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情地捧住了他的臉,一枚溫熱的吻,落到了他的額頭。
慕容君昊沒理她,只是自顧自地幫她略洗了腳,然後抓住了其中的一隻,扣住了,手指按了下去。
“啊——”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低叫了一聲,眼淚都跟著有點被激出來了,她淚巴巴地看著他,倒顯得有些可憐兮兮了。
慕容君昊想著,這女人當真是被他越養越嬌氣了,放在以前,這麼點疼,她估計都不會吭聲。
不過,這樣嬌氣的她,卻是他十分願意看見的。
他解釋。“我給你按按,一開始會有點疼,按開了就會舒服了!”
敢情,他還會足底按摩!
舒雅詫異地看著他,心裡又驚又喜的,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多的本事哇!
纔想著,男人手上再度用力,她差點又要叫,趕緊閉緊嘴巴,忍住了,不過還是發出了鼻音,輕輕地“唔”一聲。
很奇怪,剛纔他用熱毛巾給她敷按小腿肚,都沒怎麼疼,現在足底按摩卻這麼疼。
也正如男人所說,按開了,也就舒服了,在一開始的痠疼過後,總會有那麼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舒服地讓她忍不住低低地哼哼了起來。
所以,她的樣子一下子就變得非常奇怪。因爲痠疼,她會忍不住面色扭曲,有時候輕哼,可是按舒服了,她又忍不住面容舒暢,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她鼻音不斷,精緻的下巴,緊跟著高高的仰起,露出了兩條精緻到誘人的鎖骨,紅脣微微被編貝一樣的牙齒給咬著,有一種彷彿被蹂躪著地致命誘惑感。
慕容君昊一邊按揉著,一邊看著這個又不自覺露出小女人一面的女人像一朵罌粟一般,越開越嬌豔,隱隱帶了讓人慾罷不能的毒了,額頭上就冒了些汗,俊臉略微有些潮紅,呼吸也跟著有些變粗了。這是被身體裡起的火給逼的。
他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了。
所以,在換了她的另一隻腳按揉了一會兒之後,他喊她。
“舒雅——”暗啞的聲音,微微地流泄了他身體裡的火。
“唔?”她輕應了一聲,睜開了半瞇著的眼,低下了頭看他。一雙烏黑又狹長的眸子,果然是又水又亮的,像極了每次被他疼愛過後的樣子。
“怎麼了?”她遲鈍地問。
“沒什麼…”
沒什麼纔怪,舒雅第二天早上起來後,小腿和腳都不痛了,腰卻痠疼的厲害。
慕容君昊又給她留了字條,說很抱歉又弄疼她,等他回來後,會給她做腰部按摩。
舒雅黑了黑臉,她纔不要再讓他給她按摩了,做足底按摩都能被他吃幹抹淨,何況是腰部按摩。
吃過早飯,便接到了約翰的電話,說梅韻去y市執行任務,要回國際刑警總部,途徑b市,正好把他帶回去。只是,他需要她的掩護,才能避開監控上梅韻師姐的飛機。
舒雅想著也好,慕容君昊並沒有失憶,不需要約翰治療,而且過了這麼久,哥哥也需要約翰回去看看了。
她便答應了約翰,然後自己從車庫裡選了一輛最不起眼的奧迪,開了出去。
本想打個電話給慕容君昊報備,但想想一打電話估計他又會對著她囑咐半天,說不定會派人保護她,所以就沒打電話,只是發了個短信過去。
路上,舒雅覺得有些奇怪,總感覺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可無論她用那種反偵探手段探查,卻也找不出是誰在跟蹤她。
真是見了鬼了,居然還有她辰舒雅查不出來的追蹤者。
時間緊迫,她只好放棄反偵察,開始一心一意地擺脫追蹤者,畢竟,這次送約翰回去是秘密行動,關係到約翰和梅韻師姐兩個人的安全,她不得不謹慎。
開著車去了一家大型商場,舒雅很快被淹沒在了一羣只顧買買買的女人當中,試了幾件衣服後,她的容貌服裝就完全變成了另外的樣子,任誰也認不出她來。
擔心約翰也被人跟蹤,舒雅發現約翰後,並沒有急著去他身邊,而是觀察了一會兒,確定他沒被人跟蹤,才走上前去跟他說話。
一路都很順利,梅韻見到約翰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吻,然後將他拖上了飛機,舒雅站在旁邊就是個擺設,她搖搖頭,沒計較,看著直升機起飛,她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舒雅卻迷路了。爲了擺脫跟蹤者,她選的那家商場有些偏,離梅韻約定的停機地點很近,卻離市區很遠。
怕被追蹤者察覺,也爲了給梅韻和約翰多一點時間飛離這邊,舒雅沒有開導航定位。
一路開著,舒雅來到了一個小鎮。
這裡離市區還是比較遠,居民房子很多,沒什麼商業性的店鋪,大多都是二三層的居民矮房,雖看起來有些陳舊,但說對一些,其實是看起來而已,實際上這裡只是有一些陳年的味道,挺好的,有一種水上江南的風味。
舒雅將車停靠在路邊,下了車。這裡真的好安靜,沒有市區的喧囂,彷彿和那座繁華的城市脫離,是另一個桃源般的世界。
她突然間覺得,這裡做爲休養的地方真的很不錯。
越看越喜歡,甚至已經有點喜歡這裡了。
走神間,面前一棟小別墅的院門忽然開了。
“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
溫潤慈愛的聲音,瞬間讓舒雅的臉上掛上了笑容,舒雅轉頭,就看見一位駐顏有術的美麗太太。
她穿著淡綠色的雪紡衫,同樣材質藕白色的褲子,洗盡鉛華,身上有一種氣質是她們這些年輕一輩所沒有的,舒雅想,她自己或許比別人更成熟,但這位太太身上的氣質她恐怕也要經歷一些滄桑歲月。
整個人站在她面前就給她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說不上是什麼,但她覺得溫暖,舒服。
太太挽了一頭簡單的髮髻,看起來有些古時的味道。
她打量了一下舒雅的模樣,又和善地問道:“姑娘,你要去哪兒,我可以告訴你?”
“太太,您怎麼知道我不是住在這附近的呢?”
她笑了:“我在這住了很久很久了,附近的鄰里都認識,你怎麼會是住在這裡的呢?而且這種地方也不是你們年輕人會選擇的住所,離市區太遠了,上班不方便。”
舒雅一愣,也笑了:“恩,我不是。太太,我迷路了,本來著急回去,但這裡實在是太美了,我又不想這麼快回去了,我想在這兒看看!”
“哦……是這樣啊。”她笑說,“要不你來我屋裡坐坐,喝口茶再出去逛吧,這兒離市區遠,你又迷路了的,估計開車開得有些累了。”
真是體貼又和善,厭惡了馮淑芬那樣低素質的中年婦女,舒雅對這位美麗又氣質非凡,和藹又可親的美麗太太簡直喜歡到極點,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這位太太的邀請。
“太太,您怎麼稱呼?”舒雅走在後面,禮貌地問。
“我姓姜。”
“哦,姜太太,您養的花可真漂亮,花匠養花只養形,我看您養花把它們的心都養出來了。”舒雅看著院中彷彿開懷舞蹈的花草,便開心得嘴角不斷上揚。
姜淑琴有些驚訝地看著她,有些驚訝她年紀輕輕,竟然也有一顆純淨淡泊的心。
“是啊,花草都是小孩子,得細心愛護,它們才能長得開心,得順勢而爲,它們才能長出自己的個性。”
舒雅點點頭,越發在心裡敬重起這位中年婦人來。
進了屋,舒雅便發現客廳被收拾了一半,於是,她趕在姜太太開口邀請她休息喝茶之前,就說:“太太,我來幫您打掃屋子吧,打掃完了,我們一起喝茶。”
姜淑琴本想說這怎麼好意思,但她見面前的姑娘眼神中透著真摯,便答應了她的提議。
舒雅視線在屋子裡掃了一下,看到了擱置在角落裡的打掃工具,很開心地打掃了起來。
姜淑琴拿起擱置在桌上的抹布,繼續擦洗。
期間,姜淑琴不免問起了舒雅的基本情況,舒雅撿能說的說了,也禮貌地撿能問的問她。舒雅知道她一定是有特殊原因纔會一個人住在這兒,所以便避開這個話題,問一些養花的知識。
姜淑琴卻聰明,笑問:“姑娘,你是看出了我一個人住在這裡,所以才只問我養花的知識吧,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呀。”
舒雅驚訝於她的洞察力,實話實說道:“這個屋子裡的東西啊,您在擦洗的時候,都用飽含愛意的目光看過,像是在透過他們懷念和珍惜著什麼…我想,要是有家人和您住在這裡,您應該不會這樣吧。而且,我猜,這些東西應該都是您的子女給您置辦的,多半是您的兒子。”
如此低調古樸,卻昂貴無比傢俱物件,多半是有錢且極有品味,而且年紀應該不大的男性購買地,再聯繫姜太太剛剛的神情,不難猜出是他兒子置辦的。
如果是女兒,姜太太多半會對著她手腕上的翡翠手鐲去懷念吧。
姜淑琴臉上浮起大大的笑容:“你這姑娘心地真是靈透,真是不知道哪個男人能有福氣能娶到你。”說著,她又重新打量了一遍舒雅,“嗯,模樣兒真是好極了,溫柔又有英氣,眼睛裡也乾淨,真是好極了,就是身子瞧著有些單薄,像是不好生養。”
舒雅呆愣了!
這話題,轉得有些快,有些突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