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不知道秦義怎么想,看到秦義竟然將純白法杖給捏碎,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大……大哥……別殺我……我……我錯了……”
看它這個模樣,哪里還有先前的威風?秦義一笑,道:“你先前還是紙片人的時候,我怎么打你都沒反應,現在怎么就知道怕了?”
“大……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魔女瑟瑟發抖,“你要是想的話怎么打我都行,但……輕點,我怕疼?!?
“我打你干嘛?”秦義道,“我看你自稱小爺,想來是個公的。但沒想到竟然有這種怪癖,你這么愛女裝?。俊?
魔女弱弱的解釋道:“不……不是公的……是雄性,雄性,我這不能叫‘公’的。”
“別嚷嚷那么多?!鼻亓x直接道,“你應該也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趕緊讓我把這一層給過了,我保證不打你?!?
沒想到,這話說出來,魔女竟然賣起慘來了,眼淚立刻吧嗒吧嗒的掉,一邊抹眼淚一邊可憐道:“大哥……這個……我們干這一行的都是有KPI的,你不能這么做人,我要是讓你這么輕松的就過去了,我……我是要被扣工資的!”
踏!
秦義一腳踏在純白法杖的碎片上,發出了重重地腳踏聲,把魔女嚇得立刻挪著腳步后退。
“我想你或許還沒有意識到……”秦義笑瞇瞇的,但眼神卻是愈來愈冷,“我這是在威脅你,不是在請求你。你懂嗎?”
“Are you Ok?”
魔女被秦義的臉色嚇得連連點頭:“我……我……我我我……”
嚓!
秦義一個魔劍就插在了地上,表情之中的威脅越來越盛:“我什么我?我就問你,是好好的舒舒服服的送我到下一層,還是讓我先把你打一頓,再去下一層?”
“我……我懂了……大哥?!蹦秉c頭,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嗯,這才像話嘛。”秦義夸道。
但是,沒想到魔女心一橫,竟然直接變回了紙片人的模樣,然后露出囂張的表情對著秦義道:“hia~hia~hia~hia!人類,我就是不讓你過去!現在我變回原樣了,有本事你就來打我?。〔粊泶蛭夷闶枪?!”
秦義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你真以為我沒辦法對付你是吧?”
“hia~hia~hia~hia!有本事你就來?。∥疫@副樣子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你要是打不死我,你就是孫子!”
秦義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這個家伙,還真是氣人??!變成了紙片人之后,秦義靈覺探過,它依然沒有力量,對自己造不成威脅。
之所以能夠這么猖狂,不過是仰仗著那一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身體。
不過,打不了還真治不了了嗎?秦義不這么覺得。他的眼神冰冷,一步一步走向了紙片人。
“嘿,就你也想和小爺斗?還差了幾百年呢!看小爺如何像遛貓一樣遛你!”在秦義走近紙片人的時候,它嗖的一下就消失了,看起來是要逃跑。
但是,盡管這一瞬間突然消失,但是依然沒有逃過秦義的感知,轉瞬間,秦義的身形也立刻消失,直接在空中將這紙片人給抓住了。
“咿呀呀呀呀——”紙片人被秦義抓住,立刻大喊大叫著想要逃脫。但由于它本身并沒有力量,因此根本走不脫秦義的手,直接被牢牢地抓住了。
而后,秦義就開始把這張紙,一點一點地揉著,揉成了團。
“??!啊?。“““?!不要啊啊啊啊?。 奔埰税l出了瘋狂的喊叫聲,“不要,好疼?。〈蟾?,我投降了,不要揉了!骨折了骨折了,?。∥业墓穷^要碎了!啊——”
原本以為只是一張紙,但是秦義沒想到,這紙片人竟然是真的有骨頭的。在秦義揉的那一刻,他能夠聽到紙片人發出了劈里啪啦的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紙片人的慘叫聲也是撕心裂肺。
但是秦義沒有理會,手中的力度越來越大,直至完全將紙片人揉成一團,最后,紙片人“呀——”了一聲便翻了白眼,看起來是不行了。
而后,周圍的環境開始發生變化。
秦義都沒有想到,身子骨這么硬朗的紙片人竟然就這么簡單的被他打死了……不,應該說是揉死了。
雖然有些戲劇化,有些荒謬,但是看起來,這一關他總算是過去了。
手中被揉成一團的紙片人已經消失,化成了光點不復存在,而周圍黑暗森林也緩緩陷入了迷霧當中。很快,迷霧消散,秦義身邊的環境又變成了原來的空間。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秦義忽然感受到了一陣恍惚。
當他緩過神來的時候,忽然發現慫貓不見了……但是,慫貓是誰?
為什么我會想到慫貓?
秦義仿佛忘記了什么事情,或許是剛剛從午睡醒來,腦子還有點不清楚。沒辦法,白天睡覺就有這個弊端。
稍微晃了晃腦子,秦義從床上爬起來,然后一如既往的來到衛生間洗漱。
對于他來說,午睡其實是很奢侈的,因為白天要去打工掙錢,根本就沒有午睡的時間。今天之所以能夠有這個時間,不過是因為他把工作給丟了,這兩天暫時還沒有新的工作可以找到,只能在家打發時間。
說是家,其實不過是一個很簡陋的出租屋,由于房東看他們兄妹可憐,于是以極地的價格把這間出租屋租給了他們。對于這一點,秦義一直很感謝房東。
那是一個很和藹的老婆婆,生活富足美滿,很喜歡養貓。說話的時候總是帶笑,無論什么時候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就產生親近感。說實話,能夠遇上這樣一位和藹的房東,秦義感覺自己的運氣很好。
這些天由于工地被查出使用童工的嫌疑,秦義丟了工作。由于管得比較嚴,這段時間秦義還找不到工作,只能呆在家里。不過還好秦義一直有存款的習慣,平常省吃儉用存下了一些錢,因此盡管沒有工作,但是這些存款也能夠支撐這個家幾個月的生活。
只是也不能就這樣下去。雖然說政府禁止童工是好事,但是秦義終究是受到了影響。他和小念才從福利院中出來不到兩年,秦義的年齡還差幾天才滿十六歲,但是由于有過一番經歷,他的模樣看起來已經挺成熟了。
只是好死不死的,工廠被查出了使用一個十四歲的童工,然后直接被限令整改,原來的童工都辭掉了,秦義也沒能幸免。
這些天秦義一直在留意一些招工的信息,他就要滿十六歲了,而且看起來也顯老,并不擔心政府的規定。
洗漱過后,秦義稍微清醒了一些,看了看還在睡午覺的小念。
由于沒有父母,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出生,秦義和小念便把自己的生日定在了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9月28日。如今算算時間,也快到小念的八歲生日了。
這個年齡段,小念其實是要去上學的,只是她卻一直呆在家里。主要的問題還是戶口問題沒法解決。
以小念這個年齡,最好的解決辦法其實是找一個領養的父母,而秦義已經有能力自立了,也沒有多大的影響。但是他們不一樣,他和小念是不可能會分開的,秦義也幾乎不可能會接受別人的領養。
他現在能夠靠自己養活他和小念,完全不需要節外生枝。因此他們也沒找政府幫忙,因為秦義懂得不多,很害怕要是找了政府,他和小念很可能會分開。
到時候,如果政府給小念安排領養的父母,該怎么辦?
由于事先有了這個念頭,秦義便放棄了一切可以尋求幫助的手段。他和小念從當初的那段時光走到現在,早已經是無法分開的。
至于小念的教育問題,秦義則是千方百計弄到了基本破爛的小學課本,自己先學透了上面的內容,然后再教給小念。他認為,這樣做并不會比那些老師差多少。
秦義洗漱過后便輕輕地離開了,并沒有吵醒小念。他前不久剛剛看到過一個木頭廠招工的信息,工資不多,一個月不過是兩千多,但是對于秦義來說,兩千多意味著每個月他都能夠省下一千,剩下的錢剛好夠生活和交房租。
于是秦義有些心動,打算去看一看。
其實秦義還有一個更好的選擇,如果兩千多塊錢每個月都花光的話,其實是能夠讓他和小念的生活品質都提高一個檔次的。但是秦義沒有打算這么做。因為如果工資每個月都花光,那么這個家庭一旦出現了風險,他們就連生活都十分艱難。
就比如現在,秦義莫名其妙的就丟了工作,如果家里沒有點錢,后面的日子該怎么過?
騎上了兩天前新買的電驢,秦義前往了木頭廠。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周圍的道路似乎很空,沒有攤販,也沒有行人。為什么大家都這么安靜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為什么,我看不到有一個人出現?
秦義有些疑惑,難道說今天人們都在家睡覺,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