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痛!”
一聲痛哼,加木納眉頭緊皺,呲牙咧嘴的睜開了眼。
現(xiàn)在他的意識,還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有些記不清已發(fā)生的事情了。
回想剛才,自己似乎被那個執(zhí)垮弟子給嘲諷了,但自己為什么會昏過去呢?這一點實在是記不住了。
隨著他睜開眼眸,眼前的一切場景,漸漸清晰了起來。
只見在自己的正前方,有一張非常大的椅子,而在椅子之上,好像還坐了一個人。
“你是…”
隨著加木納揉揉雙眼,并強迫自己目光重新聚焦。如此一來,似乎又看清楚了一些。
只見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位身穿藍(lán)色衣裙的冰美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眸色和發(fā)色。
藍(lán)黑相間的眸子,透露出十足的高貴氣質(zhì),還有那一頭藍(lán)色的長發(fā),顯得尊貴無比。就連渾身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勢氣,都非常人所能企及。
而在女子的旁邊,還站著一名昂首挺胸,英姿不凡的男子。他雖穿了一身普通的裝扮,但那股威風(fēng)凜凜的勁頭,卻不容忽視。
而再往下面,自己目光的兩側(cè),則分別站著四個人,更有三男一女。
從整體看這陣勢,就像王和士兵般的排列。
在短暫的愣神之后,一道久違且熟悉的記憶,猛然涌上加木納的腦海。
再看了看座上人,又想了想心中事,然而這兩者,竟然奇跡般的吻合在了一起。
這時在加木納的腦海中,只感覺到一陣驚雷滑過,瞬間震撼心神吶!
在一陣錯愕之后,加木納心中的激動之喜,瞬間溢于言表。可在無形之中,卻還有一股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的情緒,圍繞在身邊。
此時的加木納,眼睛瞪得溜圓,嘴巴也張得老大。就見他的唇瓣不斷在抖動,可卻是半分話都說不出來。
“啊…”
激動到無言時,他只能顫抖的伸出手,向前方的座上人那里,虛晃的抓了一下。
這一刻,他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這一切都是幻覺。因為自己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這一切,讓他感覺如夢似幻。
曾經(jīng)的自己,也有好多次夢到過這樣的場景。他滄瀾蒂爾無雙的公主殿下,滄瀾蒂爾王位的第一繼承人。
可是每當(dāng)他從痛苦與麻木的狀態(tài)中醒來時,這一切又都不復(fù)存在了。
激動,害怕,彷徨,期盼,諸多種情緒的困擾,已經(jīng)讓他心力憔悴了…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那座上的女子站起身來,正緩緩向著自己走來。
噠!
噠!
噠!
噠!
隨著腳步聲徐徐傳來,那張記憶中的面容,卻是無比清晰的呈現(xiàn)在眼前。
那抹滅不掉的眸色,還有代表著滄瀾蒂爾的無雙發(fā)色。這一切,都在深深刺痛和警醒著他,自己前方所出現(xiàn)的人,正是他的公主,整個滄瀾蒂爾的無雙之月!
此時的加木納,抬起發(fā)顫的雙眼,老淚縱橫的仰視著上當(dāng),那無比威嚴(yán)的面容。
如果有可能,這一切都是真的,該有多好啊…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就在加木納既迷茫,又難過的時候,一道語氣飄飄,卻又威嚴(yán)十足的話音,從上方傳來:
“加木納!昔日的戰(zhàn)神,父王的左膀右臂,如今…孤回來了!”
此聲音頓時化作一道滾滾天雷,直擊加木納彷徨迷茫的心田。
咔嚓!
這時的加木納,眼睛已經(jīng)瞪得比銅鈴還圓!
這聲音,這氣勢,絕對是公主殿下無疑了!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嗎?
想到這里,加木納顫抖了半天,終是嚎出了到這里的第一句話:
“殿…殿下!老臣…老臣終于…終于見到您了!這么長時間了,您…您到哪兒去了?
啊~~!”
伴隨著一聲哭喊,眼淚也嘩嘩流下。很難想象像他這樣一個強壯的漢子,也會哭得如此傷心吶。
如此情景,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不要埋怨孤,孤也是迫不得已。時至今日,孤回來了!孤不僅要拿回滄瀾蒂爾,孤還要向他們復(fù)仇!”
聽聞此話,加木納一把擼去了臉上的淚水,咬牙憤恨道:
“老臣今生愿為公主殿下赴湯蹈火,哪怕身死,也雖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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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來,你愿意幫孤?”
“愿意!不僅愿意,甚至還愿意為您粉身碎骨!”
“那好,那就請你為孤開啟天橋,孤要重回滄瀾蒂爾!”
聽聞此言,加木納神情忽然一愣,隨后便顫顫巍巍的說道:
“殿下,依老臣之見,您還是不要現(xiàn)在回去吧,很危險的…”
“嗯?”
“您不知道,現(xiàn)在的那些叛逆,已經(jīng)和古河亞馬族開戰(zhàn)了!而且…而且老臣…老臣已經(jīng)沒…沒有戰(zhàn)神印信了…”
聽聞此話,滄月公主一愣,皺著眉頭問道:
“你的印信呢?”
“被…被下了…”
“要是這樣的話,看來這條路就行不通了呢…”
小聲嘀咕了一句后,滄月公主拉起跪坐在地上,正痛哭流涕的加木納。
見狀,一旁的巴泰立刻走上前去,順勢攙過加木納,并將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而公主和加木納的對話,龍吉他們自然是聽在了耳中。
于是乎,龍吉出言輕聲詢問道:
“殿下,什么是戰(zhàn)神印信?能做什么用?”
聞言,巴泰正要代為解釋,卻被公主的手勢給打斷了。
就見滄月公主緩步走到窗邊,與滄瀾蒂爾門戶的大星璇遙遙相望。
“這一點不用巴泰解釋,孤來說明吧。
歷代滄瀾蒂爾的王族,都有一支神秘的軍團。他們是誕生于冥河之中,所向披靡的存在。
無論是護衛(wèi)王都,還是一統(tǒng)星河,他們都是王族最得力的軍團,天啟的死侍。所以,他們也被稱為天啟軍團。
到后來,隨著天啟維斯的繼位,便將這支天啟軍團,分為了兩部分。
其中一部分,是用來保衛(wèi)王都,由天啟直接管轄。而另一部分則交給了歷代戰(zhàn)神,并以信物為號。
只要是得此信物者,就可繼承戰(zhàn)神之職,并且可以統(tǒng)御天啟軍團。而此信物,就被人稱為戰(zhàn)神印信。
而后任天啟,則一直延續(xù)著這個習(xí)慣,直到現(xiàn)在。”
“哦~,原來如此!”
聽聞公主的介紹,龍吉一行人,算是明白了它所代表的含義。
可要是按這么說的話,那現(xiàn)如今加木納的這個職位,豈不就是徒有虛表了嗎?
于是,龍吉想了一想,繼續(xù)道:
“那要是這么說的話,只要動用天啟軍團,就能打敗古河亞馬族了唄?”
聞言,滄月公主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并不盡然,如果真正硬拼的話,還是古河亞馬族能占到上風(fēng)。”
“為什么?”
“隕洞內(nèi)的暗物質(zhì),會腐蝕滄瀾蒂爾的神心,消磨他們的意志。如果得不到有效凈化,就會讓他們徹底墮入極端,從而慢慢消亡。”
就在公主話音剛落的同時,巴泰那憤而激昂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公主不僅是滄瀾蒂爾的公主,王族的第一繼承人,還是大司祭!
只要有公主在,滄瀾蒂爾就可以永遠(yuǎn)保持純凈,永不被外力腐朽。
只是他們這些家伙,什么都不懂,只想著王權(quán)富貴,只想著利私利己,真是太可恨了!”
聽到這里,龍吉點點頭,并眨著眼睛道:
“既然如此,那就表明這場兩族之間的戰(zhàn)爭,會以滄瀾蒂爾的落敗,而慘慘收場嘍?”
“有很大程度會…
畢竟古河亞馬族的那些家伙,最拿手的就是暗物質(zhì)了。而暗物質(zhì),又間接克制滄瀾蒂爾的眾神,所以就…”
話說一半,巴泰便戛然而止,其話中的結(jié)果已不言而喻。
“既然如此,那剩余的交給我就好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
聽完之后,龍吉拍著胸脯保證道。
“可是…他們?nèi)撕芏嘌剑蹅冇悬c…寡不敵眾…”
“現(xiàn)在看來是這樣的情況,但凡事還不一定呢。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人遇困境自向前嘛。
你說對吧,猴子?”
聞言,猴子突然一愣,但還是配合的講道:
“呃…嗯!或許…是吧?”
陳吉:“呃…”(這回答…也是沒誰了…)
巴泰:“……”(不是吧,這也太敷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