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柳姐姐要是想好好想想的話,妹妹我可沒時間等你。”風云輕起身站了起來,拉起云伴月的手,輕柔的道:“伴月,我們回去吧!”
“嗯!”云伴月閉著的眼睛睜開,點點頭。隨著風云輕站起身。對風云輕是言聽計從。
“我想好了!”柳香云在二人站起身的第一時間,指著云伴月開口道:“既然是伴月公子非禮小女子,那小女子就要他以身相還。”
以身相還啊!風云輕聞言毫不意外的笑笑,轉眸看著云伴月:“你說呢?”
云伴月淡淡的看了柳香云一眼,緩緩的吐出幾個字:“除非我死!否則休想!”
風輕煙面色一變,柳香云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被身后的柳伯出手扶住了她的身子。小臉滿是受傷和怒容:“云伴月你……”
云伴月一雙眸子淡然的沒有半分顏色,冷冷的看著柳香云。
“七妹妹,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柳香云轉眸看著風云輕。掩住心里的受傷,咬牙道。
“妹妹真沒想到柳姐姐居然提出這樣的條件。”風云輕看著柳香云,漫不經心的道:“我還以為你要伴月去死呢!畢竟這種情況可是關乎你的閨譽。他就算死了,也算便宜他了。”
柳香云搖搖頭:“死到不必,我還沒想要人死。他既然辱了我,我自然要他以身相還。只有我嫁給他,才是給我一個最好的交代。”
風云輕蹙眉,提醒她道:“柳姐姐,你可是有心疾的人!伴月早就委身于我。你也要嫁么?”
“自然不是,是他入贅我柳府!”柳香云立即道。
“原來是入贅。”風云輕點點頭,蹙眉思索。
柳香云看著她,今日之事,她是女人,女人受男子非禮,自古以來道德就偏向女子,所以,她今日只要咬住此事,云伴月定是她的人。就算風云輕有一百個不同意也是不成。即使云伴月真喜歡這個丑陋無鹽,一無是處的女人,只要進了她的柳府,時間長了,知道她的好,自然能向她傾心。
風輕煙聽到柳香云說入贅,心里似乎有什么裂開了。看著云伴月,但是云伴月并沒有看她,而是看著他身邊的風云輕,一雙平靜的眸子下隱藏著什么,她看不清。面前和七妹牽著手站在一起的男子,她忽然覺得好陌生,但偏偏能將三年前那一襲白衣,翩然似仙的人兒融合在一起,幾乎控制不住的開口說出這是一個她一手促成的圈套。
可是她不能,她在三年前放棄了他的時候,她就知道這輩子和云伴月再無可能,可是她不能忍受的是他對七妹似乎真的有情意。雖然那情意很深,可是自己是從情竇初開到現在變成銘心的傷痛走過來的。所以能看得很清楚那是情意。
所以,正巧出現了一個柳香云,當她也從柳香云的眼中看到同樣的情意的時候,她便知道該怎么做。三年前是她把云伴月送到了風云輕的身邊,三年后,她一樣也可以把他送離開。雖然她并沒有在風云輕那雙霧蒙蒙的眸子里看出對云伴月哪怕有一丁點兒的情意。但是風云輕的表現看來,更加確實了她完全就是好美成癡,無恥下作。她得不到,也要風云輕嘗嘗失去的痛苦。
“柳姐姐如此作為,柳老太君同意么?”蹙眉思索半響后,風云輕抬起頭,看著柳香云。
“祖母自然是同意的。”柳香云立即道。
“柳姐姐的哥哥,香殘公子同意么?”風云輕看著她的眼睛,繼續問道。
“當然也是同意的。”柳香云繼續道。
風云輕點點頭,從柳香云的臉上移開了視線,眼眸掃視了幾人一圈,從風云輕的臉上移開,轉到柳伯的臉上,最后看向身邊的云伴月,又掃視了一圈凌亂的房間,緩緩開口:“這件事兒可是大事兒呢!”
柳香云一怔。看著風云輕:“七妹妹可是同意我將伴月公子帶走?”
風云輕看著柳香云,不答她的話,視線忽然看向窗外,轉眸對著蘭兒道:“去將張伯請來這里!告訴他帶上小李子一起!”
“是,小姐!”蘭兒應聲,立即的走出了門。
“七妹!你請張伯做什么?”風輕煙看著蘭兒離開的身影蹙眉:“事實擺在這里,爹爹不在,我便是府中主事兒,張伯來了又能如何?你還不是要給柳府一個交代?伴月公子作出如此之事。既然柳妹妹不計較,愿納為夫婿。你就……”
“大姐!你急什么?現在離太陽下山還有兩三個時辰。我說過會給柳府一個交代就是,我和伴月又跑不了。”風云輕截斷風輕煙的話,又轉眸看著柳香云和柳伯:“柳姐姐都等了大半日了,不會連這么一點兒時間也等不了吧?”
“若妹妹不答應我剛才說的,就算等多久也沒用。”柳香云立即道。
“嗯!我是不會答應的。”風云輕搖搖頭,斷然的道。看著柳香云面色一變,緩緩開口道:“柳姐姐是不是要回去請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做主呢?”
“若你不答應,自然是柳府和風府從此恩義斷。祖母和哥哥定會為我逃回公道。”柳香云立即道。
“柳伯你說呢?”風云輕看著柳府的大管家。
“老奴拼卻老命,也要為我家小姐討回公道。七小姐要是將伴月公子交給我們,老奴回去稟明老太君和公子,自然風府和柳府依然交好,只當今日之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柳伯立即道。
“大姐,你說呢?”風云輕點點頭,再看向風輕煙。
“我知道你舍不得伴月公子,但事關兩府。所以,自然是應該給柳妹妹和柳府一個交代。”風輕煙立即道。
“好!既然都如此說。那我就問柳姐姐一句話。柳府何人當家?”風云輕雙手一合,輕拍了一下,一聲脆響,打破房間的寧靜,將本來就聚集在她身上的視線更集中一點,看著柳香云問道。
“祖母聽政。哥哥當家!”柳香云一怔,不明白的看著風云輕為何有此一問。
“好!既然此事已經不是柳姐姐和伴月二人之事。成了風府和柳府之事。所以……”風云輕看著柳香云,又轉到云伴月的身上,緩緩開口:“不用柳姐姐和柳伯回府去討公道。便將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請來風府做客。是對是錯。孰是孰非。我們當面兩清。免得柳姐姐回去說在我風府欺負了你。若是伴月的錯。伴月真的非禮了柳姐姐,我風府自然不能包庇。可就怕是……”
“住口!”風輕煙立即阻住了風云輕的話,看著她怒道:“七妹!你什么身份?居然說請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來風府?只有風府家主才有資格。休要說什么胡話。立即將伴月公子交給柳妹妹。”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資格?”風云輕看著風輕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見并不為實。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慌什么?我說能請來,自然就能請來。柳姐姐有心疾,也免于她回柳府討公道的勞累之苦了。這里是案發現場,正好都讓大家看看。”
“你要請我祖母和哥哥?”柳香云的面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看著風云輕。
“可不是么?柳姐姐,聽說香殘公子可是一個美人,我早就想見了。”風云輕對她燦然一笑,轉身拉著云伴月重新的坐了下來,看著柳香云道:“而且聽說當朝宰相大公無私,且處事公道。我們就請他老人家來做個見證人如何?若是伴月真的非禮了柳姐姐,我將他給你入贅為夫婿也算是不冤。若沒有的話,伴月可是我的人。今日之事,我也不會善罷甘休。定會請求宰相大人給我一個交代。”
聞言,柳香云身子不由得一顫。柳伯一雙老眼一緊。云伴月嘴角微微彎起,一抹淺淺的笑溢出。抓著風云輕的手指忽然的動了一下。
風輕煙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根本就沒有想到風云輕居然來這一招,壓下心中慌亂,怒喝道:“胡鬧!父親不在,我不允許你如此胡鬧!來人!將七小姐……”
“大姐!你大呼小叫什么?沒看到人來了么?”風云輕打住風輕煙的話,瞥了一眼柳香云和柳伯,似笑非笑的道:“可別將柳姐姐和柳伯給嚇跑了?他們如今可是有重案在身的。”
風云輕將重案兩個字壓的很重,成功的看著那二人臉色一變,掃了窗外一眼,看見張伯、小李子、蘭兒三人前后走來,蘭兒手里拿著兩塊東西把玩著,那東西發出清脆的響聲,清潤悅耳。她莞爾一笑,轉眸對著風輕煙又道:“蘭兒那笨丫頭,我聽見那塊玉佩響了呢!估計是她以為我丟的,撿起來給我送來了。”
風輕煙順著風云輕的視線,自然也看到了蘭兒手中那兩瓣玉佩,一眼就認出那是被她貼身保管了許多年的玉佩。盯著那塊被摔斷了的玉佩,她的臉色一時間變幻了數十種顏色。最后眸光轉處,死死的盯著和風云輕牽著手坐在一起的云伴月,怒道:“云伴月,這是怎么回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