬天宇把自己的目光撤回來,淡淡的掃了眼身邊的李佳星,云淡風輕的問道:“找我有事?”
“跳舞的時間到了,爹爹讓我們跳舞去,”李佳星的臉微微一紅,她不由自主的把她自己和喬天宇稱為了我們。
喬天宇不知道是慢半拍還是完全沒有‘弄’懂李佳星話里的意思,依然用淡淡的語氣說:“我不會跳舞,李小姐還是去找別人吧。”
除了譚曉蘇,他不愿意跟任何一個‘女’人跳舞。
他五歲眼睛就失明,然后一直在黑暗中度過,后來遇到了譚曉蘇,這才有機會讓眼睛復明,然后慢慢的走入社會。
走入社會后,他不是說沒有機會和別的‘女’人接觸,做為鋼琴家的他,也曾參加過一些大大小小的晚宴,當然也有男‘女’跳舞的節(jié)目。
可他因為心里一直裝著譚曉蘇,所以本能的排斥別的‘女’人,自然不會跟李佳星去跳舞的了。
他以為說自己不會,李佳星就該知趣的離開了,偏這李佳星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今晚要跟著他了,所以,他這句不會,完全沒有把李佳星給打發(fā)走。
“哎呦,宇,你還不會跳舞啊?”
李佳星的聲音嗲聲嗲氣的,用手拉住她的手臂,撒嬌般的喊著:“那我教你好不好?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教過誰跳舞的哦,你這么聰明,肯定一學就會的。”
李佳星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喬天宇要再推辭就實在是不給情面了,不管怎么說,這李佳星是李立明的獨生‘女’兒,是李氏千金小姐,也是李氏未來的繼承人,所以他不能不給幾分薄面。
于是他原本要‘抽’煙的計劃也落空了,只能跟著李佳星來到舞池中央,而有鼻子敏銳的記者已經(jīng)率先聞到了娛樂的氣息,偷偷的舉起了攝像機。
李佳星朝不遠處的dj打了個手勢,接著音樂響起,喬天宇按照她的示意摟了她的芊芊細腰執(zhí)了她的手,和她一起慢慢的移動腳步。
喬天宇因為之前說了不會,這會兒就只能把不會佯裝到底,明明李佳星朝他這邊走的時候他該退,可他不習慣退,于是也朝前邁步,結(jié)果就把李佳星的腳給踩到了。
踩一次,他輕聲的說對不起,等一會又踩一次,他再說對不起,結(jié)果一只舞跳下來,李佳星的腳背已經(jīng)像豬蹄了,而她原本微笑的臉,也已經(jīng)因為腳痛的緣故,是苦瓜臉了。
這樣的結(jié)果,李佳星當然是再也不敢和喬天宇跳第二次舞了,倪向南在一個角落看著一瘸一拐的李佳星,忍不住端了杯酒過來遞給喬天宇。
“你是故意的?”倪向南一針見血的指出來,然后略為有些不友好的說:“男人對‘女’人應(yīng)該憐惜一點點,何況佳星還是那么漂亮溫柔的‘女’人呢?你真下得了腳?”
喬天宇的臉微微一紅,接過她手里的酒杯,略為有些懊惱的說:“我原本就不怎么會跳舞,她非要教我,是我笨。”
倪向南聽他這么說,看他神情也不像是在撒謊,于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后又搖搖頭說:“佳星最喜歡跳舞了,你要趕緊學會,要不,以后你還讓她去找別的男人跳舞?”
“我?”喬天宇覺得有些奇怪,然后搖搖頭說:“她找誰跳舞關(guān)我什么事?”
倪向南徹底的無語了,今晚這慶典,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李立明是專‘門’為喬天宇舉辦的,整個宴會也圍著喬天宇轉(zhuǎn),他應(yīng)該不是傻瓜,難道不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喬天宇當然不是傻瓜,其實也已經(jīng)猜到了李立明的意思,李立明就一個獨生‘女’兒,以后李氏要靠‘女’兒來繼承,那就勢必要找一個能干的‘女’婿才行。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李立明居然看上了他,而這對于他來說,今晚之后,估計李佳星就會和他逐漸的走近了。
其實,他已經(jīng)是個心灰意冷的人了,對于‘女’人,除了譚曉蘇,他覺得別的人都一樣,他沒有心思再去喜歡任何一個‘女’人。
而譚曉蘇卻希望他能幸福,希望他能有個家,有個陪他走一生的伴侶。
幸福,他覺得今生可能無法擁有,但是家庭,總還是要有一個的吧?
雖然說他有想過一個人單獨過一輩子算了,但是,譚曉蘇肯定會不安心的,她會覺得那是她的過錯。
好吧,為了讓她安心,他怎么著也得結(jié)婚才是。
只要不是特別困難的‘女’人,只要不是特別難以招架的‘女’人,只要不是那種要求太高的‘女’人,如果年齡20歲以上,30歲以下,他覺得自己大概都能接受吧,只要大家有緣分就成。
可是,這個李佳星,他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本能的就排斥著她。
算了算了,先不要去想這件事情了,如果李立明真有那個心思,他也不好當面拒絕,那就和李佳星來往一段時間再說吧。
因為喬天宇不會跳舞,接下來的時間就顯得有些無聊,而李佳星的腳背估計是紅腫得太過厲害,她上樓去了后就沒有再下來了。
這個夜晚的宴會就這么結(jié)束了,喬天宇離開的時候,李立明夫‘婦’還親自送他到車邊,而李佳星也下樓來,遞給他一個小小的荷包。
他本能的楞了一下,不過看了看李立明夫妻的面子,還是接了過來,然后和他們揮手說再見,接著把車開出了李家別墅。
其實他不用看都知道,這荷包里估計是定情物什么的,總之,就是李佳星向他表達心意,是李家向他傳達那一層意思。
回到家把荷包打開來看,果然,是一張小小的亞麻手絹,手絹的一個角落繡了兩個緊緊挨在一起的一對男‘女’,而下面有五個字:幸福的我們!
他用手‘揉’捏了一下額頭,再看了看著繡著的圖案,李佳星的手法其實并不算好,繡的這圖案當然沒有刺繡店里繡的漂亮了,不過,卻能準確的表達她的心意。
他把這個手絹和荷包隨手塞進‘抽’屜里,轉(zhuǎn)身去了浴室,沒有心情去糾結(jié)這些個事情,反正只是開始,至于以后會不會走下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喬天宇把這想得太過簡單了,第二天他到學校,當看見辦公桌上的報紙,當看的娛樂版上的頭版頭條時,整個人幾乎是懵懂了。
頭版頭條是他和李佳星摟抱在一起跳舞,畫面上的李佳星正仰起臉,脈脈含情的望著他,而他則低了頭,正深情而又專注的凝視著懷里的李佳星。
好吧,他自己都有種被雷劈的感覺,他不記得怎么什么時候和李佳星有個這樣的鏡頭了,看來現(xiàn)在狗仔的拍攝手法是越來越高明了。
他搖搖頭,沒有心情去看那大圖下的文字,而助理陳峰已經(jīng)走進來了,一本正經(jīng)的給他匯報:“今天股市開盤,近期因為助聽器鬧出質(zhì)量問題一蹶不振的李氏就開始反彈了,股票猛漲。”
喬天宇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是被李立明給利用了,很多股民可能是看見這樣的娛樂報道,誤以為喬家和李家要聯(lián)姻了,于是就覺得李氏股票還是有前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