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脖子上的貫穿傷口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好。這期間需要給脖子做固定?!贬t生一邊面無表情地將片子之類的都給楚父看,一邊交代病情。
“那么傷口到底是怎么造成的?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陸遲最終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追問道。
畢竟是跟自己出門的時候受的傷,陸遲心中還是十分過意不去的。
“是彈片造成的貫穿傷口,還好傷口比較偏而且不深,只是傷到了皮肉。但是只要彈片再往里面一點,就要割到動脈了。”
醫生的話意思十分明顯,要是傷口再往里邊一點,說不定楚歌剛才就已經死了,根本連來醫院的機會都不會有。
一想到自己女兒的命差點兒被人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取走了,楚父氣得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陸總,這兩天可能就要擺脫你在醫院多多照顧我的女兒了。我一定要調查清楚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誰要害我的女兒!”
有楚父出面調查,陸遲自然是放心的,因此就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無論如何現在楚歌沒事就是萬幸。調查的過程中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伯父盡管開口?!?
“好!”楚父說完,到病房門口深深看了還在昏迷當中的楚歌一眼,隨后便大步流星地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醫院。
陸遲深深地看了一眼還在隔離病房里面的楚歌,見她還沒有醒,便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在楚歌的病床身邊坐下,守著楚歌。
楚父氣勢洶洶離開醫院回到家里的時候,就看見陸子非跟鄭彩兒還若無其事一般地坐在客廳看電視。鄭彩兒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別提多開心了。
只不過一看見楚父回來,兩人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楚父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看了他們一會兒,隨后便冷冷開口:“你們的表姐跟堂嫂現在受傷在醫院里昏迷不醒,你們倒
是在這里逍遙得很?!?
兩人的表情一瞬間就變了變,鄭彩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楚父:“伯父,您說的可是真的嗎?不可能啊,表姐跟陸總在一起,怎么可能出意外?”
鄭彩兒的反應更是讓楚父覺得心寒,只冷哼了一聲便上樓去了書房。
陸子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楚父,不知為何心中竟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他皺了皺眉,拉起了身邊的鄭彩兒說道:“我看楚家也并不是這么歡迎我們,要不我們早點離開也好?!?
鄭彩兒正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看出個。一方面不去看說不過去,可是去看,卻又心中不甘。
恰好此時陸子非提出了這樣的想法,鄭彩兒便立刻答應道:“好啊,那不如我們今晚就走吧?在這人也怪壓抑的?!?
這正好遂了陸子非的心愿。于是他立刻帶著鄭彩兒上樓簡單收拾了一下,隨后沒給楚父打招呼便離開了楚家。
兩人前腳剛剛出了楚家的門,在書房著手調查今天這件事的楚父便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沒一會兒,又有手下帶著視頻跟一些文件來到了楚父的辦公室。
“查清楚了沒錯?”楚父此時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剛才電話里面的內容差點讓楚父氣得摔了手中的電話。
手下看見這樣的楚父,也覺得有些忐忑,但卻還是上前將剛才調查出來的資料都放在了楚父的桌子上。
這些資料十分清楚明白,一個是視頻資料,還有一個就是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最有一個,就是視頻里面那輛車子的信息以及現場能夠搜索到的DNA還有嫌疑人輪廓對比。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都要幫助楚歌。在現場還真是找到了一些掉落在地上的子彈殼還有一只手套,上面應該有嫌疑人的指紋跟汗液,可以進行對比。
很快,資料就被發到了楚父的電腦上。
“查清楚對方的來路了么?
”楚父靠在椅背上,冷冷道。
手下將電腦里面的資料全部都呈現出來,并且一邊呈現一邊解釋道:“經過一系列的對比,已經可以確定這是當地幾個慣犯,拿錢就辦事兒,有案底,現在還在通緝。不過也許是陸總開車路線對比太緊急,接下去還有莊園里面的保安追趕,他們被迫改變了逃離路線?!?
說著,手下又調出了視頻,指著視頻上一輛正在飛馳的黑色轎車說道:“所以后來這輛車的逃亡路線完全都在監控之下,我們的人已經順著追過去了,很快就會有答案。”
“很好?!背咐淅湟恍?,眼神凌厲:“告訴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吧幕后指使的那個人給我問出來!”
“是?!笔窒率盏搅嗣睿懔⒖屉x去進行調查。
事實證明,生氣后的楚父行動力極強,手下的辦事效率也變得很高。半小時之后,買家的名字就被問了出來,當然,車上那兩個殺手的手腳幾乎也被卸了。
“陸子非?!”楚父在電話里得知這個答案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后暴怒地將手中的杯子猛地砸到了地上。
“楚先生!”電話那頭的手下似乎是有些擔心,連忙喊了一聲。
楚父沒多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親自到了樓下,這才發現陸子非跟鄭彩兒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問了保姆才知道原來這兩人剛才剛剛拿著行李走了。
“動作還真是快……”楚父此時的冷笑聲聽了簡直讓人膽寒。他立刻打電話給了自己的手下,但是卻不是讓他們出面去阻攔,而是冷冷道:“給我聯系勞倫斯。”
勞倫斯是本地最大的黑手黨的老大。說得更加確切一點,這個男人黑白通吃,在黑白兩道都十分有資源。任何事情,沒有他辦不到的也沒有他掩蓋不下來的。
“楚先生,真是許久沒有接到您的電話了?!眲趥愃褂行┑鮾豪僧數穆曇粼陔娫捘穷^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