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我覺得觸動很大。
雖然,我混入他們這個圈子是個意外,但是,禿子讓我感受到了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兄弟情義。
“沒事兒,以後咱們一起想辦法。”我衝他笑了笑。
禿子咧著嘴笑了笑,那樣子就像是一灘牛糞,難看至極。
正在這個時候,鄭海燕走了進(jìn)來,和她一起的還有蔣靜。
見到蔣靜,我立刻準(zhǔn)備做起來。
昨晚上我在車上,幸好給蔣靜打了個電話,否則的話,今天我們這羣人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你躺著吧。”蔣靜說道,“聽說你醒了,我過來看看你。”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昨天晚上我昏迷後,情況怎麼樣?”
“把他們打跑了唄。”蔣靜說著,雙手掐腰,一副幹練的表情。
我看到了她的手腕上有一道顏色很深的淤青。
“胳膊沒事兒吧?”我問道。
蔣靜滿不在乎地說道,“被打了一下而已,你們都沒事兒,我就放心了。”
她說著,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下次有事兒的時候,打電話要趁早,否則像昨天這樣的情況,我拼命往這邊趕,都來不及。”
聽了這話,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
蔣靜揮了揮手說沒事兒,坐了一會兒,蔣靜走了。
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我心中暗忖,她也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女孩。
鄭海燕買來了飯菜,我能夠自理。
她則幫著禿子餵飯,禿子這個傻大憨粗的傢伙,平時看起來五馬長槍的,現(xiàn)在被餵飯,臉上竟然帶著一絲羞澀。
看著他閃爍不定的眼神,讓我覺得很是好笑。
吃罷了飯,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況且,我也躺了幾個小時,我要求出院。
周蕊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詢問我昨晚上的情況。
我害怕她擔(dān)心,就一直沒有告訴她我住院的事情,只是說我和禿子他們在一起,讓她放心。
醫(yī)院裡的醫(yī)生死活不讓出院。偏巧,詩夢來看我。
一定是蔣靜告訴她,我在住院的。
“師父,你居然跟別人打架了!”詩夢進(jìn)門第一句話,竟然是質(zhì)疑我。
我看著她手中的果籃,笑著說道,“快,給我削個蘋果。”
詩夢撅著嘴巴,坐到了一旁,“嫂子沒有過來嗎?”
我搖了搖頭,“這個不能告訴她,對了,這家醫(yī)院你有熟人嗎?”
詩夢聽了這話,又看了看旁邊的禿子和鄭海燕,她低聲湊到我的耳邊說道,“師父,是不是人家兩口子太親密了,你覺得狗糧吃的太多,心裡不舒服呀?”
她的話聲音雖然很小,但是房間裡的人卻聽的很清楚。
鄭海燕臉色一變,將頭轉(zhuǎn)向了窗外。
我裝傻的地問道,“你再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
“且。”詩夢翻了個白眼,“不就是想要我?guī)湍銚Q個單人間嘛,小意思。”
她說著,將一個削好的蘋果遞給我,“趕緊吃吧,要不要我餵你。”
我連忙搖頭,“這個真不用。”
“我不是,讓你幫我辦病房,我是打算出院。”我解釋道。
“出院?”詩夢眨巴眨巴眼睛,“我聽靜靜說,你是腦震盪,至少要休息一週時間才行呢。”
我搖了搖頭,然後苦笑著反問道,“你覺得我能躺下去嗎?”
“公司裡的事兒我給你盯著。”詩夢拍著自己的小胸脯說道,“有事情我及時向你反饋。”
週一,蘇晴和邊勝美他們都從歐洲回來了。
這次兩組人馬打了一個漂亮的阻擊戰(zhàn),正是我向集團(tuán)總部幫他們要榮譽(yù)的時候,這段時間,我怎麼能不在呢?
假如過了這個村兒,回頭就沒有這個店了。我不能讓跟著我的兄弟們,最後忙了半天拿不到什麼好處。
況且,成立這個國貿(mào)部,對於姚氏集團(tuán)來說,是具有非常強(qiáng)烈的現(xiàn)實(shí)意義的,代表著姚氏集團(tuán)開了走國際銷售路線的先河。
我不僅要向集團(tuán)總部申請?zhí)K晴的職位,還要幫助邊勝美建立起一個兵強(qiáng)馬壯的國貿(mào)部。
當(dāng)然了,這也能幫助姚雲(yún)更加穩(wěn)固自己的位置。
這麼關(guān)鍵的時候,我怎麼能不在呢?
“幫我辦出院,我會按照醫(yī)生的囑託,好好養(yǎng)病的。”我對詩夢說道。
詩夢見拗不過我,只好點(diǎn)頭同意了。
“真拿你沒辦法。”詩夢說著,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她是誰呀?”禿子那隻沒有受傷的眼睛一陣亂晃, 臉上掛著詭譎的笑意。
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往歪處想了。
“我公司裡的一個同事。”我解釋道,“以前是我?guī)У囊粋€徒弟。”
禿子一副恍然的表情,“理解,理解。”
我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看了看鄭海燕,然後說道,“你理解個屁,看看人家海海燕多善良。”
“對,海燕就是善良。”禿子嘿笑道。
鄭海燕沒料到我們的話題忽然轉(zhuǎn)向了她,她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海燕,禿子這段時間就交給你了。”我對鄭海燕說道,“幫我好好照顧他。”
挽了一下而變得髮絲,鄭海燕點(diǎn)了點(diǎn)頭。
詩夢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就拿著出院的單子回來了,“師父,走了。”
隨後,她用疑惑地眼光看著我,“你還能下牀嗎?”
這個傻丫頭,總是說這些沒腦子的話,我如果不能下牀的話,會讓她幫我辦出院嗎?
辦了出院,詩夢一本正經(jīng)地對我說道,“師父,你這段時間上班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集團(tuán)總部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
集團(tuán)總部的人知道,我倒不覺得意外。
畢竟,在這個公司裡做事,集團(tuán)總部的人想要知道公司的運(yùn)營情況,有什麼難的呢。
見我無動於衷,詩夢終於忍不住將話徹底說開了,“實(shí)話告訴您,有人要找你的麻煩。”
“誰啊?”我看著眼睛忽閃忽閃的詩夢問道。
“你當(dāng)上這個總經(jīng)理,有沒有覺得搶了什麼人的位置?”詩夢反問道。
搶了別人的位置?
我沒有覺得搶什麼人的位置呀,畢竟,在整個公司裡, 姚雲(yún)讓我接班做總經(jīng)理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怎麼能說我搶了別人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