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蘇蘇躺在牀上,任由窗外和煦的陽光從牀外投射進(jìn)來,灑在她的身上。
她擡起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又在牀上躺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起身。
只是一起身,木蘇蘇就差點又一個跟頭摔倒在了牀上。
木蘇蘇暗罵自己是自找罪受,明知道蒼禁言這人有些不知節(jié)制,昨天晚上居然還可了勁的去撩他,她這真是送上門找死。
躺在牀上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木蘇蘇這才慢慢的起了身,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穿著的睡衣,嘴角揚(yáng)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昨晚她累的根本連根手指頭都懶得動,甚至連蒼禁言是什麼時候結(jié)束的都不知道,現(xiàn)在醒來,身上非常清爽,又換了這麼一身睡衣,看來是他趁著自己睡著已經(jīng)幫她清理過了。
木蘇蘇擡眼看了一眼窗外,見外面的眼光實在是好,於是往窗戶邊走了幾步,到了窗口的位置,她伸手將復(fù)古的雕花木窗推開,外面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和這空氣一起從窗口飄進(jìn)來的,還有寶兒那銀鈴般的笑聲。
木蘇蘇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寶兒正在花園裡追著一隻蝴蝶在跑,手上居然還拿著一個簡易的撲碟網(wǎng)兜。
儘管手裡有這麼趁手的工具,但寶兒因爲(wèi)個子小,所以還是怎麼都抓不到蝴蝶。
再往寶兒的身後看去,只見蒼禁言正揹著手,慢慢的跟在後面,seven則護(hù)著蒼熙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兩大一小,三個男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寶兒身上。
看到這樣的場景,木蘇蘇的手輕輕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事實上,昨天根本不是她的安全期,而是危險期,蒼禁言也是忙糊塗了纔沒記住,要不然就憑他的細(xì)心,肯定能記住她的生理期。
希望這一次,她能如願懷上孩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木蘇蘇的視線,等木蘇蘇的注意力重新放到花園中這幾人身上的時候,看過去的眼神正好和蒼禁言含笑的雙眸對在了一起。
蒼禁言勾脣笑了笑,無聲的用著嘴型說道:“醒了?”
木蘇蘇臉上一紅,伸手將窗戶一關(guān),就轉(zhuǎn)身回了牀邊,坐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起身從衣櫃裡拿了衣服,進(jìn)去更衣室裡更換。
換好了衣服之後,木蘇蘇這纔開門下了樓,等她下樓的時候,蒼禁言已經(jīng)從花園裡回來了,此時剛剛從門外走進(jìn)來。
木蘇蘇探頭往蒼禁言的背後看了一眼,問道:“寶兒呢?”
蒼禁言微微一笑,道:“蝴蝶還沒撲到,寶兒又怎麼甘心回來,他們還在外面玩的開心呢!”
“那你回來幹什麼?怎麼不去外面看著點寶兒,這女孩子家和男孩子不一樣,萬一摔倒臉上落了疤,這怎麼辦?”
蒼禁言含笑走到木蘇蘇身前,伸手在她挺直的鼻樑上颳了一下。
“這麼愛操心,有seven在,你怕什麼,seven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寶兒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嗎?”
木蘇蘇一想,還真是!
“走吧,先去吃點東西,你現(xiàn)在肚子肯定餓了。”
蒼禁言伸手拉過木蘇蘇,就將人往餐廳的方向帶。
蒼禁言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木蘇蘇還真覺得餓了,跟著蒼禁言進(jìn)了餐廳之後,木蘇蘇發(fā)現(xiàn)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各式早餐。
蒼禁言將一杯還溫?zé)岬亩節(jié){遞到木蘇蘇面前,道:“先喝點豆?jié){,潤一潤嗓子。”
潤一潤嗓子?!木蘇蘇的臉一下子就變的通紅一片,這這是表面上的意思,還是意有所指。
蒼禁言太瞭解木蘇蘇了,木蘇蘇的一個眼神,就能讓她明白一切,這會兒全身都紅的像是紅蝦了,他又哪裡會不明白。
它本來也沒別的意思,現(xiàn)在卻是沒別的意思也難了。
蒼禁言往木蘇蘇的身邊靠了靠,道:“你想到哪裡去了?”
蒼禁言溫?zé)岬暮粑翟谀咎K蘇臉上,她現(xiàn)在不只是臉紅,甚至連耳朵,脖子都已經(jīng)紅了起來。
木蘇蘇轉(zhuǎn)頭瞪了蒼禁言一眼,心裡又氣自己怎麼這麼不經(jīng)事,這都多少年的夫妻了,怎麼還是這麼不經(jīng)撩。
“你別靠這麼近,這是公衆(zhòng)場合,讓人看到了不好!”
“公衆(zhòng)場合?!什麼時候我的家變成公衆(zhòng)場合了,還有,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哪裡來的別人?”
木蘇蘇見嘴上說說沒用,於是伸手用力的推了一把蒼禁言,道:“什麼沒別人,爺爺奶奶,seven,寶兒他們看到了不也是不好嗎?”
蒼禁言見木蘇蘇的臉紅的都要滴血了,這才拉開一點距離,給木蘇蘇留出足夠的空間。
木蘇蘇剛喘出一口氣,蒼禁言就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道:“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你害羞什麼?”
木蘇蘇藉著喝豆?jié){的動作,將眼神移開,“這和老夫老妻有什麼關(guān)係,我只是比較注重影響罷了。”
蒼禁言正準(zhǔn)備趁機(jī)再調(diào)戲幾句,門口就忽然傳來了seven含笑的聲音。
“你們夫妻倆可夠膩歪的,這都結(jié)婚多少年了,連孩子都生了兩個了,哪兒還來的這麼多話好講。”
蒼禁言倒並不在乎seven說了什麼,只是木蘇蘇卻有些難爲(wèi)情,她本來就怕被人看到他們夫妻倆不分場合的膩在一起,還偏偏被seven給撞見了,撞見了也就罷了,換做是別人,肯定非常識相的裝作什麼都看不見,但這個seven卻偏偏還開口調(diào)侃。
木蘇蘇瞪了一眼蒼禁言,眼神中明明白白的寫著,你看吧,你看吧,還說不會有人看到,現(xiàn)在不是被抓了個正著嗎?
蒼禁言被木蘇蘇瞪的心虛,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心虛的表情,轉(zhuǎn)身看向seven,道:“你不是在花園裡陪著兩個孩子嗎?過來這邊幹什麼?”
“老爺子和老太太過來了,說他們看著孩子就行,讓我忙自己的,我一看周圍那麼多保鏢站著,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自然就走了。”
說話間,seven一屁股坐在木蘇蘇身旁的那張椅子上,抓起桌上酥脆的油條就吃了起來。
“既然是忙你自己的,那你該走了,別在我們面前杵著,你不覺得自己這瓦數(shù)強(qiáng)了一點
嗎?”
seven挑眉看著蒼禁言,笑道:“這麼不經(jīng)逗呢,算了,實話和你說吧,剛纔管家過來說,蒼清月在那小木屋裡鬧騰的厲害,說你再不放她走,她就自殺,讓你以後死了也無言見你父母。”
蒼禁言聞言,臉色一冷,哪裡還有剛纔面對木蘇蘇時的溫情。
“她要找死就讓她去好了,我管天管地還能管的到她的死活。”
seven微微一笑,手指往窗戶外一指,道:“她的死活,你當(dāng)然可以不管,但老爺子老太太的心情,你總不能一點都不顧慮吧!”
木蘇蘇聞言,伸手推了推蒼禁言,“你去吧,去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蒼禁言嘆了口氣,無奈的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餐廳門口了,又轉(zhuǎn)回頭來叮囑,“多吃一點!”
當(dāng)著seven的面被蒼禁言像叮囑孩子似的叮囑,木蘇蘇的俏臉又是微微一紅。
蒼禁言見狀,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由於山莊的範(fàn)圍非常大,他們現(xiàn)在所住的別墅和蒼清月所住的小木屋有十幾分鐘的車程,蒼禁言出了門之後,隨便上了一輛車就往蒼清月所在木屋而去。
到了門口之後,蒼禁言纔剛剛推開車門,就聽到了從木屋裡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蒼禁言看了一眼守在屋外的保鏢,問道:“裡面的動靜鬧多久了?”
爲(wèi)首的保鏢馬上回答,道:“已經(jīng)快一個小時了。”
蒼禁言揮了揮手,讓保鏢暫時退的遠(yuǎn)一點,隨後他走到門口,拿出鑰匙開門進(jìn)去,只是,這房門才一推開,迎面就飛過來一個鬧鐘。
蒼禁言動作敏捷的伸手一接,隨後右手一揮,又接到了一個衝他飛過來的茶杯。
“蒼清月,看來你還沒做好談話的準(zhǔn)備,等你準(zhǔn)備好的時候,我們再談好了。”
說完這話,蒼禁言往後退了一步,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蒼清月很清楚蒼禁言的脾氣性格,知道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主,說走那可是會真走的,於是趕忙拉低了姿態(tài),提高聲音挽留蒼禁言。
“哥,你別生氣,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我有話和你說,你先進(jìn)來做一下。”
蒼禁言見蒼清月雖然還因爲(wèi)剛纔打砸的舉動,有些氣喘吁吁,但情緒顯然已經(jīng)平靜了很多。
於是他邁步進(jìn)了屋,找到一張還完好的沙發(fā)坐下,身子往後微微一靠,架起腿坐著,一臉的愜意。
“說吧!”
“哥,你就放我走吧,你把我關(guān)在這裡,真的什麼用處都沒有,你讓我離開,也許我還能有辦法找到那個玉鐲的下落。”
“是嗎?你有這麼大的本事?”蒼禁言微微一笑,並不相信木蘇蘇所說的。
“雖然不那麼肯定,但總會多一些可能性不是嗎?可你將我關(guān)在這裡,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還有,哥,你將我留在這裡,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你就不怕我發(fā)瘋起來,會對木蘇蘇做什麼事嗎?”
“你根本就接近不了蘇蘇住的地方,你怎麼對她不利,你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