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前腳剛剛上樓,後腳,陸子非就突然間十分沮喪地對陸遲說道:“堂哥,你爲什麼還要把這個女人留下?她就是個禍水,把她留在我們陸家能有什麼好處?!”
“我不把她留下,難道要跟你親近?”陸遲挑眉看著陸子非,眼神中滿是嘲諷。
陸子非一愣,隨後聲音就低了下去。也是,現在他跟自己的父親,都已經成爲陸遲眼中不安分的人了,恐怕陸遲對他們的討厭更甚於其他任何人吧。
然而只要一想到楚家的勢力,這段時間楚家對他們的逼迫,陸子非就覺得心中慌亂不已。
“可是楚家的勢力那麼大,萬一他再來……”陸子非還是不斷地在爲送走楚歌找藉口。
這就有些讓陸遲不解了。他有些狐疑地看著陸子非道:“怎麼?楚家這次是要了你的命了還是拿了你的膽了?楚家難道吃飽了撐的沒理由再來找一次茬?”
被陸遲的問題問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陸子非嚥了咽口水,算是閉嘴了,但是眼神當中的恐懼還是顯而易見。
“管好自己吧。”最後深深地看了陸子非一眼,陸遲才轉身離去。
不說陸遲是不是已經對陸子非產生了懷疑,但是自己的兒子,自己是最瞭解的。因此在陸遲走後,陸通的神色就開始變得十分嚴肅起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陸通斜睨著自己的兒子。
陸子非倒是有心隱瞞,只是現在卻也不敢隱瞞了。他湊到了陸通耳邊,將上次住在楚家時候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陸通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你,你怎麼……你這個孩子你怎麼這麼不長腦筋呢你!”
陸通被陸子非氣得差點兒沒覺得肝疼,捂著胸口喘了老半天的粗氣之後才試探著問道:“那你當時可有留下了什麼線索了?楚家知道麼?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陸子非的神情凝重,將那條受傷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好全了的腿給伸出來給陸通看。
陸通這次明白爲什麼這次陸遲不在,楚家還說要是陸遲再不把楚歌交出來就要陸子非跟自己償命。這後面,誰能保證沒有要給楚歌報仇的意思呢?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差點兒就死在楚父的手中,陸通越想越後怕,直接衝上了二樓的書房。
這兩天陸遲在外,公司裡面的事情耽擱了不少。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坐下來處理一些亂七八糟的公務,但是陸遲剛剛打開電腦就聽到門被人給打開了,隨後陸通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不管那個女人是你的未婚妻還是你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我現在用我叔叔的身份命令你,必須要把那個女人送走!現在就要!”陸通還是頭一次對陸遲這麼大呼小叫的。
“你在害怕些什麼?”陸遲頭也不太地輕描淡寫道。
“……”陸通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些鬧不清楚陸遲到底知道了那件事沒有,只能強裝鎮定道:“害怕?我能害怕什麼?!你陸遲在外面不見人的時候,我還在這兒給你擦屁股呢!”
“擦屁股擦到從圍牆上掉下來?”陸遲的語氣更加戲謔。
陸通的是要面子的人,說不過陸遲,心裡更加滿懷怒氣,指著楚歌憤憤道:“你現在是爲了這個女人要跟整個陸家作對是麼?!”
陸遲調整了一下坐姿,翹著二郎腿讓自己可以更加舒服一點兒,淡淡道:“不知道叔叔何出此言。不過,整個陸家?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想,我們陸家的其他人應該也不會這麼誤會我。”
這當然是廢話。
通過這次的事情,陸通十分清楚地意識到,雖然說他們這些陸家的人名義上是陸氏的高管股東,但是其實真正出了事情,能拿出錢來的還是隻有陸遲一人。
他們,說好聽點是跟著陸遲做
生意,其實也不過就是被陸遲施捨,給他們一些錢養老罷了。有關於陸氏的任何重要文件跟物件,他們根本看都看不見。
意識到這一點的陸通,心中開始極度不平衡起來。
“好,你有能耐。”陸通沉聲道:“我告訴你,我年紀大了,你這個陸氏的高管我也不稀罕做了。你給我一筆錢,按照我百分之十的股份跟陸氏的市價來算,我以後就只顧養老,不再管你的任何事情。”
陸遲聽到陸通這話,嘴角微微挑起,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冷笑。
就連一直在旁邊旁觀的楚歌都忍不住開口譏諷道:“您這話說得真輕巧啊。且不說起家時陸氏的市價跟今日陸氏的市價是否能夠相比。最重要的,就連我這個外人都知道,您這百分之十的股份難道本來不就是別人好心給你的麼?”
陸遲的父親重情義,對這個弟弟也是很好的。當初創業雖然這個弟弟沒出一份力,但是卻還是在陸氏正式上市的那天宣佈轉讓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他。
雖然當初楚歌還小,但是畢竟是楚家的女兒,對商場的事情並非一無所知,這件事也聽說過。
陸通此時的做法,真可謂是無恥之極了。
百分之十陸氏的股份現在價值十位數,陸通就算是天天吃喝玩樂,也能花個上百年了。
“你算是陸家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陸通瞪著楚歌,似乎她再多說一句就要對她不客氣。
楚歌可不怕這老東西,挑了挑眉突然坐到了陸遲的身邊說道:“親愛的,你看,你們家的人說我沒資格發言呢。俗話說有經濟實力就有話語權,要不然你也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讓我跟他能好好對罵一場?”
陸通的臉上此時變顏變色的,額頭的青筋都已經暴起了。
陸子非也終於有些聽不下去:“楚歌,你現在是唯恐天下不亂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