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陸遲讓她刷新了對帥哥的定義,而現在,他再一次讓她明白了,爲什麼常常有人說,不常笑的人笑起來纔是最好看的。
陸遲的笑容真的很好看,好看到楚歌都快覺得自己成爲花癡了。
他的笑容很淡,笑意並沒有袒露在嘴角上,而是眼裡。
就像他的溫柔一樣,並沒有表達在口頭,只是暗藏在舉止之間,讓人顫抖。
楚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連忙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吃著烤串,熱度幾乎要燒到耳朵了。
雪白的耳尖並沒有被墨發遮掩住,她的耳尖連帶著耳垂開始發紅、熾熱。她幾口將烤串吃完,然後將油膩膩的嘴巴擦乾淨了。
陸遲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他斂下雙目,笑容已經收了回來,一如既往的平淡。
楚歌狼吞虎嚥,消滅完一半烤串後才擡起了腦袋。這個時候,她的情緒已經平息了:“你不吃嗎?”
“不?!标戇t道,他不喜歡這些。
準確來說,他無法理解楚歌的接地氣。
楚歌也不逼他,不過一個人吃未免也太沒意思了。
特別還是在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的情況下。
“你不吃的話,就陪我喝酒吧?怎麼樣?”楚歌說道,她對忙碌的老闆擺了擺手,“老闆,給我扛一箱啤酒?!?
“小姑娘,大晚上和自己男朋友拼酒???”老闆笑著,邊回答邊扛來了一箱啤酒。
楚歌差點又紅了臉,心裡想著這個大叔怎麼老打自己的趣:“老闆,都說了這不是我男朋友,是我朋友呢!”
她和陸遲像男女朋友嗎?像嗎?
別說,似乎真的有點像。
老闆依舊保持自己的態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楚歌麻利地打開了啤酒箱子她將幾聽啤酒放到了桌子上:“陪我喝酒唄,今天去酒吧沒有好好喝一通,我本來就不爽了?!?
看陸遲有什麼想說的樣子,楚歌連忙繼續道:“別阻止我,這只是啤酒,我酒量很好
的,喝不醉。”
陸遲無言,他並沒有告訴楚歌一個真相,往往說自己酒量好的人基本上都沒什麼好酒量。
楚歌樂呵著將啤酒一聽聽打開,然後推給了陸遲幾聽。
陸遲拿起其中一聽,猶豫了一會兒終是喝了下去。
這是最普通的青島啤酒,味道有些奇妙,讓陸遲這個喝慣了高端酒類的大少爺有些不適應。
而楚歌顯然沒有這麼覺得,她樂呵著一口烤串一口啤酒,一口一口下肚,和不要錢似的。
“我跟你說,大晚上的,就是路邊攤配啤酒纔好!”楚歌說道,“之前不是很火什麼炸雞配啤酒嗎?那也挺好的,不過我更喜歡路邊攤。”
楚歌越說越帶勁。
陸遲依舊喝著手裡的那聽啤酒,他沉默不語,聽著楚歌在那裡和炮彈似的喋喋不休,好像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堵上她的嘴。
盤裡的東西越來越少,沒用的瓶子也堆在了地上。陸遲看著楚歌沒有任何形象的吃喝動作,想起了之前碰到的腰。
這樣一個胡吃海吃的女人,爲什麼身材還會這麼好?
有沈司言這個放肆到沒邊的朋友,陸遲也沒少接觸過那些愛美到放棄生命的女人。特別是女明星,爲了所謂的好身材,勒緊褲腰帶不吃不喝,每天的伙食只是少的可憐的水果。
就連吃態,也是像是訓練過一般,帶著矜持,哪有像楚歌這樣放肆的。
放肆,卻放肆的可愛。
陸遲一直覺得,自己喜歡優雅、大氣的女人。
而楚歌的初現,卻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喜歡楚歌嗎?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沒有喜歡過人,甚至對親情這一概念都市很寡淡的。
楚歌在某些方面真的可以稱得上是不拘小節了,大大咧咧的讓習慣了優雅女人的陸遲覺得她根本不是女性。
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厚臉皮的女人,見到男人的某個東西后還會臉部紅心不跳誇讚的。
“我不開心,我難過!”楚歌一把把啤酒罐子砸在了桌子
上,“寶寶有小情緒了!”
她的臉染上了紅霞,眼角似乎帶著淚水:“陸遲,你知道嗎?我根本不想遵守那什麼婚約。我不喜歡陸子非,不喜歡,很不喜歡,甚至連基本的好感都沒有。所以在直到陸子非和鄭彩兒好上的時候,我的喜悅大過了憤怒。”
她還說:“但是我還是不服氣,我是楚歌,不是被人帶綠帽子還不做聲的傻逼女人。所以我纔會去鬧婚禮,纔會和他們作對?!?
她幹光了最後一口酒,吃掉了最後一口烤串:“但是,我真的不喜歡陸子非。”
楚歌說著,將新的啤酒打開了:“其實我很不明白,爲什麼鄭彩兒會因爲一個男人和我針鋒相對?!?
她不是不會難過。她不討厭鄭彩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愛護表妹、關愛親情的心理,就算知道鄭彩兒勾引陸子非後,她的心都沒有絲毫波瀾。
只是,今天她爲了鄭彩兒不惜得罪別人,鄭彩兒卻大大地打了她的臉。
那時候,她才覺得自己真正被踐踏了。
“我累了,真的好累啊。”楚歌自己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她眼前的場景逐漸朦朧起來,她甚至看不清陸遲的臉。
她只知道說話、喝酒,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經。
“別喝了?!币浑b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楚歌盯著那張臉看了許久,好一會兒纔看清他的眉眼。
“陸遲啊?!背栊α?,“我知道你,你是陸遲,陸子非的表哥對不對?!?
“你醉了?!标戇t說道。
“我沒有醉,你看,我還認得出你,不是嗎?”楚歌說著鼓起了腮幫子,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倉鼠,“你是陸遲,長的很好看,我想上你?!?
脫口而出的話語讓陸遲黑臉:“你醉了,我們回家?!?
“我說了,我沒有醉!”楚歌開始胡亂撲騰,她瘋狂地想要證明自己,竟然一把拽過了陸遲地領口,毫不客氣地噴了他一臉酒氣,“我說了,我沒有醉?!?
她說著,柔軟的脣瓣準確無誤地含住了陸遲的嘴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