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后悔藥可賣,我寧愿搭上二十年的性命,也要換回與楚喬毫無瓜葛的一生。
他在她的耳邊輕輕一聲長嘆……
在他的身旁,白惠微合著的眼睫顫了顫,
這一年的春節(jié)就在無聲無息中到來了。徐家一片歡天喜地的熱鬧,兩個小寶貝儼然就是徐家最最閃光點,所有的人都圍著兩個活波可愛的孩子轉(zhuǎn)。糖糖和豆豆又長了不少,小糖糖清清秀秀的,一雙大眼睛慧黠而靈氣,站在那里,雖然還是小小的孩子,但是已經(jīng)可以想到小丫頭長大之后的小模樣,一定是像她母親一樣的婷婷玉立。小豆豆仍然胖呼呼的,一身小肥膘兒。而且越發(fā)淘氣得不像話,小人兒專愛干一些拆拆卸卸的話,家里所有的玩具但分能夠拆開的,他都會拆開。小胖身子往地毯上一坐,小腦袋歪著左右的瞧,這個電動狗為什么會動啊?他要拆開看一看。
那只洋娃娃為什么會唱歌兒呀?他把洋娃娃的小胳膊小腿都給卸下來了,電池扣下來,不唱歌兒了。哦,完事兒扔一邊兒去了嫦。
白惠好幾次氣不得腦不得的掐兒子的小胖臉。
“臭小子,看你再糟蹋東西。“
母親恨恨的模樣并沒有讓那小子害怕,母親下手的力度自然不會很大,但也可以讓小人兒感到一絲疼,小家伙嗷嗷叫幾聲,暫時就老實兒一會兒妻。
白惠跟自己的男人抱怨這兒子小小的年紀就會糟蹋東西時,徐長風只是笑,“小孩子嘛,什么東西都好奇,長大了就好了。”
白惠便扁扁嘴。
直到有那么一天……
“我手機呢?”大年初五的上午,徐家很是熱鬧,胡蘭珠夫婦,徐長風夫婦,兩個小寶寶,還有帶著霖霖回來的徐清致。徐長風左找自己的手機找不到,右找找不到。就讓妻子撥打自己的手機號找,可是打出去半天,都沒有手機鈴音響起來。
他正納著悶呢,他妻子說:“哎,今天豆豆怎么這么老實啊?”
徐長風便隨著妻子的聲音瞧過去,但見他的寶貝兒子站在魚缸前,胖嘟嘟的小臉貼著魚缸的玻璃正往里瞧呢。旁邊還站著一臉好奇的小糖糖。
他便走了過去,“豆豆?”
小豆豆頭都沒回,眼睛還是盯著那魚缸里面,徐長風走過去往著魚缸里面一瞧,頓時就泄了氣。他那款黑色的價值高昂的手機就躺在魚缸里頭,幾條小魚游來游去的。
“豆豆,你怎么把爸爸的手機扔進去了,嗯?”他擰著眉,扳著臉大手一伸從魚缸里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
小豆豆眨眨眼睛,仰著小腦袋望著他,“爸爸,我在看小魚打電話。”
徐長風一張臉頓時抽搐起來,身旁傳來咯咯的笑聲,是他妻子戲謔的聲音響起來,“沒關(guān)系的,兒子長大了就好了。”
徐長風一臉郁悶的黑線,好像一群烏鴉從頭頂上飛過去了。
白惠走過來,白皙的手捧起兒子的小臉吧的親了一下,“兒子,你真是太可愛了。”
徐長風……
徐清致微微勾了勾唇角,她的哥哥嫂嫂一家,現(xiàn)在也算是真正的苦盡甘來了,她為他們由衰地感到欣慰。
“清致小姐,你的手機響了。”一個女傭過來說。
徐清致便轉(zhuǎn)身向自己放在柜子上的包包走去。手機掏出來,她看了看上面跳動著的,那熟悉到骨子里的號碼,微微斂了眉。“喂?”
“清致,霖霖的爺爺奶奶很希望霖霖回家來一起吃餃子,我想現(xiàn)在過去把霖霖接過來。”
徐清致修長細致的眉眼又是緊了緊,往著兒子的方向看了看,霖霖此刻正和糖糖豆豆在一起,儼然孩子王一樣在逗著兩個小家伙玩球。
她說道:“對不起,這要問問霖霖才行。”
陶以臻便沉默了一下才道:“那你讓霖霖接電話。”
徐清致捏著手機,臉色有些發(fā)白,“霖霖?”
霖霖正和糖糖豆豆玩著,頭都沒抬的嗯了一聲。
清致道:“你爸爸問你,要不要去你奶奶家里。”
霖霖的目光這才望過來,原本十分快樂的面龐布上郁郁的神色,“我不想去,媽媽。”
清致便沒有再說什么,對著陶以臻道:“霖霖他說不想去。”
陶以臻便有些生氣了,“徐清致,霖霖雖然跟了你,可也還是陶家的孩子,你記住少給孩子灌輸不要過來的念頭!”
“你……”徐清致當時就一口氣堵在了胸口。“陶以臻我是那樣的人嗎?如果我是那樣的人,我連你的電話我都不會接!”
再多的傷害也不及相伴多年的男人張嘴之間的誣陷來得難受,徐清致聲音都發(fā)顫了。
陶以臻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過分,便軟了聲線道:“對不起,我只是有些心急了。”
清致咬了咬唇,“陶以臻,霖霖說他不想去,你應該想一想,霖霖那么愛他的爺爺奶奶,為什么不想去,而不是在這兒教訓我。”
清致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雖然陶以臻說過了對不起,但是她的心口仍然有一股氣難平。那是說不出的傷心和失望。
從小青梅竹馬,后來又結(jié)為夫妻,數(shù)載夫妻,和多年的青梅敵不過小三一張年輕的臉,徐青致除了深深的失望之外,心也跟著涼了。
看到了她轉(zhuǎn)過身時,眼底的濕意,白惠心頭一疼,沒有什么比被青梅竹馬那么多年,又夫妻多年,卻被無端扣上教唆的帽子,更讓人難受了。她轉(zhuǎn)身低聲對她的男人說:“長風,你就不能教訓教訓那個陶以臻,看看他把清致欺負得!”
徐長風早就擰了眉,他這個哥哥的確是有心要教訓陶以臻的,但是清致說過:“她的事,他們不要管。當初那么深愛過,不能離婚了,就反目成仇了。”
說到底,清致就是那么的善良。
霖霖早已看見了母親背過身時那黯然的模樣,小小年紀的他,因著父母婚變而早熟了。他看著母親傷心的模樣,曾經(jīng)有多少個夜晚,母親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里默默地流眼淚,可是在人前,母親卻仍是那個淡然的徐清致。只有他才知道,母親的心有多傷。
“媽媽。”霖霖將一塊手帕遞了過來,徐清致微微吃驚地看著出現(xiàn)在面前的兒子,眼睛里淚意明顯。明明不在乎了,明明不愛了,為什么他那么誣陷她的時候,還是會難受,那么難受!
徐清致接過了兒子遞過來的手帕輕輕地擦了擦眼睛。
“媽媽沒事,去和弟弟妹妹玩吧,霖霖。”
霖霖嗯了一聲,無聲地走出了清致的房間。
清致的手機又響了,這次的號碼是陶宅的座機。徐清致料想到,這定然是曾經(jīng)的婆婆或者公公打過來的,老人想孫子了,有可能。她遲疑一刻接起電話。
“清致呀,我是霖霖的奶奶。”
陶以臻的母親宋之華是一個很溫和的女人,曾經(jīng)的大學老師,現(xiàn)在退休在家,“剛才以臻和你說了什么,你別介意。媽,哎,伯母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別聽以臻他睜著眼瞎說,他那雙狗眼早就瞎了……”
徐清致捏著手機默默地聽著,宋之華說了一大段埋怨兒子的話,她始終沒有吭聲,只是在宋之華說了一句:能不能叫霖霖過來時,她才開口道:“我去跟他說說。”
宋之華點頭道:“好,我等著。”
徐清致從房間里出來,卻是驚了一下,因為霖霖就站在門口處呢。
“霖霖?”
霖霖抬了頭,卻是一把抱住了清致的腿,“媽媽,我不要去奶奶家,我不想見那個蘇麗菁。”
清致摸著兒子的頭發(fā),“霖霖,你不是去見蘇麗菁,你是去見爺爺奶奶的,他們想你。”
“可是我還是會見到她。”
“你只要不去招惹她就好了,她隨便說什么,你不要聽。”清致溫聲撫慰兒子。
霖霖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之后,陶以臻的電話打了過來,“叫霖霖出來吧。”
清致知道,陶以臻的車子定是已經(jīng)停在徐家的門外了。她便將大衣給兒子穿上,低聲囑咐道:“記得媽媽說的話,霖霖。”
“嗯。”
“媽媽再見。”霖霖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胡蘭珠攔住了外孫子,“清致,你怎么這么好欺負呀,霖霖不準去!”
從今天往后,清致可能會稍帶著寫了親們。喜歡清致的親不要錯過,不喜歡的,千萬別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