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伯,你平時是不是覺得小腹脹脹的不適?”
安鵬一聽這話,臉上登時變了神情,一臉的著急之色,勢又不能在這當兒出言攔阻蘇自堅,他與華陽對視了一眼,均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那著急之色。
華明心念一動,忽地想起了兒子與安鵬的古怪之色,心道:看來他們有事瞞著我呀,只有這個蘇自堅一點都不顧忌著什么。
他也是明白人,家人要是對你隱瞞了病情,這問題可就嚴重了,小疾小病的話誰瞞你的呀,自然是那種讓人變色的疾病才會……
“華伯,你靠前坐一點,把腰直了起來,我試一下。”
華明依言把身子朝前挪了挪,并把腰部坐直了起來。
這時,華陽與那安鵬可就坐立不安起來了,并不住地給蘇自堅連使眼色,也不知他瞧見了沒有,還是不想理會他倆人,這可把倆人給急壞了。
蘇自堅伸出手來在華明的小腹下按了按,這一按之下他已是用上了一絲暗勁,透過華明的肌膚直達肝部。
啊!
華明這時輕呼了一聲,臉上現出了疼痛之色,渾身直打哆嗦,顯然疼痛著實不輕。
華陽幾人臉上都變了神情,暗叫要糟。
蘇自堅按過了后即縮回了手來,坐著一言不發。
稍過了一會,華明緩過了勁兒來,正要問話的時候華陽即向蘇自堅強笑說道:“那個……蘇總!我有一事要向你請教。”
蘇自堅點了一下頭:“請說。”
華陽站了起來道:“咱倆到外面去一會。”說著就要往外走去。
華明一臉嚴肅之色,即把兒子給喝住了:“干什么去!有話就在這里說。”他如何不明白兒子什么意思了,想必是他也看出蘇自堅已經知道自己患的是什么疾病,想必是絕癥之類的,不然也不能叫得他這般緊張,不過他是當事人,有知情權,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死掉了。
華陽強笑道:“我只是想與他請教一下生意場上的事。”
“當我是白癡呀。”華明哼了一聲,橫了兒子一眼,轉頭對蘇自堅道:“你說吧,這點心理承受能力我還是有的。”
董浩也是一臉緊張之色,這時他也是瞧出了不妙,卻又阻攔不得,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那華陽倆兄弟臉上變得慘白,一臉痛苦之色,眼巴巴地望著蘇自堅,只盼他真沒把那病瞧了出來,可一看蘇自堅連番兩次把病情說得一點不差,顯然這一次也不會出現差錯了。
“如果我瞧得不錯的話,華伯得的應該是肝硬化了。”
這話一出,屋里的所有人臉上都變了。
啪的一聲響,華珍手中正拿著杯子來喝茶,一聽這話手一顫,杯子即掉在地上打個碎了。
一時之間,屋里靜得出奇。
大家都向蘇自堅與華明瞧去,什么樣的表情都有。
肝硬化,這三個字表示著什么,屋里的人都很是明白,人體的肝先是肝腹水,接著是肝硬化,慢慢的轉變到肝癌上來,就當前的醫學水平還達不到治愈的可能。
華明既然得了肝硬化,那也就是等于判了他的死刑。
華明只覺得頭腦一陣暈厥,身軀搖搖欲倒,華陽快步而上扶住了父親,一臉憤怒之色橫了蘇自堅,怪他多嘴多舌把這事捅了出去。
華陽扶父親坐了下來,著急地問道:“爸!你沒事吧。”
這時,安鵬也是上前,替華明號了脈,只要出現了緊急狀況得他出馬了。
稍過了一會,華明擺了擺手,緩了過來后長嘆了一聲,向兒子道:“這事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華陽眼中含淚,在父親的追問下勢又不能不答,只得點了一下頭。
“啊!”華珍驚呼了一聲,接著不覺哽咽了起來,這事也只有華陽與安鵬倆人知道罷了,還沒向家人提起,卻不曾想被蘇自堅一言道破捅了出去。
兒子沒把這事說了出來,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這點華明還是明白的,既然攤上了這種病,那也是人的劫難到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董浩也萬萬料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之間尷尬死了,他原本是想辦件好事,那知竟會錯辦了壞事,這時那還講得出話來。
華明看向蘇自堅一臉詫異之色,萬分不解地說道:“你這么瞧了瞧,真就把病給看了出來,這……太叫人不可思議了。”
蘇自堅笑了笑不答。
華家的人見他這時還笑得出來,都是滿面怒色,如果不是顧忌華明身體不適,這時真的就想跟他理論了起來。
董浩強笑說道:“老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真知道的話就……”
“切!這是我身體出了毛病,又不是你女婿的錯。”他輕嘆一下:“身體有病,這不是我們可以探制得了的,你們就回去吧。”心想患上這病十有八九是死定了,他可不是讓人看到自己遭受病痛的折磨,那也太狼狽了。
董浩明白他的意思,說上幾句好話后,即示意蘇自堅跟自己一起回去,那知蘇自堅則是坐著不動,一笑說道:“爸!你把我叫來,不會只是只替華伯看病而不去治病的吧?”
大家都道患上了這種絕癥,那是死定的了,這時一聽他的話顯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尤其是安鵬與華陽雙眼都不禁放光了起來,一同向他瞧去,眼中盡是質疑之意。
因此醫院已經確診華明的疾病,就當前的醫學水平還沒治愈的可能,這算是絕癥了,就算是到醫院里治療的話,那只是拖一天是一天那么一回事,他們一聽是這病就絕望了,卻不曾想蘇自堅顯然不是那么看待這個問題。
華陽這時可顧不得什么面子了,上前握住了蘇自堅的雙手:“蘇總!剛才語言上得罪了你,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要是有什么好的治療手法的話,請你一定要替我爸治上一治的呀。”
須知華明怎說也是省委政協委員,華陽也是通過父親在省直機關單位任重要職位,如果父親這么倒了下去對他可是一件很大的損失,現在不僅是救他的父親,更是挽救他的權勢,不得不向蘇自堅低頭認個錯。
“暫且不說華伯是與我爸同一戰線上的戰友,就是一個普通人叫我遇上了,怎也得幫上一臂之力的吧。”
“這么說來,你有治療方案的了?”華陽聞大喜,安鵬也是動容起來,就連他這個內科主治醫師也是什么好的治療方案,那知蘇自堅這個生意場上的人也能治這種絕癥?
“我先試上一試吧,效果怎樣一會看了才知。”接著讓華陽拿出紙與筆來,那邊華珍早就從里面拿了出來。
蘇自堅一揮而知,寫下了兩張方子。
“把它交給我,我馬上就去抓藥。”華陽伸過手來就要拿過蘇自堅手中的方子。
蘇自堅搖頭說道:“不用。”
華陽一聽就不高興了,只道蘇自堅這是什么的祖傳藥方之類,不讓人看了他的藥方。
蘇自堅知他誤會也不說破,對華明道:“華伯!到你房里躺下。”
一家人都跟著走了進來,要看一看他到底在弄什么玄虛,這開了方子卻不去抓藥,反叫病患躺下休息,這事……
蘇自堅待他躺下后,把一張貼在肝部,另一張則是貼前列腺的部位,然后對大家說道:“我們在外面坐著等一會吧。”
大家看得莫名其妙,茫然不解。
你這是治病還是怎么著?寫下一張方子來貼了上去,這也能治病?是不是太扯蛋了些兒呢?
大家那是用什么樣的眼光來看著他的都有,他能知道華明得的是什么病,這原就叫得大家詫異不已了,這時再這么一出,還真是奇葩得很。
一時之間,大家都是哭笑不得,更是有人暗道:這人是神經病的嗎?這樣也能治病的話那還要醫生干嘛呀,誰都去開個方子來貼上一貼,這樣一來只怕賣藥的非得破產了不可了。
大家都是暗暗搖頭,原本只道他有獨得之秘,開個方子出來抓上幾把藥來熬上喝了幾個療程什么的,看看效果如何再決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卻那曾想他這么的搞笑,只是開了個方子來貼在患病的部位上,不僅沒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這種治病的方法。
這時,華陽等人心里都是好生的失望,本指望他有什么驚人之舉,拿出一個驚世之方,卻那想還真是太過驚人了,奇葩都奇葩到家了。
出了房后,華陽黑著臉看著蘇自堅:“蘇……蘇總!是不是該去抓把藥來……”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你這折騰著什么呀?我老爸什么身份呀,這整的人心里好受才怪呢。
“不用,不用,我看病一般極少用藥,要是沒效果了再說。”蘇自堅不以為然,華陽的心里是什么意思他如何看不出來了,不過這事解釋了也沒用,一會叫你大跌眼鏡了就成。
“不用藥!”這一次華陽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不用藥又怎治病了,你這人還真愛折騰著,可須知我們這些病患那可是經不起你這么折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