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別人逗不養活他,她可是已經養了他三年了。不過很快就到期了,中秋節過后,就是三年滿,還有一個多月,到時候,這個家伙終于可以滾了!那時候想必她會放鞭炮慶祝!
其次就是玟初,當初那個家伙缺錢啊!他花了百八萬兩銀子解救了他。雖然目的只是為了人家的寒玉床,但是她這兩年她可是沒虧待他啊!不但管吃管喝管穿,而且時不時的被他敲詐來敲詐去的。她也沒惱,依然任由著他。
這么兩年的時間,她連他的院子都沒進去過幾次,那美人的小手都沒摸兩次,別說是玩弄了,他那九曲回腸陣差點兒給她玩死。本來說好兩年之后那家伙就離開,可是如今兩年的時間到明天為止就到了,那家伙居然跟她說不走了?那怎么行?她可不打算再白養著他了。
然后就是玉無情,人家美人不但不追殺她了,還救了她兩次被梅如雪和楚昭顏的影月打成重傷,小命幾乎都要丟了。而且楚昭顏居然還發出了通緝令要影月至玉無情于死地。所以她迫于無奈,又不想這么美的冷美人香消玉殞,而且這個天下沒有玉無情就不熱鬧了,所以綜合考慮,這美人愿意跟著她,她也就很高興的收下了。
她雖然看了玉無情的身子,可是那時候那個家伙渾身是血,而且又那么重的傷,她很君子的什么也沒做啊!天下第一殺手,腦袋掉了碗大的疤,眉頭都不眨一下的,對她非禮?那不是自己找死么?想想就惡寒,又怎么敢玩弄他?
再說這柳香殘,她第一次見柳香殘的時候,很是承認絕對是被這丫的美色給迷惑了。想想那天她被云伴月甩了,又被眾人圍攻,后來她順水推舟的扮演了風輕煙,打發了那些人,而且正得意之時,在那種情況下,那一株桃花風情妖嬈的坐在房頂上張揚的笑看著她,而且夕陽余暉照在他的身上、臉上,想想那情景此時還猶如昨日。
后來沒追到人,但發誓一定要將那家伙弄到藏嬌閣。可是,可是她也沒有想到柳香殘居然是這么一個德行,眼淚跟滾雷珠似的,說下就下,說收就收,變臉比翻書還快,功夫絕對不屬于梅如雪和云伴月,她早就悔的腸子都青了啊!弄回這么一個禍害,不知道是誰禍害誰?她生怕哪天一個不小心,河邊翻了船,自己到北那家伙禍害了去。還玩弄?躲著還來不及呢!
最后再說藏嬌閣那些公子們,哎,一言難盡啊!雖然是或偷來,或搶來,或撿來,或要來,還有她那些姐妹們送的,尤其是風輕煙那女人送的最多,但她天地良心,迄今為止,她沒碰著一個人的便宜。而且有不少人還都天天虎視眈眈的盯著她,這幾年來,除了她這個小院子,沒事兒都不敢在藏嬌閣里亂走動。到底有多少人了,她也不知道了。反正很多。
“是不是我說對了?”楚緣夕見風云輕半天不語。心中早已經被怒火掩蓋,還有酸澀和痛苦被他狠狠的壓在了心底,壓的很深,深到難以觸及。一雙眸子滿眼冷意和諷刺的看著風云輕:“所以你啞口無言了?”
“是啞口無言了!表哥,你說的真是……”風云輕看著楚緣夕的樣子,伸手揉了揉額頭,感覺頭疼的厲害,手里抓著的面具順帶的被她貼在頭上,那昆侖奴的畫面更顯得明顯。
“不要叫我表哥!你不配!”楚緣夕見風云輕應聲,心中更是怒火翻滾,而且再看到她手中拿著的面具,更是對他的一種粉刺,他費了多少心力只為弄一副昆侖奴面具,想必她一定會喜歡,而且七夕節他們各自的戴在臉上,然后……此刻看著地上那一堆面具,全然成了笑話。
伸手一把的奪過風云輕手里的面具,一把的揣進了懷里,一甩袖子,抬步往門口走去,聲音陰沉清冷:“你好自為之!”
“表哥?”風云輕感覺手一空,立即的一個轉身攔在了楚緣夕的面前,看著他手里的面具和他陰沉的臉色,急聲道:“你這面具已經給了我了……”
“我給錯人了!這面具本來是給輕煙表妹的,不是給你的。”楚緣夕看也不看風云輕一眼,伸手推開她擋在他面前的身子,向著門口走去。
“你胡說,本來就是給我的。”風云輕被楚緣夕大力的推了一個趔趄,立即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表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蘭兒會弄回這么多,我都不喜歡,只喜歡你手里的這一個,你給我好不好?”
“閃開!”楚緣夕被怒火蒙蔽了心中那一絲只喜歡你手里這一個的悸動,依然面色陰沉的冷聲道。
“不閃!”風云輕搖搖頭,她昨天才曬了徳貴妃,今天就開罪楚緣夕,這不是自己找死么?一定不行,要把他給哄好了。如今她的一切籌備還不完善,不能此時惹火燒身。皇權啊!不到底線還是不能得罪的,更不能踩地雷去觸動。昨天是迫不得已也就算了,今天可不行,一定不能讓楚緣夕就這么走了。
“閃開!”楚緣夕怒火不可抑制,但是還是沒有動用內力去震開風云輕,生怕她不會武功給她傷了。但心中的嫉妒和怒火和今日的被愚弄和笑話交織在一起,讓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不閃!”風云輕死死的抓著楚緣夕的胳膊,不閃,不閃,就是不閃,她篤定楚緣夕不會對她動用內力,只要她再流兩滴眼淚,估計他就心軟了。
所以,風云輕想到就做到,眨了眨眼睛,淚水就要沖破眼簾而出。小李子的聲音此時卻在門外響起:“七小姐,徳貴妃娘娘又回府省親了,如今車攆已經到了門口,要您快出去接駕!”
“什么?”風云輕的眼淚頓時的吞了回去,看著門外,驚呼出聲:“她怎么又來了?”
聽見小李子的話,風云輕驚呼出聲,昨天她迫于無奈,把徳貴妃給曬了半天,風府除了她之外沒人有資格出去接駕了,不用想也知道她氣怒的回宮了。
這個古代男尊女卑,嫡出和庶出,正妻和小妾,身份簡直就是一個天上地下。尤其是名門望族,更遑論風府這個四大世家之一。風云輕他老爹不在風府,去了云城,她媽是正妻,但早已經死去,就生了她和她哥哥風初塵。而風初塵從出生就體弱不成人,被修養在天池山至今沒回來,而風府中的其他夫人都沒被她老爹扶正,風輕煙和那幾個妹妹都是庶出之女,所以,風府除了風云輕外,別看一大群人,還真就沒人接駕,因為身份都不夠。
風云輕其實也不是故意曬走人家的,畢竟她那姑姑可是宮里如今正受寵的娘娘,皇后也就是楚昭顏的娘早已經死去,老皇帝也一直沒再立皇后,所以,如今皇上的三千后宮,就這么一位貴妃,而且有風府這個四大世家之一的金山做后盾,而且又生了楚緣夕這么一位文武全才深受老皇帝寵愛的皇子,所以,徳貴妃這十幾年來那當真是寵冠六宮無顏色。
貌似幾年前擁護皇上立后的呼聲是一聲高過一聲。但是老皇帝生就是沒吐那個口。說什么朕天命克死了皇后,所以為了愛妃不再受折壽,從今以后不再立皇后。朝臣被打了回去,徳貴妃一聽此言,也去了那個爭皇后的心思,畢竟皇后之位固然榮耀,但是也沒有小命重要。她當貴妃寵冠六宮,手握三千粉黛生殺予奪大權,而皇后不過就是一個位置的事兒,也就罷了。
不是皇后,以貴妃身份撫養太子成人,也是一大份功勞的。老皇帝敬之愛之,自太子向下的皇子們敬之謂之。朝臣更是給其三分顏面。南陽王朝自上而下,沒有一個敢不買徳貴妃的賬。回風府省親卻被風云輕拒之門外,風云輕說好聽的是不知好歹,說難聽的純粹是腦袋讓驢踢了,找死么這不是?
聽見風云輕驚呼的聲音,那一句她怎么又來了聽在楚緣夕的耳里顯得無比的刺耳。再怎么說徳貴妃是風府的姑奶奶,風府是她娘家,辛苦回府省親,卻被拒之門外,想起昨日到處都找不到風云輕人影,先前還覺得她是真的有事兒,現在聽她的口氣,顯然是不愿意見她媽,明顯的是故意躲著。
再想起自己自打認識風云輕以來所受她的愚弄,再加上今日之事,楚緣夕眸中的惱怒之色更是攀升,轉頭,一雙眸子死死的看著風云輕。和著他們母子這都是熱臉來貼人家冷屁股來了。
“表哥……”風云輕脫口說出去的話頓時后悔了。本來這還得罪著楚緣夕呢!如今自己又給砸了,小手更是死死的攥著他的胳膊,繼續想著怎么補救。
昨天曬了徳貴妃她真不是故意的啊!要說故意的也就那么一小點兒,打算就曬一小會兒的。誰知道她進了伴月閣之后事情會變成那樣,先是為了救云伴月,后來都自身難保了還接什么駕?而且如今又九死一生的回來,雖然是這一日夜收獲頗多,她成功的吃了藍笑傾那美人,而且救回了他的小命,也順勢的將自己身上的情毒去了,更是功力大升。可是麻煩也不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