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葉南城的話音落下,一股無形的壓抑感,瞬間將京溪等人包圍,讓她們無話可說。
看來,日子之所以過得這么好,都是有人替我們,背負了那不公的命運吶。
就在她們幾人,正低頭沉默時,葉南城的一聲輕語,又讓她們重新回過神來。
“世間之事很是奇妙,都說少數人服從多數人,但往往遇到大事,都是多數服從少數。”
“為什么呢?不應該是少數服從多數嗎?”
這時,站在一邊的芳華,忍不住出聲問道。
“誰掌握了真理,誰就掌握了權柄。但往往掌握了真理的人,都是少數人,這么說你明白了吧?”
“哦!”
聞言,芳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見狀,葉南城微微一笑,隨即目光一轉,看向了京溪。
“京溪,你還記得咱倆的約定嗎?你可要好好成長哦,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聽聞此話,京溪先是一愣,隨后,便不著痕跡的點點頭,算是無聲的答應了。
看到這里,葉南城欣慰一笑,點頭輕嘆道:
“以前,在韋不凡的撮合下,我以為我了解了哥哥的心思。可時至今日,我才算是真正懂了他的含義。
哥哥的目光,向來不拘泥于眼前,他看到的是,整個宇宙的未來。
哥哥,傳續傳續,我現在才理解它真正的含義…”
隨著時間的洗禮,人在不斷的成長。而此時的葉南城,也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鋒芒畢露了。
現在的她,已經變得非常委婉了。委婉的像個大貝殼一樣,專心致志的守護著自己的珠子,只待黑夜之時,能讓它重新照亮世界…
此時畫面一轉,切換到了龍吉這邊。
由于他們身在地下,所以房間有限。根據臨時配置,陳吉,猴子和龍吉他們,三人一屋。
他們兩人回到房間時,猴子還未歸來。
“龍吉,剛剛我就在想,與其將計就計,咱們能不能來個禍水東引啊?”
剛一進門,屁股還沒等坐熱乎,陳吉便話語直言,說出口來。
聽聞此話,龍吉眉頭一挑,面露喜色道:
“呦!我的隊長真棒,竟然和我想到一塊去了!行啊,平時小看你了。”
聞言,陳吉下巴一揚,十分傲嬌的道:
“那當然了,你別看我平時發呆,但大多數時候,我都機智的一批!”
“是嗎?那真棒!我決定了,獎勵你一顆機智的吻,如何?”
“嘿嘿,還是算了。我只想到了這么個大概,細節還沒想出來呢,目前可配不上你的吻。
不過話說回來,你去摸葉南城干嘛?你的酒葫蘆里,又攢了什么藥?”
聽罷,龍吉嘿嘿一笑,并未作答,而是從行囊中,取出了自己的酒葫蘆。
在嘬了兩口酒后,龍吉暗嘆一聲爽快,繼而才悠悠說道:
“酒葫蘆是裝酒的,怎么能賣藥呢?我只是看南城姐有些喝多了,迷糊了,所以摸摸她,幫她醒醒酒而已。”
“啊?你說的直白一點啊。”
“嘿嘿,你莫要著急,聽我給你細細道來。”
聞言,龍吉微微一笑,繼續道:
“提前聲明一下,我所說的觀點,目前都是處于假設狀態。
從南城姐的話中,我們知道了她的過去,以及羅狂等人的詳細情況。但你有沒有發現一點,其中有些細節,經不起推敲?”
聽聞此話,陳吉兩眼瞪得溜圓,微微搖頭。
“沒關系,我梳理出幾點給你聽。
其一,那個殺害韋不凡的人,究竟是誰?如果是羅狂的話,可后者又否定了。如果不是羅狂的話,那又是誰在引導南城姐,讓她認為羅狂是幕后兇手呢?
在南城姐的話中,她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曾在地球時,有調查過韋不凡的死因。
所以我在這里斗膽猜測一下,那肯定就是她來到Z二十二區域后,才知道有關于韋不凡真兇的事情。
記得在地球的時候,她可是深信韋不凡,是為了救自己而死的。可為何來到這里以后,就憑空冒出一個兇手?
其二,是有關于羅夫的。
隊長,你細想啊,一個人天資不聰穎,手腕能力都不行,就連他親哥都不待見他。可后來有一天,他突然就變得厲害了。
你說說,這能讓人信嗎?
所以我猜測有兩點,要么是此人心機最深,善于扮豬吃老虎,要么就是被人調包了。
一個人的改變,一定是有前兆的,有跡可循。可他的改變,太過突然,有些匪夷所思了。
正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這里一定有事情。在排除所有的可能后,只剩下我上面說的這兩點了。
其三,便是韋不凡和羅夫的師徒關系,這一點,其實非常耐人尋味。
從南城姐的話中,我們可以了解到,韋不凡就是到死,都沒有說過有羅夫這么個徒弟。而他身邊的眾人,也沒誰是知道的。
所以我可以認為,這就是羅夫的一面之詞。
其四,就是剛才南城姐和羅夫通話時,羅夫的語氣音調。
從老葉到南城,這情感曲折,可畏是十分有趣呢。如果說老葉是官稱,那南城就是昵稱了。
什么情況下,男人會稱呼一個女人昵稱呢,那就是心動時刻,或是愛慕已久了,才會在激動之余脫口而出。
所以從這一點,我可以猜測出羅夫,對南城姐絕對是有意思的。”
聽聞龍吉的四點推理,陳吉是震驚住了。看他那驚呆的模樣,顯然是根本沒有想到過,這其中曲折離奇的細節。
這只小狡兔,可真是心細如發呀。
靜默好半天,終是在口水吞咽下,陳吉才從呆滯的狀態中,慢慢回過神來。
見狀,龍吉眨著眼眸,露出了一副毒舌的表情。
“我說隊長,你不用太過驚訝。即使你在全身心的思考事情時,也要記得咽口水,不然…小心被嗆死。”
“噗!咳咳咳~”
“你看,被我說著了吧?”
陳吉:“咳咳~!”(好家伙,這就是傳說中的漏風大棉襖吧?)
咳勻胸口中的逆氣后,陳吉嘴角一扯,緩緩出言道:
“你想得也是夠多夠細的,相反,我覺得很簡單。
經過十多年的朝夕相處,一個男性對女性有意思,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陳吉話音一落,龍吉立馬接過話頭,問道:
“哦?那你也是嗎?”
“啊?!”
“啊什么啊?你的意思就是日久生情唄。那咱倆呢?你會不會也對我…情!竇!初!開!?日!久!生!情!呢?”
“呃…”
聞言,陳吉的眉頭頓時狂跳不已。
“這個啊,你跑題兒了,這不是咱倆說的內容…”
“切~!你就是那大冬瓜!”
“咋說?”
“白不愣登的,就欠削!”
陳吉:“呃…我錯了…”(女人吶…心思飄渺,好難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