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七七八八的機械人與寵物開始撤退,血刺見它們退開還有些疑惑,在長官一句全部剿殺命令下,再次舉槍,將它們全部干掉。
有了血刺機械師的改良武器,現在他們殺這些機械人就跟殺普通人差不多,所以當血刺對上這群只想跑的普通人,那跟切蘿卜似的,一打一個準,將雷翼留在這里一千名機械人全殺個精光,徹底將這些雜碎清除掉。
看到屏幕上的點全部消失,雷翼扔開電腦攤座位里。“還想讓它們分批去那個島的,這下血刺是幫了我大忙了!”臥操,這血刺也太他媽瘋狂了吧?!不是不殺俘虜的嗎?好吧,雖然它們都不是人……
陸朔挺得意的挑下巴?!斑@下知道血刺的厲害了吧?我勸你們快點送我回去!”
雷翼:……
蕭郝:……
“小機械師你在開玩笑嗎?我們五千萬把城堡給賣了,損失上千名機械人才把你給綁來,放了你?想得美?!崩滓砜词捄履d奮的講:“至少也要老板玩過癮不是?”
陸朔拿手里長長的天堂鳥花桿指著他,正義凜然問道。“雷翼你他媽到底有何目的!”
對他們兩個的話,蕭郝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只是望著被陸朔用殘破的花莖指著的雷翼。
雷翼攤手,笑得無害?!拔夷苡惺裁茨康??”
“別裝蒜,你二吊子的給毒鴆打醬油,現在又這么快歸順蕭郝,信你才有鬼!”
雷翼舉手發誓。“真沒鬼,我現在不是全心全意在為老板做事?”說著諂媚的看蕭郝。
蕭郝看還被自己抱著的陸朔,莫名愉悅的問?!靶〈糌?,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呸,我擔心自己安危!”
“我會保證你安全?!?
“我首要條件就是離你越遠越好!”
用牛逼的武器將大波機械人全消滅掉,血刺幾個兵沒有一點興奮,幾個人小老頭似的全蹲人家大門前抽煙,吞云吐霧的愁眉苦臉,直到天亮,一架私人直升機降落大花園里。
貼著大刺刺沙灘畫的騷包機艙打開,一個腳踏大拖鞋,穿著五顏六色肥短褲,寬大胸前印著飛機的白t恤,戴著夸張墨鏡的胖子下來,接著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護在左右,很牛叉的朝陸龍他們走來。
大胖子看到滿地狼藉,一驚一炸的捏著嗓子驚叫?!皻W米伽!這、這、這是怎么了?”
兩保鏢什么不說,只攙扶著他走,免得他圓滾滾的摔倒。
陸龍看到突然有人來怔了下,但他沒發令,幾個臉上都畫著迷彩的兵哥就看那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來。
他是來搞笑的吧?周佳佳抽了抽嘴巴,肯定的想。他一定是來搞笑的!
“歐米伽!歐米伽!歐米伽!你們是什么人?!”大胖子發出怪聲怪氣的尖叫。
血刺小分隊齊齊皺眉。他難道沒長眼睛么?他們穿著這么大制服,貼著這么明顯的胸章,他還敢怪叫?
保鏢看到他們,向胖子低聲說了句,被胖子打了一巴掌。
“你才眼睛有問題!我看得見!”胖很氣憤的大吼。
這下連莫默都不忍直視。他如果沒聽錯的話,那位保鏢大哥是講他戴的眼鏡有問題。
胖子囂張的指著他們,理直氣壯,相信沒理他也氣壯?!澳銈兪鞘裁慈耍 ?
陸龍掐滅煙頭,冷冷反問?!澳銈兪鞘裁慈?,為什么會進入這里。”
胖子被他冷氣一刮,哆嗦了下,但馬上就伸長粗壯的脖子,氣勢磅礴很有力量的朝保鏢伸手?!拔沂沁@城堡的新主人,昨天我剛買下的這里?!闭f話間,那保鏢已將一個小盒子放他手上,他打開盒子,拿出里面厚厚一疊房產轉讓證什么的亮給他們看。
看了眼房產證,確定如他所講,只是來接收房子的陸龍起身,準備帶部下走。
把幾個大老爺趕走,胖子很自豪,風洋洋得意的講:“啊,這里風景真是太好了,這花園……”看到門口的花被蹂躪殘破,還缺了大塊,胖子驚叫的讓保鏢攔住他們。
陸龍不愿起沖突,見到沖上來的保鏢,不用他們攔便停了下來。
胖子指著禿了一塊的花激動大喝。“你們這些粗人!你看你們把我這花園摧殘的!得把它們修好!修好!”
他們又不是園丁,要怎么修?而且這又不是他們弄壞的。幾個兵哥看確實有點慘不忍睹的花園,齊齊看長官。
陸龍望著少了塊的天堂鳥出神,在胖子又叫起來時走進花叢里,順著零碎的天堂鳥花葉走去。
“喂喂,你想干嘛?。颗沐X,給我陪錢,我要讓你陪得傾家蕩產!”見他不聽自己的話,還繼續往前走,胖子炸起來?!皝砣?,快給我揍他!”
兩個保鏢聽到老板讓自己揍他,都不敢動了。
這時陸龍反頭看了眼周佳佳,平靜的講。“陪他個大禮?!?
全都是老伙計來的,周佳佳自是知道長官說的這個大禮是什么,于是跟兄弟們竄個眼色,往大門里扔顆手雷就嘩一下追上長官腳步。
背后轟的一聲響,震得地面輕微顫抖,血刺隊員沒當回事,那個胖子和兩保鏢趴地上瑟瑟發抖。
跟在陸龍身后,莫默見他在找什么,疑惑的問。“長官,你是有什么發現嗎?”
陸龍指著間隔距離越來越遠的天堂鳥花瓣講:“順著這些花走?!?
花瓣越到后面越少,也分散的更寬。幾個刺頭們花了一天時間,分散進行地毯式搜索,最終他們站在了海邊的懸崖上。
海風有些大,一片殘破的天堂鳥花瓣在幾雙靴子前,夾在青草里被風吹得搖拽。
陸龍沒看腳下的花瓣,望著遼闊的大海向莫默伸手?!巴h鏡?!?
莫默立即遞上望遠鏡。
平靜的海面飄著幾片花瓣,還有幾片被浪卷到岸邊。
“對面是什么地方?”陸龍放下望遠鏡,問副官。
莫默迅速答道。“馬尼拉與斯里巴加灣市?!闭f完又擔憂的講:“就怕他們最終目的不是這兩個國家。”
陸龍彎腰拾起地上的天堂鳥花,冷森的講:“不管是哪里,都會有這個?!薄奥撓灯咛?,讓張陽動用各國的特工,尋找天堂鳥?!?
“是!”
——
一直在空中飛的陸朔,已有些手腳發軟,被蕭郝松開就蔫蔫的趴位置上不動了。
這次飛行長達六個多小時,她已沒力氣去想,為什么這架破戰機能順利通行這么多國家,只想快點到地面,快點到地面,啊,再不到地面她腿就要沒用處了。
看她蔫不啦嘰的,蕭郝看向雷翼?!斑€有多久?”
雷翼半睡半醒的回答。“才一半吧。南美洲啊,我國的底部?!?
蕭郝頓了下,望著臉色不好的陸朔皺眉?!爸型菊覀€地方休息一下。”
“早安排好了,再一個小時我們會降落迪拜,已經跟那里的人聯系過,我們去那里補充燃料和休息。
迪拜上次陸朔跟陸龍來過這里中轉,那時他們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了,沒留下一片云彩,所以當陸朔暈頭轉向的下機,看到全是陌生的人,陌生的語言,啊啦啦吵得陸朔頭暈目眩。
蕭郝讓雷翼辦好事情去找他,便扶著陸朔進入一家餐飲店。
腳踏實地的感覺也不是怎么好,陸朔還是萎靡不振,在女服務走來又啊啦啦一通時,沖進洗手間吐去了。
蕭郝不放心的跟進去,但還沒進去就被一個強悍的婦女趕出來,便只得在外面等,任由那婦人在那罵個停,完全不受她影響。
“小呆貓,你還好嗎?”
“還活著?!?
聽到這軟趴趴又透著強勢的話,蕭郝笑了下,沒再多問。
陸朔進去沒多久,出來后比之前更虛弱了,被蕭郝半抱住也沒力氣反抗。
后進來的雷翼看到還在罵的婦人,又看到扶著陸朔出來的蕭郝,忍不住笑道:“我說老板,不用跟得這么緊吧?到這里她還能跑了不成。”
蕭郝小心翼翼讓陸朔坐里邊,便點餐,全完不在意雷翼的話。
陸朔愉瞧他,看他無所謂的樣子,又思及他剛才對自己的緊張,頓時覺得更不舒服了。蕭郝就是她的一根刺,拔出來疼,不拔出來又時不時扎她。
在迪拜休息了小半天,三個人便又重回高空,往中國的另邊飛去。
——
于此同時,各個國家。
“天堂鳥?這里到處是天堂鳥,怎么找?”英國。
“這地方連草都活不了,別說鳥了?!狈侵?。
“這地兒不長那玩意兒?!薄?
“天堂鳥?我昨天看到過,一個小女孩捧著的。位置迪拜?!?
經過一天的查找,確定位置是哪里,血刺的人卻不能立即動身。
關乎出境任務麻煩的很,并且蕭郝屬于z國的人,更讓上面頭疼的是,國家兵器還跟他們在一起,這事是絕不允許向其它國家披露一星半點的。
所以上面不僅讓他們隱藏身份,還要二手準備,給他們安排個名正言順的頭銜,但這頭銜只是以防萬一,用不用得到還是個未知,不過有備無患嘛。
這一折騰又去掉半天功夫,所以當陸龍秘密起程時,已晚蕭郝他們一天半的時間。
————
經過一天多飛行,陸朔終于到達地面,此時降落海邊的她,茫然看前面的綠地后邊的海水,已迷失方向。
直升機送他們到達地面就又往回飛,蕭郝半扶著臉色蒼白的陸朔離開受風地帶。
雷翼跟在他們后邊,除了一臺掌上電腦什么沒有,而陸朔也是除了手里的破花,也什么都沒帶,蕭郝也就只有手里的人兒。
三個人穿越大半個地球,均兩手空空,還真是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小呆貓,你要一直抱著這個嗎?”蕭郝看她手里萎得差不多的花問她。
陸朔低頭看殘破的花黯然神傷?!斑@里我一無所知,只有這花是z國帶來的。”
莫生的土地,全然不知的世界,對一個背井離鄉的人來講,借國土之物來思念,是唯一的寄托。
蕭郝沒強求,折中的講:“這花怎么種都種不活了,我讓人在住處栽種些?”
“栽的跟這些不一樣?!?
“這個也是英國的種子,我讓人去英國買。”
這會不會太麻煩了?陸朔為難瞅他,最后想了想,還是把懷里萎了吧嘰的花扔掉。
長短不一,比豬草還糟糕的花扔在海岸邊的草地上,被海風吹開的花莖葉里,還一朵尚且完整,搖拽的似要展翅欲飛的花。
看到這么寵著她的老板,雷翼有些不贊同?!爸苡耐鯙榘弦恍?,斷送西周。唐玄宗為楊玉環,不理朝政,任用奸臣。嘖嘖,老板,你可得小心點。”
蕭郝沒有忠言逆耳,反倒輕笑?!拔矣植皇堑弁??!?
陸朔沖他呲牙?!拔乙菞钣癍h,你就是那奸臣?!?
呃……雷翼吃癟,看他們兩個聯手起來對付他,就當自己不存在。
看她即使是只病貓還這么牙尖嘴利,蕭郝心想就算斷送江山又如何?況且他還沒有。
這個島很奇怪,像是沒有人煙的地方,只有一些奇怪的大石頭雕像,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弄出來的。而陸朔走了半個多小時,沒有看到任何一株高過四米的植物,并且種類很少,更讓人驚奇的是在慌無人煙的地方走這么久,她沒看到任何動物,就連蛇都沒有。
“蕭郝,這是什么地方?”陸朔忍不住好奇問。
“一個悲慘與奇怪的地方。”雷翼解說道。“這里被當地的人們稱做復活節島,因島上奇怪的事太多,導致這里與世隔絕,而因其植物種類少,動物幾乎沒有,連科學家都對它失去了興趣?!?
“那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對她的疑惑,雷翼笑得恐怖?!爱數弁醢??!?
陸朔:……
蕭郝:……
沒走多久,他們幾個路過一個村子,村子非常落后,簡直像是原始住民,都是小木頭釘起來的,感覺風一吹就會倒。
村里莫約有十幾戶人口,院前種著青菜,一些雞在到處亂飛,不時還咯咯的叫,似是受到了驚嚇。
蕭郝看了眼村子,拉著陸朔直接走過去。
陸朔更困惑,看默不作聲的蕭郝與雷翼,在走過村子的時候頻頻反頭看。房間雖然破舊,但許多地方像是被人為的破壞,路上許多凌亂的腳印卻未見人……掃了眼菜園的陸朔怔住,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
是血,蔬菜上面是血!一個恐怖的想法在陸朔心底形成,讓她牙根輕顫。“蕭郝,這里的住民呢?”
“弄走了。”蕭郝漠不在意,徑直前進。
“那血跡怎么說?”陸朔咄咄逼人,眉毛緊皺起來甩開他質問?!笆捄?!你給我說清楚,不然我不走了!”
蕭郝停下來,看她劍拔弓張的模樣,神情微斂。
陸朔就是要問個究竟,沒有一點退縮。
雷翼站一邊看戲,置身事外。
最后,蕭郝才耐心的講?!霸敢怆x開的給了筆錢,不愿意離開的喂魚了。”說完便抓住她手,強行拉走。
喂魚?什么叫喂魚?陸朔震驚,被他差點拉倒時驚醒,活動的右手不留情揮出,被他敏銳的擋住后一個掃膛腿直攻他下三面。
面對她迅猛的攻勢,要躲她腿部攻擊的蕭郝就勢必松手。但了解她的蕭郝沒有松開她,便硬生生受了她這一腿。
“咔?!币宦暻宕嗟墓穷^斷裂聲,在寂靜的草地上顯得尤為清晰。
陸朔怔愣,踩著他腿彎的腿不知是怎么收回來的。
抱著手臂的雷翼也是一驚,要過去扶他,在看到臉色怪異別扭的陸朔時,踏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蕭郝……”手還被他握住,掙也不是,不掙也不是。陸朔歉意又帶著不輸人的語氣。“你干嘛不躲啊?!?
被痛楚微微牽動臉部表情的蕭郝仍未松手,全身力道壓在完好的腿上,似無事人般看向雷翼。“叫車來。”
雷翼點頭,拿出掌上電腦?!皠倓偼旯?,造型不怎么樣,但絕對能代步?!?
陸朔對他的做法,憤怒未消,可低頭看他不自然彎曲的腿,又覺得自己太過了?!澳莻€,我扶你找個地方坐下吧?!?
蕭郝猶豫的看她,沒有馬上同意。
“我保證老老實實的?!笨吹剿麘岩傻难凵瘢懰废胱约河植皇菦]良心,把人打到骨折了還想著逃跑。其實她真沒想過逃跑,這位于海上的島,沒有船與飛機,她要游到對岸去嗎?
“嗯?!笔捄伦罱K點頭,由她扶著走去靜立草地的大石頭。
陸朔背著他半邊身子,走得有些吃力,但看他一蹦一蹦的跳,一張對世事無所謂的臉滿是不耐,濃眉皺在了一起,忍不住想笑。
“要笑就笑,沒什么關系?!笔捄峦胺降氖^,漠不在意的講。
陸朔忍著笑,把他放石頭上后指著他腿嚴肅的講?!笆捄?,你看,你也會疼,你要記住你是人類,跟它們是不一樣的。”
“哼?!笔捄潞吡寺?,便看向站在三尺外的雷翼,指了指自己的腿?!澳悴幌朕k法把它接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