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
靳長歌瞪大了雙眼,我去,這什麼都變了,我身邊的人呢?會怎樣?
靳長歌趕緊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四兒,啥事兒?”
是媽的聲音,人沒變,靳長歌鬆了口氣,笑道:“沒事啊媽,剛不小心手機按錯了,行,這幾天天涼了,你和爸還有姐都多注意點身體兒。”
“行嘞媽,掛了昂!”
靳長歌不放心,又接連給身邊的幾人打去個電話,人都沒變,問候了幾聲,靳長歌才掛了電話,長長呼了一口氣,沒變就好,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又經(jīng)過半個多時辰的摸索探索,靳長歌才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現(xiàn)在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發(fā)生了或多或少的變化,當(dāng)然那些歷史大事件沒變化,不過那些經(jīng)典的電影電視劇名畫.....一切,都消失了。
那遊戲,竟然真的改變了部分實力規(guī)則。
靳長歌看了窗外的燈火馬龍,這一次,恐怕是玩大了。
晚上21:13。
閃爍的霓虹燈依舊籠罩在這座四九城。
靳長歌拿著那黑色的石子折騰到這會兒,肚子也是有些餓了,然後他跳下牀來,略微收拾了下頭髮和衣著,將那顆黑色下石子揣在褲兜裡,蹬蹬蹬向樓下走去。
“張嬸,還忙著呢?”
封天路過樓下小攤兒,一箇中年婦女繫著圍裙,正在熱氣騰騰的大鍋旁忙著,前面小桌子坐著三四個客人。
“哎呦,小四兒,快來,剛下出來熱乎的面,過來嘬一口!”張嬸擡手招呼道。
“別介,張嬸,剛吃過,您忙!”
“你這孩子,趕緊的,我擱那會就沒見你下來,哪吃飯了?快點過來,別讓嬸子生氣!”
靳長歌尷尬的摸了摸腦袋,笑道:“那成!那就麻煩您嘞!”
靳長歌坐下,不遑多時,一碗熱騰騰的面便是端了上來。
香噴噴的羊肉面片。
“小四兒,還沒找到工作呢?”張嬸站在一旁問道。
靳長歌無奈笑道:“還沒呢,我一個三流大學(xué)畢業(yè)的,哪有地方要我啊!”
“噯,這話怎麼說的,三流大學(xué)咋了,就不是人了?現(xiàn)在的社會,有能力纔是王道,那些名牌大學(xué)出來的,嬸子我也見過不少找不到工作的,嬸子知道你是塊璞玉,慢慢找,一定能找到工作的!社會這麼好,到哪兒不能混口飯吃!”
“得嘞,那就逞張嬸吉言!”
靳長歌樂呵呵的道,張嬸是個外地人,在樓下襬了個麪攤,他剛開始來的時候倒是與前者發(fā)生了一點不愉快,後來也不知道她哪兒聽說靳長歌的生活情況,然後第二次又主動招呼他吃飯,這已經(jīng)很多次了,都沒收一份飯錢,照她的話來說,你一個剛畢業(yè)找工作的毛頭小子哪來的錢,這飯錢,嬸先給你記著,等你找到工作拿上工資再說!
這是一個很熱心腸的外地女人。
“成,那小四兒,你先吃著,我去招呼下那邊的客人!”
“張嬸您忙,別管我!”靳長歌擺擺手,目送張嬸的身影走向那客人迎了上去。
“呼啦呼啦!”
靳長歌肚子也餓壞了,扒拉著筷子很快就將一碗羊肉面片吃光了。
“呼!”
靳長歌端起碗,將那熱湯一骨碌全部喝了,頓時肚子也變得漲呼呼暖轟轟的,靳長歌打了個飽嗝,站起來向張嬸擺了擺手,笑道:“嬸兒,我先顛兒,那飯錢你給我記賬上哈,等我找到工作就立即給你還!”
“你這孩子,趕緊忙你的事去吧!以後到飯點兒就來這兒,嬸子還能差你一口咋的!”
靳長歌笑著答應(yīng)著點了點頭,然後向前面走去。
那閃爍的霓虹燈,就像是黑夜中匍匐的一頭兇獸,一點點的吞噬著這個城市中無數(shù)打拼的年輕人的驕傲與激情,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碰壁後,只剩下那猶如木偶般的心,或者是轉(zhuǎn)身離開頹喪的身影。
城市很大,但總歸容不下小小的身影,越大越繁華的城市,在其中拼得自己的一席之地越難,但即使這樣,每年還有無數(shù)道年輕的身影,懷揣著夢想不斷的想著涌來。
正如錢鍾書在那《圍城》中所說,城裡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jìn)去。
北方晚上的天很冷,靳長歌雙手插在褲兜裡,豎起了大衣領(lǐng)子,在大街上慢慢的走著,那川流不息的過往車輛,響起聲聲汽笛轟鳴聲。
走到一家裝扮奢華的酒吧門口,那門口停著好些車輛,五彩的燈光閃爍,隱隱能夠聽到裡面的喧譁聲。
“小劉,這事得趕緊的,點兒快到了,吧檯沒人唱歌那還得了?”在酒吧門口處,一個身穿西裝中年男人對旁邊一個年輕的服務(wù)員說著。
“馬經(jīng)理,我這...現(xiàn)在這個點兒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人啊!”那年輕人苦兮兮開口道。
“不行也得行,你說這王家軍也真是,早不感冒晚不感冒,偏偏挑些時候,這不是給我找事嘛!”
靳長歌離得近,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看來這是要找一個臺吧唱歌的人來救場?靳長歌雙眼一亮,旋即快步走到兩人前,樂呵呵的道:“這位老闆,聽說你這兒找酒吧幫唱的,您看我怎麼樣?”
聽到靳長歌突然開口,那馬經(jīng)理顯然一愣,“你?”
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也看了過來。
“是啊,這位老闆,我不是跟您這兒吹,我這嗓門是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xùn)的,我可是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穩(wěn)當(dāng)?shù)目瓢喑錾怼!?
吹牛逼誰還不會啊!
靳長歌深知推薦自己的重要性,率先開口吹上了,那馬總聞言,臉上也涌出一抹亮色,“行,就你了,先過來給我們亮一嗓子!”
然後,靳長歌跟著那馬總就進(jìn)了一個很大的包廂,包廂裡面裝飾的很華貴,一看就是vip那種,在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肌膚白皙滑nen,臉蛋很漂亮,脣上抹著淡淡的脣彩,穿著一襲紅色的職業(yè)西服,那紅裙下修長的兩條腿併攏在一起。
“紅姐,人我找到了!”那馬總微微彎腰,說道。
那紅姐美眸撇了靳長歌一眼,“就他?”
“紅姐你不要看他其貌不揚的,這小夥子可是音樂學(xué)院正宗的科班出身,爲(wèi)了找他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功夫!”
靳長歌聽著也不臉紅,京城戲曲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這也屬於音樂學(xué)院吧!人家藍(lán)翔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出來的人,還整天吹自己是985,211畢業(yè)的呢!
這麼算來的話,哥們的確是科班出來的!
聞言,紅姐柳眉也微微一挑,美眸中掠過一道詫異之色,“行了,既然你是專業(yè)的,那就隨便唱兩句,讓我們聽一聽!”
“隨便唱?”
紅姐輕點了下螓首,封天一琢磨,這可是考驗哥們啊!一定要唱自己最拿手的,否則不僅丟了面兒,恐怕工作的機會也要丟了。
“呼!”
靳長歌深呼吸一口,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肅穆,等到他憋足了一口氣,豁然間便是開口吼道: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
“我站在風(fēng)口浪尖緊握日月旋轉(zhuǎn)”
“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噗!”
當(dāng)靳長歌那跑調(diào)跑到喜瑪拉雅山的聲音出來後,那紅姐剛喝一口茶,瞬間從紅脣中噴射而出。
那旁邊站著的馬經(jīng)理,臉色也瞬間黑了下來。
我去你個姥姥的。
你他孃的這是在唱歌?
我草了。
專業(yè)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就這種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