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楚歌的確還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只知道現(xiàn)在誰也不想見到什么事也不想做。
唯一相見的,就是陸遲。心中那么多的問題,總想要能拿到一個答案。
楚歌想了想,最終還是攔下了沿途的一輛出租車,報出了陸家的地址。
此時陸家偌大的客廳里,陸遲正架著腿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的電腦屏幕里正反復(fù)播放著剛才網(wǎng)上流傳最廣的小視頻。視頻里面,楚歌表情當中的隱忍跟憤怒都顯而易見。
管家們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一邊。現(xiàn)在他們完全摸不透陸遲的想法,只知道從剛才陸遲看見了這個視頻之后就摔碎了一套價值百萬的茶具,并且到現(xiàn)在都一直板著臉坐著一句話都不說。
但就在這是,門口卻響起了一陣喧嘩聲。
管家轉(zhuǎn)頭朝著門口看去,卻正好看見此時楚歌闖了進來,二話不說走到了陸遲的面前,身后還有人想要阻攔但是很顯然根本攔不住。
陸遲沒有抬頭,就像是沒有看見楚歌似得。
“你現(xiàn)在看這樣的視頻是什么意思?表示對我的嘲諷么?”楚歌冷聲道:“姓陸的,當時是你要我留下來的,也是你說這是我們的交易,現(xiàn)在你這樣做又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來這里,就只是為了問我這些?”陸遲頭也不抬地反問道。
“我要問你的多了,但是這是第一個問題!請你回答我!”楚歌死死盯著陸遲,怎么也不相信陸遲會告訴自己,他真的是對宋明雅回心轉(zhuǎn)意了所以才會對自己這么冷血。
陸遲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楚歌:“膩了,僅此而已。”
“膩了?”楚歌有些不敢置信地重復(fù)著陸遲的話:“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是在刷著我玩兒對吧?”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請你馬上離開這里。”陸遲說著,微微皺眉,神情有些
不耐煩,對身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立刻就要招呼保鏢們上前來吧楚歌轟走。
“等等!”楚歌卻大喊了一聲,嚇得這些人都有些忐忑地站在了原地。
之前楚家?guī)е松祥T差點兒弄死他們這些人的事情他們可都還記得呢,到底還是對這個楚家的大小姐存了一點防范心思的。
楚歌冷冷道:“我自己會走。不過在此之前,我要拿走我的一些重要物品。”
昨天走得急,楚歌倒是忘了,現(xiàn)在她碼字用的電腦還有一些手寫的大綱稿子都還在房間里,希望陸遲還沒有把它們?nèi)拥簟?
陸遲對管家揮了揮手:“去吧楚小姐的東西拿下來吧。”
楚歌見陸遲的態(tài)度緩和了一些,心情也稍微平復(fù)了許多,目送著管家上樓之后,還是有些不甘心地低聲道:“陸遲,你確定你現(xiàn)在要這樣跟我作對是么?如果還有別的理由,我倒是愿意聽一聽。”
楚歌的話讓陸遲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剛才那面無表情的樣子,甚至更加絕情地對楚歌道:“你想多了。”
正巧此時管家?guī)е四弥鴸|西下來,就聽陸遲吩咐道:“連人帶東西,一起扔出去。”
楚歌的神情大變,但是還沒等她能上前阻攔,管家手底下的那些保鏢們就十分干脆地將手中的行李箱都扔出了陸家的大門,隨后又要來拖著楚歌走。
“滾開,不要碰我!”楚歌擺脫了這些男人的舒服,最后冷冷瞪了陸遲一眼,對著陸遲比了個中指咬牙道:“好,姓陸的,這回算是我栽在你手上了,下次再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楚歌就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大步走出了陸家,再也沒有回頭看過陸遲一眼。
陸遲深深地望著楚歌遠去的身影,神情又開始變得有些復(fù)雜了起來。管家跟了陸遲多年倒是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壯著膽子開口:“少爺,其實您大可不必……”
“就這樣吧。”陸遲用一個手勢
制止了管家:“今后她因為什么原因再來,都不能再放進來。”
說完,陸遲就面沉似水地上了樓,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而茶幾上的電腦還在反復(fù)播放著娛樂新聞。
楚歌一開始從陸家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來的時候倒是沒有想太多,如今一路走一路回想起了原本陸遲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由得開始有些憋屈起來。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楚歌一邊走著一邊踢著石子,卻沒想到這么巧就將石子踢到了迎面十分著急地走來的溫讓跟陳橙橙身上。
溫讓躲避及時,但是陳橙橙就沒那么好運了,直接被楚歌踢過來的石頭砸中了膝蓋,疼得一直抱著膝蓋嚷嚷,“你也太狠心了,一言不合就要謀殺編輯啊!”
楚歌有些歉意地看了陳橙橙一眼,“你們怎么突然來了。”
“這不是怕你不開心嗎?那些媒體那么亂來等會把你氣得封筆了可怎么好!”陳橙橙說著,眼神就瞥向了楚歌手中的行李箱,一瞬間聲音也低了下來:“你這是……又去找陸遲了?”
“別跟我提陸遲,再提我還用石頭打你!”楚歌說著,有些氣憤地上了身后溫讓的車,隨后一言不發(fā)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陳橙橙跟溫讓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溫讓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讓她發(fā)泄吧,現(xiàn)在她肯定心情不好。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再說。”
“好吧。”陳橙橙跟著上了車,卻看見楚歌在這個時候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隨后又馬上閉上了眼睛。
有些放心不下,陳橙橙探頭過去,“怎么?傷心了嗎?”
楚歌一直沒睜開眼睛,罵罵咧咧道:“傷心?有什么可傷心的?我不過就是眼睛有點癢而已。哎呀我快要累死了餓死了,趕緊找地方休息吃飯!我先睡會兒不要打擾我!”
一路上,楚歌都沒有再說話。但是從楚歌時不時動一動的眼皮上,陳橙橙跟溫讓都可以看出,這丫頭內(nèi)心其實十分不平靜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