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野龍們的巢穴

看著那個毫無瓦雷利亞外貌的女嬰，雷妮拉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龍種蓖麻。

雖然她的成長過程中受盡了村民們的冷待，但是她做到了私生子們夢寐以求的事情—有了一頭野龍做伴。

真有意思，雷妮拉心想，難怪偷羊賊會選擇蓖麻，原來蓖麻出生於供奉他羊羣的牧民家庭，可以說野龍伴隨著她長大。

而且偷羊賊或許還不知不覺中促進了她的成長—如果它有意吃公羊留下一些母羊放奶給蓖麻, 蓖麻相當於…野龍之女。

至於爲什麼她會被稱爲龍種，則另有他因。

龍的種子（Dragonseed）簡稱龍種，這原本就是指坦格利安族人行使初夜權誕下的私生子，也泛指龍石島周邊帶有瓦雷利亞貴族血統的私生子。

雖然初夜權的習俗在七大王國惹得民怨四起，但在龍石島卻被視爲平常之事。

在這裡的人們眼中，坦格利安高若神明, 故而坦格利安族人在島上行使初夜的權利時，新娘會被看作受了祝福，惹人豔羨。

由此而誕下的孩子常被贈以重禮。

人們管他們叫龍的種子, 後逐漸簡化爲龍種。

直到後來，善良王后與傑赫里斯一世嚴令禁止廢除初夜權，並且完善了龍衛制度，私生子的“高貴”也被間接性的打壓了。

“龍種”不再是屬於這些高貴血脈私生子們的稱呼，而是被用於王室真龍血脈—每個龍種都有名有姓，七國銘記。

但一些坦格利安仍會找上旅店老闆的女兒或是漁夫的妻子，因而在龍石島及其周邊有數量衆多的私生子龍種和私生子的子孫。

綠黑兩黨開戰之後，女王開放了私生子馭龍的權力，於是“龍種”們的稱呼又開始在七國流行了起來。

所以野龍羣如果被人捷足先登，與野龍爲伴, 對於王室也不知是福是禍。

面前的女嬰蓖麻“命中註定”是偷羊賊的駕馭者, 或許在夢境綠地，蓖麻就在喚醒著巨龍的靈體。

告別了牧民一家, 雷妮拉與戴蒙繼續啓程，地火區，也即是野龍們的巢穴已經在不遠處了。

“灰影, 偷羊賊, 貪食者。”這三條野龍實力最強，也被大多數人熟知。

灰影的來歷很神秘，據說它並不是由坦格利安家的龍蛋孵化出來的巨龍，而是外來的野龍主動到龍石島安家。

貪食者，則是年紀最大，實力最強的“野龍之王”！

它與貝勒裡恩一樣，是一條兇猛殘暴的黑龍，據說它的年紀可以追溯到征服者登陸的時期，而且據一些學士的謠傳，它或許也是從瓦雷利亞廢墟之中出生的龍！

這條“野龍之王”，向來不服管教，稱霸龍山，無數幼龍和龍蛋遭受毒嘴，坦格利安想管也管不過來。

有馭龍能力的王族或者私生子自然對它抱有期待，甚至想獲得這條戰力卓絕的黑龍。

但是，如同一位龍種的結局一般：銀丹尼斯，自稱爲梅葛·坦格利安一世的私生子。

被偷羊賊扯下了一隻胳膊，試圖給傷口止血時和兒子們一起被貪食者吞了。

這條巨龍可能帶有一些遠古原始龍的特徵，連坦格利安家的血脈作用都不大，一個雜血私生子對於它而言，只是一頓美餐。

至於其他“龍種”私生子, 雷妮拉心裡也有點定數。

除了偷羊賊，還有貪食者外，船殼鎮的亞當在蘭尼諾死後也馴服了海煙，此後不久便被合法化爲亞當·瓦列利安，成爲潮頭島的繼承人。

海煙是因爲近水樓臺先得月，瓦列利安家族失去了龍騎士，肯定會想盡辦法將蘭尼諾留下的龍再次馴服。

至於沃米索爾與銀翼的駕馭者，則是鐵錘修夫與白髮烏爾夫。

旁人不明白，但雷妮拉心中有些許明悟。

沃米索爾身上有著古瓦雷利亞神名中的鐵匠職權，而鐵錘修夫，恰好是一名鐵匠的私生子，固能取得老龍的認可。

如果現在的雷妮拉對沃米索爾有想法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現在每天去練習試著做一個女鐵匠。

每天在烈火和鐵水中混跡，鍛造盔甲和刀劍。

雖然做一個鐵匠女王，七國上下都會覺得“聖公主”覺醒瘋血了。

此刻的野龍羣和諧共處，有的打獵，有的在曬太陽，還有的正和同伴嬉戲。

直到兩位不速之客打破了平靜。

除了戰力最強的三龍以外，還有一些野龍不被大多數人知曉。

至於它們爲什麼在傳記中不見身影，則是因爲它們有的在出海捕獵的路上突然失蹤，有的得了怪病而夭折，有的則喪生於龍羣爭鬥…因各種不明不白的原因而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除了貪食者會蠶食同類以外，陽炎也有著同樣兇猛的性情—灰影就在未來被它所害，漁民們目睹了灰影戰敗的殘骸。

看著暗自警惕著的野龍們，雷妮拉出聲詢問，“這幾條野龍有名字嗎？”

“當然，你知道古瓦雷利亞的助神嗎？”戴蒙看向前方，卻賣了個關子。

“我在《四十家族與十四火峰》中有見到過這樣的記載。”雷妮拉不鹹不淡的說道

戴蒙想要賣弄是因爲他曾經年輕時在貿易聯邦遊歷，所以見識頗廣。

而雷妮拉則是由於…

“看來瓦列利安家族給予你的幫助真是不少啊，連這種書都替你找來了。”戴蒙稍微有點嫉妒的意思。

準確來說，是好友蘭娜爾替她從遠航諸城收集起來的書籍中找到的。

“這幾條野龍的名字就是取自於助神之名。”見到雷妮拉有了見識，戴蒙也失去了賣弄的心思：還是以前那個啥也不懂的侄女好啊，以前說自己遊歷城邦的故事時，收穫到的就是她崇拜的眼神。

但現在的雷妮拉只會給他一個淡淡的鄙視。

在古書有記載，瓦雷利亞的祈禱儀式和官方祭司將他們的神分成兩類。

第一類是瓦雷利亞原始的神，第二類是在瓦雷利亞歷史上在某一個確定的時間爲了應付某一件大災難而引入的（de novensides）。

第一類神在瓦雷利亞歷史上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有他們自己的祭司了，在日曆中他們有固定的慶祝日：沃米索爾、敘拉克斯、貝勒裡恩、瓦格哈爾、伊加拉斯….早期的瓦雷利亞信仰不是真正的有許多神的一種多神論，這些神往往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作用，而他們的神力也是非常專一的，直到後來神名譜系才逐漸豐富，神職也越來越多。

但瓦雷利亞在以後的發展過程中還有一羣特別的神，他們各有各自特殊的任務，比如主管收割，代表和諧等等。

部分古老的對瓦雷利亞主神祭祀的儀式顯示在禮儀中總是有一個助神參連在其中：隨著瓦雷利亞對周圍地區的佔領，附近的神也被吸收了，這些神可以被稱爲是主神的助神。

瓦雷利亞人對被佔領地區的神與對瓦雷利亞本國的神同樣尊敬。

在許多情況下，這些新引入的神在一個專門的儀式中正式被邀請到瓦雷利亞爲他們建立的新的聖地。

瓦雷利亞紀年，代表和諧之神的一個聖物正式被從納斯島引入瓦雷利亞，此外，瓦雷利亞的擴大吸引了外國人，他們被允許繼續崇拜他們自己的神。

戰爭新娘就是這樣來到瓦雷利亞的，袛在軍隊中很受歡迎，因此袛的崇拜就這樣一直被帶到了古吉斯卡利和貿易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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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本書中，雷妮拉還看到了更多的記載：包括四十家族對諸神的禮拜和瓦雷利亞神論篇，除此之外，雷妮拉或許還看到了“幻之號角”的前身：一本預言世界的舊日之書，據說它是火山峰主在瓦雷利亞紀元早期從一個女預言家手裡買來的。

這幾條助神之名的野龍並不是同時出生，但是隨著外部的壓力和馭龍者們的騷擾，竟結成了鬆散的攻守同盟：

沙普爾。又名羊神，是生性平和的拉札林人信仰的神，這一信仰教導稱所有的人都屬於同一羣羊羔。

這條雄龍和偷羊賊恰好相反，自成年後極其不喜歡食用羊肉，所以有坦格利安爲它取了這個名字。

潘忒拉。是里斯人崇拜的貓女神，有著六個乳房。據說這位神明擁有化身爲貓的能力，袛甚至能驅使魔法生物影子山貓。

因這條渾身泛黑的雌性巨龍無論是捕獵還是搏鬥時，既殘忍又動作迅速而得名。

哈莫尼。和諧之神（Lord of Harmony）是“和平之民”納斯人所崇拜的神祇。納斯人相信他是唯一的真神，過去將來永恆存在，侍奉和諧之神的蝴蝶精靈們守護著島嶼，以抵禦外敵。

這隻雄龍的雙翼和鱗片在陽光底下會發出五彩斑斕般的粼光，所以因此得名。

斯庇爾斯。她有許多名字，有長矛女士、戰爭新娘和軍隊主母。從她的名號來推斷，她似乎是一位與戰爭有關的神明。

袛現在被吉斯人的奴隸們及無垢者信奉，但在以前，袛受自由堡壘諸峰貴族奴役下的奴隸們古吉斯人供奉。

因這四條龍中它是力量與體型最大的母龍而得名，據說它有意挑戰不時來龍石島捕獵休息的敘拉克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