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有些茫然地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喝茶聊天的這些人,有些傻眼。而她此時還掛在陸遲的身上呢。
倒是陸遲十分鎮(zhèn)定,開口淡淡道:“二叔二嬸,小姨,你們怎麼來了?”
原來是親戚。楚歌突然間發(fā)現(xiàn),陸家的親戚們還真是不少。
“聽說你已經(jīng)跟媒體宣佈訂婚了,宣佈完了之後就帶著子非跟你的未婚妻出了國,所以我們特地在這裡守著,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把你的心都給抓住了。”
楚歌微微一挑眉,聽這些人的語氣,可不像是來參觀新娘子的,倒像是來砸場子的。
陸遲當然也聽出了這些人話裡話外的意思,但是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只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我自己的未婚妻自然是要挑選我自己喜歡的。難道這還不能有我自己做決定麼?”
“胡說!”那個被陸遲成爲二叔的人立刻重重地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茶水都有些濺了出來。
“這是我陸遲的家,可不是二叔您的家,還要請二叔您注意自己的行爲舉止。”陸遲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在跟一塊石頭說話一樣。雖然用的是敬語,但是語氣卻十分不屑。
的確,這些人是自己的長輩。但是作爲一個家族企業(yè),這些人卻只是企業(yè)當中的吸血鬼。要不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陸遲早就已經(jīng)將這些人從企業(yè)裡面趕出去了。
“你倒是還知道你自己姓陸!你知不知道的,你的一舉一動對陸氏的影響都很大!最近這段時間股票的價格浮動很大還不就是因爲你自己擅自做主的原因!”
這位二叔說的話聽起來像是句句在理,但是陸遲卻只想冷笑。
“不過就是之前幾天跌落了一些而已,可是從前天開始已經(jīng)緩慢回升了。今天開盤之後的股票價格跟我宣佈訂婚消息之前一模一樣,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可損失的。難道二叔您以前見過的企業(yè)顧家都是一動不動的?”
陸遲這張嘴平時說的話不多,但是關(guān)鍵時刻卻還是挺厲害。楚歌有些佩服地看了陸遲一眼。
這位二叔被陸遲氣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倒是鄭彩兒在關(guān)鍵的時刻從陸遲身後走了出來,到了二叔的身邊輕輕拍著二叔的背說道:“爸爸您別太生氣了,堂哥也是有堂哥他自己的道理的嘛。”
原來這位傳說中的二叔就是陸子非的爸爸?
楚歌倒是頭一次見識到渣男的爸爸呢,果然渣男都是遺傳的啊。
“這讓我怎麼能不生氣……”二叔說著,突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得,開始探頭看向了陸遲的身後,隨後臉色就開始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怎麼回事?子非呢?怎麼子非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二叔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鄭彩兒心裡就開始委屈了起來。她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聽到身後跟陸遲站在一起的楚歌先開口了。
“您的兒子在外面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現(xiàn)在腿腳不太方便,還在養(yǎng)病呢。”楚歌雙手抱胸看好戲一般地看著二叔。
二叔仔細看了看楚歌,這才認出來這個女人就是原本要跟自己兒子結(jié)婚的女人,心中一股憋屈的感覺更加涌上了心頭。
“是你!是不是你弄傷了我兒子的!”鄭彩兒進門之後可沒有少在公公婆婆面前說楚歌的壞話,因此二叔一看見楚歌就像是要炸毛了一般。
楚歌眼疾手快地躲到了陸遲的身後,有些後怕似得拍著自己的小心臟說道:“哎呀,二叔您這是說什麼呀?我怎麼可能害陸子非呢?說真的,我要是有機會啊……你兒子恐怕就不只是腿腳不方便這麼簡單了。”
二叔差點兒沒有被楚歌給氣得厥過去。他想起了楚歌在自己兒子婚禮上搗亂的情形,一瞬間就覺得腦袋有些眩暈。
楚歌過完了癮,便溜溜達達地上了樓。對於這種人,她想來也是不屑於再多說什麼廢話的。
陸遲目送著楚歌上了樓,便淡淡地瞥了二叔一眼,道:“時間不早了。二叔這麼興師動衆(zhòng)地帶著這麼多人來我家,也真是辛苦,我看您要不然還是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休息?”誰知道這個二叔今天還真是跟陸遲槓上了:“子非還沒回來,我就不走!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慣著這個女人到什麼時候!順便,明天我打個電話給你媽媽,讓她也來看看自己未來兒媳婦的德行!”
說完,二叔便氣呼呼地上樓去了客房。鄭彩兒立刻跟了上去。
陸遲冷冷一笑,沒說什麼,只任由這些長輩鬧騰,自己卻獨自上樓去了楚歌的房間。
此時楚歌正斜靠在牀頭玩手機,一看見陸遲上樓,眉頭就皺了起來:“我說,你們家裡的這些人恨不得把我給生吞活剝了,要不然我還是出去躲一陣子?總這麼聽他們巴拉巴拉也怪煩人的。”
“你是我的未婚妻,不跟我住在一起難道還要跟別的男人住在一起嗎?”不知爲何,楚歌剛剛說出了這樣的話,陸遲的腦袋裡就閃過了溫讓的身影。
一想到楚歌有可能要跟溫讓有什麼牽扯,陸遲順便更加堅定了要將楚歌綁在身邊的心。
無奈,楚歌望天翻了個白眼,心說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隨後就捲了被子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楚歌就是被敲門聲給砸醒了的。
陸氏家大業(yè)大,陸遲當然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圍著楚歌轉(zhuǎn),因此一大早就離開了家裡去公司了。這不,有些人就開始鬧騰了起來。
楚歌忍著自己的起牀氣打開了門,一看見鄭彩兒那張怨婦臉就禁不住黑了臉:“怎麼,表妹是妹夫不在這裡所以有些寂寞?這麼一大早地就來敲門,嚎喪?”
這倒是也不能怪楚歌。作爲一個深夜碼字黨,楚歌的作息向來是不怎麼規(guī)律的。誰要是敢在大清早打擾楚歌睡覺,無疑就自己撞上槍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