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不是來盜墓的吧。”
這句話一出,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這人雙眼來來回回的朝我們三個臉上瞅,似乎想看出點什么,老鏟笑了一下,“小扮子,你這話怎么說?難道這里還有什么墓可以盜?”
老鏟話一說完,一疊票子直接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面。
這人居然把我們當成盜墓的?難道以前經常有人來偷這地兒下面的墓陵?我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繼續聽著。看見桌子上面的錢,這伙計露出吃驚的神色,看了我們一眼,臉色有些復雜,似乎在掙扎著什么,然后下了個決心的樣子,快速走到門口朝外面看了看,接著又把門關了才回到桌子旁邊坐下。這伙計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錢,之后的聲音變得有些神秘起來,
“山里人不會穿成你們這樣,你們肯定是外面來的。外面來的除了是來偷墓的還能是什么?”
老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伙計見老鏟沒有說話,又看了眼桌子上面的錢,趕緊又是說道,
“你們幾個出手這么大方,不是來倒斗的還有錯?我跟你們說,這下面確實有貨,我聽老一輩的說好像我們祖先都還埋了東西在下面。不過這么多年了你們這種人來了不知道多少,剛開始都神神秘秘的,到了后來沒有一個能跑的出去,全死在這村子里頭,說出來你們別害怕,村東邊有個坡,下面埋的就全是你們這種人的尸體。”
我心中一驚,沒控制住自己的臉色,這人似乎很會察言觀色,我一瞬間的吃驚被他捕捉到了。“這位哥們,你想想,我們住在這里的都不知道這下面是個什么玩意,老一輩的告誡我們千萬別去碰,村子里面的人要是起了心思也會死的不明不白,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走,不過話又說出來,這下面這么玄乎,說不定有天大的寶貝咧。”
這人說話的時候還在耍小聰明,聽起來好像是在勸我們別去偷墓,不過語氣里面隱隱有著蠱惑的意思。
說完這人就把手朝著桌子上面的一疊錢抓了過去,還沒碰到,鉤子的一把刀已經插在了桌子上面,老鏟有些玩味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點東西就想拿?”
這人有些尷尬,也是笑了笑,趕緊把手縮了回去,接著又是看了桌子上的錢一眼,似乎有些舍不得,但還是拿起盤子就準備出去,
“其他的我不敢說。。。你們還是快走吧。。。”
這人的話有些莫名其妙,應該還知道一些什么,此時這伙計已經是拿著盤子走到了門口,猶豫了一下,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掙扎,
“你們真的快走,這村子不比以前了,最近死了好多人,全是平時來我們這里的山民,想活命的話你們趕緊離開,說不定還來得及。”說完這話,這人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嘆了口氣就準備出去。就在這時,老鏟喊了一聲等一下,伙計回過了頭,“你們別問了,趕緊走。。。”
話還沒說完,一疊卷起來的票子已經是被扔了過去,老鏟粗粗的說道,“小伙子,就你剛才的兩句話,就值這個錢。”
那伙計拿著一卷錢,看了看我們,眼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不過像是想到了什么,把錢收起來之后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老鏟眼睛一瞪,直接站了起來,兩步就朝著門口沖了過去,那伙計剛剛拿了錢,此時臉色大驚,“你們。。。”
誰知道老鏟一把把這人拉了回來,隨后手朝著空中一捏,一個東西直接被捏在了手里,我有些看不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鏟右手手心比剛才多了一張符紙,符紙被死死的捏在手里,老鏟把手癱了開來,一只已經被捏爛的尸蹩出現在手中。
倒在地上的伙計怔怔的看著老鏟手里的玩意,滿臉都是驚恐的神色,嘴里在小聲的念著什么,隨后這人直接爬了起來,我想都沒想到的是,他一把就跪在了我們面前,
“你們可以弄死這些玩意,你們真的有本事?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錢我也不要了,我只求你們能夠把我帶出去,我不想死在這里,好多人都死了,我不想死啊。。。求求你們。”
我心中吃驚不已,老鏟的動作太快,大白天的居然就有這尸蹩?而更讓我看不懂的是這伙計在看到這蟲子之后的反應,跪在地上此時已經是哭的一塌糊涂,說話更是與語無倫次,整個表情痛苦不已。
場面改變的太快,似乎就像是演戲,老鏟皺了皺眉頭,倒是然后一腳把這伙計扔在地上的錢踢了回去,“錢是你的,你拿著。”
。。。
年輕人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猜不出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把一個大男人嚇成這樣子,達到了跪在地上磕頭的程度。
最后這伙計又是坐了下來,臉上還有些驚魂未定。幾乎是第一時間,這人就把自己的袖子卷了起來,一個之前見過的印記出現在他的手臂上。
“我們這個村叫做夯王村,老一輩說我們地下守著一座王陵,我從小生在這里都只知道這一些。本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我和我娘過自己的日子,可就是前一陣,這村子里面莫名其妙的就開始死人,死的全是附近的山民,村子里面的人倒是大多沒事。后來我們的手上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這個玩意,幾乎村里每個人手上都有,不過這東西不痛不癢的大家也不當回事,但只有我和我娘知道,我們隨時都可能死。。。”
這伙計叫做筒子,根據他的說法,現在這里的人除了他僅剩的老娘之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印記的邪乎。他死了的爹留了一塊符牌給他,一直就帶在脖子上面,自從有了手上的印記之后,這貨晚上就再也睡不著,清醒的很。聽到屋子里面有聲音,就出去看,然后就看到他老娘面無表情的出了門,這貨正要出去叫住他娘,卻看到了街上的那些玩意,和我們前一天晚上看到的情形差不多,筒子被嚇的不行。目睹了幾個附近的山民被變化了的村里人活活的掐死,而且有點還站著不動張開嘴巴,讓那種蟲子爬進爬出的,之后的每天晚上都是這樣,白天的時候其他人又變回了正常。筒子嚇得不行,就把這事跟他娘說了,一到晚上,他就和他娘兩個抓住符牌躲在屋子里,不管外面發生什么事情都不開門。
“我跟你們說,我不知道跑了多少回。有一回我帶著我娘連家都不要了,出村爬山也要離開這個地方,走了不到五里路,我娘就說困,這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困,擋都擋不住,我們就在地上睡著了,誰曉得,一覺醒來,我們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褲子上面全是泥巴,之后每次想要跑都是這種情況,有一回我把我娘留在家里,我自己單獨跑,第二天我又醒在了自己床上,我娘說我是快天亮的時候自己走回來的,樣子就和他們晚上差不多。”
這貨居然把自己脖子上面的符牌取了下來,然后攤在我們面前,“我知道我說的太邪乎,你們壓根不會信我,到了晚上你們就知道了,還好我有這個東西。”
就在這時,老鏟眼睛瞇了起來,“那你怎么會知道我就能幫你?”與此同時鉤子的刀依舊握在手中,也是眼神不善的看著這伙計,
“就憑你手上的一張符紙就可以弄死那蟲子。他們晚上吃的就是這種蟲子。”
這人兩個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們,手里的一塊符牌被他捏的邦緊,青筋都露了出來,鉤子臉色陰沉的可怕,手里的刀已經比劃了上去,這小子渾身都怕的抖了起來,不過還是硬撐著沒有動。
老鏟揮了揮手,鉤子臉色一松,刀也收了起來。老鏟粗粗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子信你,你的眼神很清澈。”聽了這話我有些不是滋味,這他娘老鏟什么時候還會看眼神?還用上了清澈這個詞語,不過我從心里也相信這人的話,老鏟想了想,指了指筒子手里的符牌,又說道,
“你先把回家,把這玩意交給你娘,你跟著我們,晚上就不會變。”
這筒子有些猶豫,鉤子在旁邊罵了一句,“不信我們就趕緊滾。”這筒子也是個愣頭青,連盤子都沒拿,答應了兩聲連忙就出了門。筒子走后,老鏟悠悠的說了一句,
“這娃子是在拿他已經沒了的命在下注,有些玩意,一旦下注,就回不了頭。”
我心中一驚,老鏟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時候我才發現老子的手里一直藏著一個銅鏡,原來之前一直在照這叫筒子的伙計,鉤子把刀揣回褲腰里面,邊提了下褲子邊說了一句,
“鏟爺,這地兒底下有好東西咧,要不兄弟伙順一些回去給鬼掌柜的店子打打底氣?”
果不其然,又是一耳光挨到了臉上,
“錘子貨,撿骨族就藏在這群人里面,目前還不知道撿骨族是不是也著了道,如果沒有,那這事估計就是撿骨族自己做的。你以為道上那些懂風水的都是吃屎的?這么大個墓陵沒人找得到?這撿骨族不是什么善茬,要不然當年也不會。。。這小子說的沒錯,那些盜墓的就是被藏在這些人中的撿骨族弄死的。”
老鏟說到什么當年也不會的時候就沒有再說下去,他似乎對著撿骨族知道些什么,只是話到嘴邊又給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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