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見張凌峰有些走神,還以爲他又猜出了什麼,紅著臉告辭而去:“我先回去了,晚上風大,你也早點回去吧。”
“我送你吧?!睆埩璺寮澥堪愕淖妨松先?。
“不用了?!眽魤粲萌粲腥魺o的目光看了看藏著礁石後面的秦雯兒和蘇肅晴兩人,說道。
“客氣什麼啊,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睆埩璺逶偃龍猿值恼f道,要是大晚上的讓一個女孩子回去,都不知道去送一送的話,那真是太不知道感恩了。
“咯咯,真不用,諾,小心打破了醋瓶子就不好了。”夢夢用嘴角指了指前方,張凌峰這才恍然大悟了原來兩個老婆居然在偷窺,還好自己沒有作出什麼事情來,要不然晚上回去又得跪搓衣板了,趙無名是一個老古董,山莊裡沒有電腦,本來是該跪鍵盤的。
“那好吧,我帶她們送你回去。”張凌峰無奈的聳了聳,旋即對著礁石的方向大聲喊道:“雯兒,晴晴,你們替我把夢姑娘安全的送回去,我修煉一會再回去?!?
秦雯兒和蘇肅晴一直沒有等到希望看到的一幕,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暗怪自己是多疑了,聽到了張凌峰的話後,前者大方,後者扭捏的走了出去,又寒暄了一陣,叮囑早點回家之類的話這才與夢夢三人說笑著去了。
望著夢夢消失的背影,張凌峰始終想不通,夢夢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治好的自己,心想總有一天會搞明白的,還有這個渾身充滿謎一樣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總有一天也要搞明白。
“該開始修煉了,希望晚上能夠早點突破第二層,回家去見老婆?!睆埩璺遴哉Z片刻,即雙腿盤坐在礁石上面開始修煉,這個時候湖泊裡面的那隻刺魚又悄無聲息的從湖底探頭出來望著張凌峰,似乎還是十分忌憚,古人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話用在刺魚的身上也不沒有錯的。
張凌峰先運氣穩固了一遍經脈,然後纔是進行真氣逆轉,半個小時過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他越修煉到後面就越是感到疲勞,渾身乏力,於是便停了下來,當他睜開雙眼嘆氣的時候驀然發現了那隻刺魚,有些生氣的罵道:“你還沒有被我打夠是不是?”
如果有外人看見這一幕,絕對會感慨萬分:我也是醉了,魚類怎麼會聽得懂人類的話呢,真是對魚彈琴。
然而,這隻刺魚卻是通了靈性一般,卻是翹著尾巴掀起了一片小浪花,似乎在挑釁張凌峰。
“艸,有種你別跑,這一次狠狠的教訓你?!睆埩璺逭伊艘粭l小船小湖,望著刺魚方向而去。
因爲張凌峰的實力暫時不夠,不能再用一葦渡湖的手段了,那隻刺魚等了半響,見張凌峰在自己的咫尺距離後,急忙一溜煙跑了。
“媽的,總有一天非得把你煮了不可,真是虎落平陽被魚欺?!睆埩璺遄凡簧?,只好狠狠作罷。
晚上的湖水很冷,拍打在張凌峰的臉上,令得他之前的疲勞頓時消失不見了,張凌峰見時機不錯,急忙又雙目緊閉,盤腿坐在小船上修煉了起來,這一次的修煉果然有所改觀,不但沒有疲勞感,反而越是修煉到後面就越是感到舒暢的感覺。
他沒有察覺的是,那隻刺魚在小船的底下,拖著小船四處遨遊呢,這速度實在是快,一會兒向東,一回向西,在繞道鉅艦邊
上的時候,執勤人員還以爲是出現了鬼,急忙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但卻是又什麼都沒有發現,一頭霧水。
幾個小時後,張凌峰吐出一口渾濁的氣體,喃喃自語道:“終於突破第二層了,真是不容易啊,下次可千萬要小心了,不能再這樣衝動了。”
當他睜開眼睛打量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根本就是盤坐在那條刺魚的背上,而小船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頓時大吃一驚,我的小船不會是被這個魚給弄散架了吧,尼瑪的真是無語。
張凌峰的猜測是正確的,小船哪裡經得住這樣的顛簸。
剛想與刺魚戰鬥,張凌峰卻沒有感受到這條刺魚對自己沒有多大的敵意,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看看你玩的是什麼鬼?”
那隻刺魚不理會張凌峰,一路向前衝去。
突然這個時候,張凌峰感應了從刺魚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真氣,然後變成了淡薄的真氣,最後竟然十分的濃郁,情不自禁的大喜道:“原來如此!我說我這一次的修煉速度怎麼變得這麼快了,魚兒,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張凌峰是一個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男人,想到就做,做就要做好,下一刻,他又進入了修煉狀態,加上刺魚身上傳來的真氣,漸漸的,在他的身上四周散發出了淡然的光芒。
方纔鉅艦上的那名執勤人員,遠遠看去,只彷彿看到了一個寶相莊嚴的人,頓時就驚叫起來,很快的,其他的人也從夢中被吵醒來看,最後是在研究戰艦構架圖的尚方出來,他一看到張凌峰的這個模樣,整個人都在夜風中凌亂了,手上的圖紙散落一地也不自知,臥槽,張凌峰這麼快就恢復了?我還以爲有個三年五載才能突破呢,這簡直是顛覆了古武修煉世界觀,究竟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啊。
尚方及時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在凌峰樹林中的雲遠舟,他也是震驚的趕過來瞧個究竟,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第一句就是:“我的眼光果然不錯,我早就知道這小子不是池中之物,還在我的孫女早就許配給他了,尚老,你有沒有孫女???得抓緊咯,這麼牛逼的年輕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哪有孫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孤家寡人一個。”尚方搖了搖頭說道,突然的他想到了他的妹妹夏金秀,雙眼頓時冒出精光,臉上的表情似乎年輕了幾十歲。
“我先去通知徐老,尚老,你先盯著點哈,不要再出什麼意外了。”雲遠舟說了一句,就往船艙中去打電話了。
……
京城徐家的一間會客室內,徐鶴鬆正在友好的招待著國安內局的閣老和天少,“兩位今晚能夠聯袂而來,我老徐真是受寵若驚啊。”
“哈哈,老徐,我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都知道你的路子廣,我們是來向你打聽趙無名之死的事情。”閣老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但是他說話的聲音卻絲毫不老,反而十分鏗鏘有力,長的一副老態,說的一口少年音,十分詫異。
身旁坐著的天少,則是一名刀眉劍眼的青年,將近三十歲,他也是以爲天賦極高的天才,如此年紀便突破了化勁,背後肯定付出了很多不爲人知的努力,難能可貴的是他沒有一點架子,在其他普通的古武者面前就像是一個小輩,在俗世人面
前就像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化外之人,種種因素,他在國安內局比閣老的呼聲還要高上一籌。
徐鶴鬆看了一眼天少,便收回了目光,意味深長的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們這兩個冤家都能夠走到一起來了。”
閣老聽了這話,心想徐鶴鬆分明是言左右顧其他,一點面子也不給,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讓他和天少一起在深夜去拜訪呢,真是架子大。
剛想發作的時候,天少壓了壓手,有條不紊的說道:“閣老,徐老,你二位都是我的前輩,還有趙老,也都是對我有指點之恩的,現在竟然不明不白的死了,這件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啊,我聽說了,我認爲我們應該消息共享,查清楚這件事情,爲國安內局一雪恥辱?!?
徐鶴鬆只顧著自己喝茶,心想還厲害的年輕人一套一套的,趙無名的實力都沒有你高,指點過你個毛線。
天少見徐鶴鬆這般動作,也是臉上微微發燙,太特麼的不給面子了,這個時候閣老插話道:“徐老,我們都是都聽說了,這段時間你的人倒是很勤快的往無名山莊跑啊,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呢?”
“哼,閣老,你是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難道我徐鶴鬆還會殺了趙無名不成?”徐鶴鬆將茶杯重重在桌子上一砸,頓時砸的粉碎。
天少也沒有再勸,反正有閣老樂意當惡人,給這個不知進退的老傢伙長點記性也好,閣老也不是一個傻瓜,將話圓了過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說給我聽,我也不信吶,像你這樣一個化勁高手會去跟一個小輩計較,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徐鶴鬆也不是泥菩薩,任人抹黑的?!毙禚Q鬆拂袖不悅道。
“徐老,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你的路子廣嗎,你的外號包打聽,如果連你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天底下就沒人知道了嘛。”天少微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徐鶴鬆的電話響了起來,掏出來看發現是雲遠舟的,於是他很快就接通了,只聽了一句,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徐老,你沒事吧?”閣老和天少紛紛站起身,半真半假的關心道,卻是對電話裡面的內容很是感興趣,要知道能令徐鶴鬆作出這般表情的事情這是不可能的,難道跟殺害趙無名的事情有關?
本來他們的耳力是可以聽見的,但是徐鶴鬆早已防備在身邊設下了無形真氣氣罩,也就是相當於一個防竊聽裝備了。
徐鶴鬆回過神來,大笑道:“哈哈哈,沒事沒事,我們來探討探討,我認爲這件事情絕對有很大的黑幕在裡面,你們想想趙無名這些年樹敵可是不少啊,尤其是邪宗……”
閣老和天少都是無語了,這樣的分析還要你說,媽的,真是一條老狐貍,看來今晚上是白來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凌峰這邊的修煉速度越來越快,在鉅艦上的衆目睽睽之下竟然突破了第四層,他雖然是雙腿盤坐在湖裡刺魚的背上,但是他卻是感受到了在九天外逍遙遊一樣的暢快,爽,簡直是爽到了靈魂深處,不禁放聲長嘯道:“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鵂戻B,其名爲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