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待在一旁,看著大廳中的情況,狗日的似乎事情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復雜了,我要完成任務,突然來了這么兩個貨色,我在心中不斷的揣測著。
人多了自然要喝茶,張大媽忙忙碌碌的把茶端上了桌子,祝老頭依舊叫我坐他旁邊,和之前的座位布置幾乎一模一樣,那女孩也被老頭叫過來挨著我坐。女孩正跟那青年說笑的正開心,那青年也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不過時不時的看看我,臉上露出鄙夷的樣子。女孩聽到祝老頭的話,似乎有些不開心,
“爺爺,我坐林哥這里不行么?”
“君兒,聽話,別只顧著胡鬧。來這里多和奉小扮說兩句。”
我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那青年眼中顯出一絲狠色,然后倒是笑著走了過來,
“這位就是君妹說的奉宇吧,你好,我叫林通。”
說著伸出手,雖然這人讓我有些不爽,但我也將就著和他握了一下。誰知這狗日的接下來的一個動作直接讓我心里火就有些起來了。
這玩意和我握手之后,似乎嫌手有些臟,拿出一張手紙擦了一下,然后直接扔到了面前的地上。
“不好意思啊,請問,你父母沒教過你把洗干凈么?”
“通兒,還站著干什么,趕緊過來坐,坐。”那中年婦女一副開心的不得了的樣子,似乎把這青年已經(jīng)當成了自己兒子。我只覺得火就往上面沖,這他娘的和當面扇我耳光差不多了。
我騰的就站了起來,這貨的行為已經(jīng)滿足了標準,我表面已經(jīng)保持著笑容,然后管都沒管,一腳就朝著這瓜貨的肚子踹了過去。
“我教你個仙人,你x勒個x”。我這一下所有人都沒想到,包括在桌子另外一頭聊天的“蔫吧瘦”和祝老頭的兒子。都齊齊的看著我,就在我還要沖上去多踹這孫子兩腳的時候,這孫子爬了起來就要沖過來,此時祝老頭像是沒看到一般,依舊笑瞇瞇的喝著茶。
這孫子哪里是我的對手,剛起來又是一腳被我踹翻了,那女孩像沖過來抓我,不過似乎又是有些害怕,又退了回去。中年婦女開始指著我狂罵,我理都沒理,直接走到了樓梯下面,提起兩個包包就要走。那孫子捂住肚子叫了起來,
“李叔叔。”
就在我提著包要走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那“蔫吧瘦”已經(jīng)站在了我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聲音有些低沉,
“年輕人,我知道你是那只老鬼的徒弟,看在你師傅的面上,我也不為難你,過去端杯茶道個歉。”
剛才是因為那孫子說到我父母,老子怎么也得讓他喝一壺,之后覺得沒必要再待下去,這些人在這里,這祝老頭明顯不簡單,讓老子來捉板板只是個借口。此時我也多少有些冷靜了下來,看著這面無表情的“蔫吧瘦”,這人居然認識老鬼,我心里抖了一下,應該是道上的,不過似乎對老鬼也有些顧忌的樣子。我多少心里有些安穩(wěn)了下來,露出笑容說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真有點事,道歉就下次吧。”
就在我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突然“蔫吧瘦”就要伸手朝著我抓過來,我正要一腳踹過去,突然另外一只手穩(wěn)穩(wěn)的握住了這“蔫吧瘦”的手。
“李先生。還是消消火?”
居然是西裝男,這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這旁邊,一雙眼睛笑瞇瞇的看著“蔫吧瘦”,這“蔫吧瘦”面上顯出怒色,聲音更加的冷了下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做什么的,老子來找老朋友敘舊都他娘的不消停,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老子只是懶得動,就你這點東西,看得住我?”
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我摸不著頭腦,這兩人是怎么回事,不過我看到那“蔫吧瘦”的手倒是直接抽了回去,就在“蔫吧瘦”把手抽回去的時候,西裝男也把手放了下來,我沒有注意到的是,西裝男放下的手似乎已經(jīng)有些痛的不受控制的在抖。
倒是祝老頭的兒子開口了,
“于樓,你他娘的不是來幫我解決事兒的么?剛剛李叔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兩三年的哥們關(guān)系,你給我解釋清楚。”
西裝男依舊笑呵呵的,“祝哥,你想多了。這事沒什么。”
我也被弄得一頭霧水了,心想著他娘的到底是演的哪一出?不過祝老頭倒是親自過來又把我的包給提了回去,這老頭倒是鐵了心的不讓我走。在屋子里多數(shù)人氣憤的目光下,我沒辦法,只有一個人找了個僻靜地兒待著。
我隔得比較遠,那邊的一群人聊天聽的不是很清楚,但多少聽到了一些,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
“祝老哥,您也別生氣了,我看這里的東西今晚就給解決了吧。”
“爸,我知道錯了,現(xiàn)在李叔叔也來了,正好把那玩意給收拾了,這事兒就這么過去吧。”
“爸,那兩個玩意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人,他們自己找的,我也不想啊。再說了,我已經(jīng)賠錢了事了,連警察都已經(jīng)下了結(jié)論,沒想到這人就是低賤,死了都還要變成鬼纏著我。我那么辛苦把李叔叔求來成都,無論如何,那低賤玩意都得死。”
祝老頭一巴掌就給他兒子扇了過去,遠遠看上去胡子都在抖,氣的不行的樣子。
“老哥,他們這一代,誰不犯點錯誤?今晚您就別出手了,正好我來了,也就順便把這事辦了,在這樣下去成什么樣子。”……
“李叔叔,我們這樣說話,會不會被那玩意聽到,不到晚上就跑了怎么辦?”
“你放心,不會有問題,這塊地方已經(jīng)被我鎮(zhèn)住了,而且這玩意怨氣不淺,不會走的。”……
“于樓,你個瓜貨,你不說可以幫得上忙么?”
“有李先生在,李先生是前輩,哪里輪得到我這半吊子?祝兄說笑了。”……
聽著遠處斷斷續(xù)續(xù)的聊天聲音,越發(fā)的對那“蔫吧瘦”和西裝男的身份好奇起來,看樣子,這兩人似乎今晚就要動手。那祝老頭一直沒怎么說話,臉上功夫做的足的很。祝老頭的兒子還在不斷的說著什么,最后祝老頭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把“蔫吧瘦”拉到一旁,在說著什么。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我一個人就在客廳角落坐了一天,屁股生疼生疼的。等到天幾乎完全黑了下來,“蔫吧瘦”跟祝老頭的兒子說了兩句,中年男子面上露出驚色,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直到“蔫吧瘦”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男子才有些不情愿的端了個板凳到門口,慢慢的把門欄上面的鈴鐺取了下來。
之后祝老頭的兒子和他老婆急匆匆的回了房間,連帶著女孩也被叫回了自己屋子,祝老頭跟那青年說了幾句,那被我踹了兩腳的孫子似乎有些不情愿,等到“蔫吧瘦”開口之后才不情不愿的離開了祝家。
瞬間整個大廳就只剩下祝老頭和我們幾個“外來人士”。西裝男坐在沙發(fā)上面,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只不過依舊時不時的看看我,每次看到我也看他的時候,臉上就露出嬉皮皮的笑容。要不是之前這西裝男好歹“仗義”了一把,不然我還真以為這貨精神有問題。
之后“蔫吧瘦”拿出了一包東西,聽起來乒乒乓乓的樣子,我一看,包的是七八個小瓶。這“蔫吧瘦”拿起小瓶就在屋子周圍轉(zhuǎn)了起來,手里還拿著個羅盤,一邊盯著羅盤,一邊把小瓶擺在屋子的各個角落。
由于天色已經(jīng)徹底的暗了下來,整個大廳也只開了一個小燈,給人昏暗的感覺。我坐在角落,那“蔫吧瘦”自顧自的放著小瓶,祝老頭倒是走了過來,在我旁邊坐下。最后蔫吧瘦似乎是徹底把瓶子放完了,然后走出了大門,一瞬間再也看不到了。
整個屋子靜的出奇,屋里的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環(huán)境之下,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漸漸的,我覺得有什么不對頭,整個屋子的氣溫似乎降了下來,陣陣冷意不斷的從周圍傳出。
狗日的怎么回事?我心中一驚,不過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周圍動,我趕緊轉(zhuǎn)頭到處看著,突然發(fā)現(xiàn)房間周圍多了七八個“人”,每個“人”都面色慘白,靜靜的站在屋子的各處,站的地方正是剛才“蔫吧瘦”擺了瓶子的地兒。
看著那些擺的瓶子,還有瓶子旁邊的“人”,我瞬間有些明白過來,突然,一陣嗡嗡聲響起,接著我就看到,這周圍的七八個玩意蒼白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那地上的瓶子居然開始不斷的抖動。
不得不說,經(jīng)過了一系列大風大浪我也已經(jīng)不是浪得虛名,在心里罵了一句“錘子喲”瞬間反應過來時怎么回事,然后快速的從兜里掏出三叔給的黑角,貼在了自己額頭。就在我把黑角貼在額頭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從門外沖了進來,我嚇了一跳,居然是之前出去了的“蔫吧瘦”,這人一進屋就一雙眼睛在屋子里面到處看著。
“祝老哥,出了什么事?”
祝老頭也看到了我剛才的動作,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不過下一刻卻對著“蔫吧瘦”搖了搖頭。“蔫吧瘦”,又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那瓶子安靜的出奇,念一句“奇了個怪了”接著又消失在了門口。
我悄悄的舒了口氣,大意之下居然忘記了我的“本質(zhì)”。不過想不到這瘦的不行的玩意居然在屋子里面放板板,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我保持著把黑角按在自己眉心,周圍依舊靜靜的站著七八個面無表情的“人”,雖然不是特別厲害的貨色,但不知道是不是光線昏暗的原因,整個場面依舊給我一種心里發(fā)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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