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這是我費盡心思才給你找來的百年老參,我喝了豈不是浪費,還是你喝吧!”
林欣容為了避免自己的嘴巴碰到毒藥,拼命的將自己的身子往后躲,兩人在推搡中,將裝有毒藥的參湯打翻在了地上。
“咣當”的一聲脆響,陶瓷碗被打了個粉碎,里面的參湯自然也打翻了。
而之前林欣容為了不留下證據(jù),只在這一碗參湯里下了藥,鍋里的參湯卻是沒下藥的,這會兒,她就是想要找借口讓彪三重新再喝水一碗也辦不到了。
“怎么了,只是打翻了一碗參湯就心疼了,鍋里應該還有吧,你重新給我盛一碗不就好了!”
彪三還是用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林欣容,到了這會兒,林欣容才察覺到有哪里不對,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在快要靠近門口的時候,這才勉強笑道:“好,我給你另外再去盛一碗?!?
扔下這句話之后,林欣容轉身拉開門就想跑,但門才一打開,她就被門外站著的壯漢給堵了回來。
林欣容心里知道自己今天恐怕要糟糕了,但面上卻不動聲色,轉身回去看彪三的時候,臉上甚至還帶了幾分楚楚可憐。
“親愛的,你讓人堵在門口干什么呢?我不出去怎么給你盛湯?”
彪三沖著站在門口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很快就將門重新合上了,林欣容聽到身后傳來的關門聲,垂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但她卻仍舊有些不可認命。
“親愛的,你怎么不說話,是我打翻了參湯,你不開心了嗎?”
“親愛的?!”彪三從桌后站起身,走到林欣容身邊,伸手捏著她的下巴,“你的這聲親愛的,我可真是無福消受,本來留著你,是想讓你從劉晨溪手里要到人員名單,但現(xiàn)在看來,我的這個想法是錯誤的,你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真是留不得,要不是我早就讓人跟著你,今天只怕就要在你手上喪命了?!?
到了這個地步,林欣容還是不肯認命,想要垂死掙扎一下,“親愛的,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
“聽不懂?”彪三的手指往下移,一下子就掐住了林欣容的脖子,“聽不懂也好,反正不管你聽的懂還是聽不懂,今天我都會要了你的命?!?
隨著彪三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林欣容的臉先是漲的通紅,隨后變成一片慘白,她拼命的掙扎著,但她一個女人,又怎么會是膀大腰圓的彪三的對手,眼看著就要窒息了,彪三的手卻忽然一松,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退開之后,彪三先是低頭看了一眼扎在小腹處的匕首,隨后不敢置信的看向林欣容,這女人居然隨身攜帶了匕首,看來,真是小看她了。
而此時的林欣容則是半彎著腰,因為一下子吸入了太多空氣而拼命的咳嗽著。
但她只是咳嗽了一小會兒之后,就漲紅著臉,飛快的往窗邊移動,她知道門口有人守著,她肯定跑不出去,但這窗卻不一樣,這窗外就是一條大河,如果能成功
的從這里跳出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林欣容的這個想法,彪三當然知道,他今天本來也就是想要了林欣容的命,現(xiàn)在這個不要命的女人居然還扎了自己一刀,那今天他真是無論如何都要殺了林欣容,要不然以后還讓他怎么服眾。
在林欣容移動的瞬間,彪三也快速的靠近了她,只是彪三腹部扎著匕首,一移動就鉆心的疼,他也不敢將匕首拔掉,就怕匕首傷到了血管,一拔出來就會引起大出血,到時候出現(xiàn)失血性休克,那可就糟糕了。
可就是因為這樣,林欣容居然真的趕在彪三趕過來之前,跑到了窗戶邊上,并一把就推開了窗戶。
彪三見林欣容這么一番作為,知道她這是想要從這窗口跳下去,于是他在原地站定,雙手捂住傷口,好讓失血的速度減慢一點。
“你要從這里跳出去,那可要想好了,這樓下雖然有河,這河水也挺深,但這可是二十樓,這個高度跳下去,你若是沒看準,摔到了堤壩上,那可就直接成肉泥了,另外,就算你真的跳進了河里,可這高度下去,你肯定會直接被拍暈,暈倒之后還是逃不了一個窒息而死,你說左右都是一個死字,你還掙扎什么呢?”
林欣容淡淡一笑,“我當然知道從這里跳下去之后,極有可能還是死,但我若是不跳下去,那就一點生存的希望都沒有,跳下去了,起碼還有一絲希望不是嗎?”
說完這話,林欣容也不給彪三再次開口的機會,一個翻身,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彪三沒想到這二十樓,林欣容也是說跳就跳,說不驚訝,那絕對是不可能的,而且,到了現(xiàn)在,他甚至有些佩服林欣容的膽量,如果林欣容能一心一意的對待自己,而不是朝三暮四的,彪三甚至覺得,有這么一個女人在自己身邊也挺好。
彪三這么一愣神之后,再匆匆跑到窗口往下看,林欣容早已經沒了蹤影。
林欣容這樣的女人,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一定要確定她已經死了,要不然對于自己來說就是個潛在的威脅,即便林欣容已經摔殘了,也不能保證自己就是安全的,畢竟林欣容可是個從植物人狀態(tài)活回來的。
這么想著,彪三就趕忙出聲叫門外的人進來,原本站在門外的人一進門,就看到彪三滿身是血的站在窗口,不由的嚇了一跳。
彪三也沒時間向來人過多的解釋什么,只趕忙交待道:“讓人馬上去樓下的河里打撈林欣容,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另外去給我叫個醫(yī)生過來,動靜小一點,別讓人知道我受傷的事,再有馬上派人去把劉晨溪和seven殺了?!?
事到如今,留著劉晨溪和seven也已經沒用了,還是先把人殺了再說,免得放虎歸山,給自己留下后患。
至于不讓人知道自己受傷的事,也是不想長了別人士氣,滅了自己威風,這種關鍵時候,要是讓人知道了自己受傷,萬一對方趁著自己受傷的時候,將自己的那些手下都一網打盡了,那他找誰哭去。
在組織里裝傻充愣的籌謀了這么久,
彪三絕對不允許自己多年的心血就這樣毀于一旦。
這么吩咐了一通之后,彪三因為失血的原因,也有些站立不住了,見那名屬下已經轉身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彪三這才捂著自己的傷口,一步步的走回到沙發(fā)上坐下。
彪三頭暈目眩的在沙發(fā)上靠了好一會兒,這才有醫(yī)生急匆匆的拎著一個藥箱趕了過來,這個醫(yī)生是彪三培養(yǎng)起來,專門留在身邊幫自己處理大小傷口的,所以這醫(yī)生在看到彪三小腹處的傷口時也并不驚訝,只是動作迅速的將彪三身上的衣服剪開,判斷了一下刀口的深度,確定拔出來也不會損傷動脈和內臟之后,這才抬頭看向彪三。
“彪哥,你忍著點,我要拔刀了。”
彪三默默的點了點頭,又伸手拿過一旁的靠枕,咬在自己嘴里,免得一下沒忍住再咬傷自己的舌頭,弄出一個傷上加傷的局面。
這個醫(yī)生的動作十分干凈利落,很快就將匕首拔了出來,三兩下就將傷口縫合好了,隨后又給彪三的傷口消毒上藥,最后再用白色的繃帶綁住傷口。
等傷口完全處理好之后,彪三的臉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冷汗了,醫(yī)生留了一些藥給彪三,之后就被彪三揮了揮手打發(fā)了。
彪三靠在沙發(fā)上緩了一會兒,等緩過勁來之后,剛要叫人過來問問劉晨溪和seven殺了沒有,原本接了他的吩咐去做事的屬下卻行色匆匆沖了進來。
一看到屬下的這個表情,彪三心里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該不會是出了什么紕漏,讓劉晨溪和seveni跑了吧。
“怎么回事,這么慌慌張張的。”
“彪哥,不好了,劉晨溪和seven跑了!”
“什么,跑了?不是一直有監(jiān)控的的嗎?為什么人跑了,監(jiān)控那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彪三一聽這話,蹭的一下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剛包扎好的傷口因為這劇烈的一動,炸裂開來,白色的繃帶上一下子就滲透出了紅色的血跡。
“老大,我們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可能被黑客侵入了,監(jiān)控視頻里明明好好的,劉晨溪和seven也都在,但我剛剛去軟禁他們的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跑了,而且查了沿路所有的監(jiān)控,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就像是那些人變成隱形人了似的?!?
“怎么會?”此時的彪三,因為太過震驚,根本就顧及不到小腹處的傷口,他的身子往后一仰,重重的摔回到了沙發(fā)上。
呆愣了好一會兒之后,彪三這才回過神來,對著這屬下道:“你馬上去調街上,以及地下車庫的監(jiān)控,我就不相信這所有的監(jiān)控都被人動了手腳,這地方可是有信號屏蔽的,就是A國政府的黑客也沒辦法控制這邊的監(jiān)控,到底是誰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那名屬下得到了彪三的命令,急忙往外跑。
因為傷口重新裂開的原因,剛剛離開的醫(yī)生,又被人匆匆叫了回來,將彪三的傷口重新縫合了一遍之后,這醫(yī)生才被允許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