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風云輕睡了一天的覺。聽說梅如雪也睡了一天的覺。而雨燼則是看了一天的艷史。這自然是風云輕那天聽了屠戶和十頭豬故事的結(jié)果,生生的找了一大堆艷史搬到了雨燼的面前,于是雨燼那乖乖的孩子還真就認真的讀了起來。很讓風云輕無語。
晚些的時候,梅如雪離開風府回到了梅府,雨燼則被宮里來的公公接進了一直未曾住進去的平安王府。這二人成了南陽歷史上第一位等著待嫁的男子。沒有人嘲笑和歧視,相反的是羨煞了天下好男兒。
晚上風云輕獨自一人躺在房頂上,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漫不經(jīng)心的數(shù)星星,晚飯后玉無情也提著一壺酒來了,默然不語的坐在風云輕的身邊,陪著她喝空了酒壺里的酒。便回房了,自始至終一言沒發(fā)。風云輕是幾次張了張嘴角,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玉無情走后,柳香殘來了。同樣提著一壺酒,這次風云輕倒是沒喝,而是看著柳香殘喝。那人兒纖纖十指,骨節(jié)分明,一張?zhí)一樤谠鹿庀伦屔y的青絲在眼角處投射了一抹暗影。他喝酒,風云輕看著他喝酒。
他的身上今日除了桃花香的味道還有一種淡淡的曼陀羅花香的味道。時間從指縫中流逝,一點點灼傷那只執(zhí)著酒壺的手,一壺酒下肚,柳香殘轉(zhuǎn)眸看著風云輕:“你可曾有對我心動?”
風云輕直言不諱:“有!”
柳香殘笑了,手中的酒壺紛飛而去,從房頂上滾落,他伸手攬過風云輕柔軟的身子,風云輕看著那雙氤氳的桃花目,被蠱惑的連推卻也不曾記得,只看得到那眸種瀲滟的波光,將她吸引了去。
柳香殘的唇印上了風云輕的唇,輾轉(zhuǎn)纏綿,吞噬允吸,直到彼此都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柳香殘才放開風云輕,桃花目溫柔明亮,他的聲音沙啞暗魅:“的確,你是喜歡我的。”
話音未落,綠色的身影如煙一般的飄遠。風云輕看著柳香殘的背影,伸手十指和中指按在自己的唇瓣上,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如今一定是鮮紅水嫩如水蜜桃,怕是只要輕輕一擠,都可以滴出水來。
她對柳香殘的吻居然一點兒也不反感。果真是水性楊花了么?
“都怪今夜的月色太溫柔,也怪柳香殘?zhí)酢憋L云輕看著天空的月亮,喃喃出聲。
只聽一聲輕笑,風云輕轉(zhuǎn)頭,不知道柳香殘何時又站在了她的身邊,一張?zhí)一樞θ绱猴L的看著她,一襲綠色的錦袍,偏偏笑出了山花爛漫。
風云輕蹙眉:“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我忽然覺得……”柳香殘看著風云輕的唇瓣,桃花目輕閃了幾下,上前一步將她的身子重新的摟在懷里:“我舍不得,想再吻一下再走。”
“占便宜沒夠,滾!”風云輕頓時羞惱,為剛才自己居然被他迷惑而羞惱。伸手打開他摟著她身子的手。
“你明日都大婚了,我這個傷心人也應該要犒勞一下才對。如果你要是舍得打我,你就打吧!”柳香殘將臉湊到了風云輕的面前,也不躲不閃,直接的向著她的唇上印來。
此時此刻,他的心居然是那樣劇烈的跳動,本來離開的人像是被風箏一樣被拉了回來,他的那根困住他的線在這個人兒的手里,品嘗了她的味道,就再也不想放開。
風云輕聞言一怔,看著柳香殘停住手,頓時蹙眉。
只是這一怔的瞬間,柳香殘的唇瓣已經(jīng)印在了風云輕的唇瓣上。頓時暖融融的感覺包裹她的周身,他身上曼陀路花香的味道似乎蓋過了他身上的桃花香。濃郁而甘洌。
風云輕在柳香殘的吻印上了她唇瓣的第一時間,一種怪異的感覺通遍她的全身,還沒反應那種怪異的感覺由何而來,就從身體各處涌出一股暖流,一瞬間灼熱她的神經(jīng)。頭腦有些暈眩。
“柳……”風云輕開口,想推拒,卻觸到柳香殘的身子,又像觸電一般的縮了回來。直覺身體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只是感覺到了危險。柳香殘的身體有一種想讓她靠近的魔力。
剛一開口,柳香殘的唇舌便席卷而入。如玉的手臂攬緊風云輕的身子在懷,那一瞬間凌厲的掌風呼嘯而至,又煞然的消失,他心中頓時一暖,再也沒有任何顧慮的吻著懷里的人兒。
嬌喘吁吁,風云輕不明白怎么就短短的一個吻讓她連對柳香殘動手的力氣都沒有,白皙的小臉染上了一層紅暈,像一片上好的胭脂鋪染開來,長長的睫毛來回的輕顫著。唇上甘洌醉人的酒香居然是讓她迷戀的胭脂醉。
桃花香和胭脂醉的酒香再加上那種讓她陌生的曼陀路香味,幾種味道集合在一起,卻是該死的好聞,明知道應該推卻,應該將抱著自己吻的這個人給打出去,卻身子嬌軟,而且體內(nèi)熱流來回的碰撞,不但不想推卻,似乎還想要更多。
輕紗如煙的簾帳內(nèi),一床春色,月光透過浣紗的格子窗射入,室內(nèi)迤邐無邊……
嗜骨的思念和一直壓抑的愛意噴發(fā),如火山口的巨頭噴出熊熊的火焰,風云輕嬌軟的身子,清淡的體香,唇瓣上香甜的觸感,都一寸寸的吞噬柳香殘的理智和神經(jīng)。
身體有灼灼的熱流涌遍全身各處,激動著他的每一個細胞,身下的人兒是自己一直就心動愛戀的女子,還有什么能形容此刻柳香殘瘋狂的感覺,那是一種終于將心貼合在一處的感覺。
風云輕漂浮的感覺也終于落地,狠狠的白了柳香殘一眼,但不得不說柳香殘這種狂野將她身體的溫度攀升了一個從未有的高度,猛然的換一種溫柔,卻是該死的和諧,讓她的身體每一個細胞都隨著他輕輕顫動。不得不說有一種快樂到極致的感覺。
一番香汗淋漓,直至再也不能承受。終于停歇了下來。那種快樂,于柳香殘來說是難以形容的。怕是終此一生也不會忘了這一刻。他趴在風云輕的身上喘著粗氣,一動不動。
風云輕也閉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迤倦纏綿。狹窄的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情欲的味道。
許久……
“還不滾下去?”風云輕的聲音恢復了清冷,但還是透著濃濃的暗啞。殊不知這種情欲過后的聲音更是有著誘惑人心的風情。
柳香殘睜開眼睛看著風云輕,就看到一張絕色風情的小臉上掛著淡淡的羞怒之意,輕輕的“唔”了一聲。動了動身子,但是依然沒下去。
風云輕挑眉看著柳香殘。柳香殘一雙桃花目氤氳的看著風云輕,桃花臉眉眼間較之風云輕眉眼間的風情不曾減少一分。頓時唾罵了一聲:“妖孽!”
“呵……”柳香殘輕啄風云輕的唇瓣,嘴角扯動,咧大,笑的燦爛:“輕輕,我好高興……”
“你高興我不高興!”風云輕羞怒的瞪著身上的妖孽,這算什么事兒啊!她好好的在房頂上喝酒,突然這個家伙就跑來,然后迷迷糊糊的她就跟人家躺在床上翻云覆雨了。天!誰能來解釋?她酒精中毒?
“輕輕,我好高興……至少你沒拒絕我……”柳香殘又在風云輕的唇瓣上輕輕的印上一吻,長長的睫毛顫抖,如羽翼,里面再次的綻出迷蒙的色澤。
“我拒絕的了么?”風云輕小臉一黑,想起這個家伙那行云流水的脫衣上床動作。就像是經(jīng)過長期有素的訓練一樣,又想起他花街柳巷的名聲,小臉更是黑了:“還不滾下去!”
“輕輕,這可是香香的第一次,你不能這么對我……”柳香殘看著風云輕黑下的臉,一張?zhí)一槹г沟目粗卦V道。
“滾你見鬼的第一次,你要是處男天下的男人都是處男了。”風云輕心底含恨,怎么她的底線就這么薄弱了呢!稀里糊涂的就被人拐上了床,還是這個風流公子,打死她吧!
“輕輕,香香真的是第一次,香香從來沒碰過別的女人,你要相信我……”柳香殘趴在風云輕嬌軟的身子上,情潮過后對身下的柔軟觸感更加的敏感。使他再次的堅挺起來。
風云輕的臉更是黑了,怒道:“別說謊不打草稿的。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
“輕輕,要不你可以去查查嘛,相信你一定查的出來的。香香自小……自小……反正我沒有碰過別的女人,我那些名聲也只是為了保命而已……”柳香殘委屈的看著風云輕:“要不你打死我好了……”
風云輕剛伸出去的手停住,蹙眉看著柳香殘。想他的話真假。只要不是那種今夜換一個女人,明夜換一個女人,誰知道傳染了什么病沒有?就算不是處男她也能接受,要是處男的話,自己還舒服點兒。
哎呀,想什么呢!這種情況她還想這個,她也不是處女啊,風云輕狠狠的唾棄了一下自己的齷齪思想。這個時候想這個,真是腦子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