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厚厚的嗓音響起了起來,
“叔伯,我敬重你是我王家的長輩,但是我爹說的話,向來就是整個王家說的話,你們,還管不到我這家里來。”
說完我爸就沒再開口,此時我心中已經是震撼的不得了,看著坐在哪里的我爸,一身中山服筆直的穿在他身上,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不怒自威的表情,剛才的事情我隱隱有些明白,只是再怎么我也想不到,我爸居然。。。而且是那樣如此輕描淡寫。看著我最熟悉的老漢(爸),我覺得我似乎不知道很多事情,我又是看了看三叔,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動,經歷了這么多,我大概已經是知道了為什么會有剛剛的那種感覺,看著那幾枚斷在地上的銅錢,我心里控制不住的開始猜測著,難道真的是我爸?但由于此時的場面,我又不得不憋在心里,只是一個勁的自己想著。
就在這時,三叔摸了摸我的頭,然后跟著就走了過去,坐在我爸左邊的一張椅子上面。我趕緊跟著就過去站在我爸和三叔的旁邊。那個長胡子老頭已經整個臉都徹底的憤怒起來,胡子都在抖了。
“我就不信,這里這么多人,你們還能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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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朝著身后的一群漢子招呼了一下,我心里一驚,錘子喲,難道這是要動手了?就在我有些害怕的時候,一群人已經是沖了過來,我心里想著,這么多人,這下老鏟也擋不住呀。我爸和三叔依舊坐在大椅子上面,動都沒動。三叔依舊在笑,我心里已經是著急的不得了。
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那一群人中的大部分人突然動手了,不過卻不時朝著我們,而是將一小部分就要沖過來的人直接按在了地方,包括長胡子身后的一群漢子,此時也已經是有大部分突然朝著身邊的人抓住,幾乎是片刻的時間,整個場面已經是發生了變化,我一時怔住了。
那長胡子老頭臉上露出極為吃驚的神色,不過這時候他已經動彈不得,因為他旁邊的另外兩個老頭此時已經是一人一邊鎖住了他的肩膀,將他牢牢制住。
“你。。。你們?”
長胡子老頭臉色大變,看了看大堂中的情況,此時一些人已經是被多數人給打翻在地,動彈不得。三叔吸了一口煙,然后狠狠的一拍椅子的扶手,指著那個長胡子老頭就吼了出來,
“你算個什么東西?狗日的貨,叫你一聲叔伯是看的起你的輩分,連我爹你都敢說,我看你是活糊涂了。”
那長胡子老頭氣得不行,但此時被另外兩個老頭夾住,雖然死命的掙扎,卻一時間動也動不了。
三叔還想罵,我爸叫了一聲文秀,三叔終究是沒有再說話,我心里也在罵著,三叔這貨,剛剛突然拍椅子罵這一下,嚇的我夠嗆,這又是演的哪一出?那另外的兩個老頭不是和那長胡子老頭一伙的么?從我看到他們開始,他們好像就一直在一起,只不過另外兩個老頭一直都是沒有說話,我還以為他們是以那站中間的長胡子老頭為首的呢。
其中一個老頭開口了,
“二娃,三娃,怎么做?”
我爸沒有開口,三叔看了看我爸,然后說道,
“既然動了那心思,就不能再繼續管村子了,但畢竟是我王家人,把該動的手腳都動了,然后就在村子里養老吧。”
兩個老頭有些感激的看了三叔一眼,估計畢竟和那個長胡子還是有些感情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會在關鍵時候來這么一出,剛剛那陣勢可是嚇的我夠嗆。三叔又是掃了一眼那些已經被按在地上的人。
“至于這些人,你們二老就看著辦吧,我只說一句,即便我爹出遠門了,有我兩兄弟在,王家,還是王家。這種事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們少不得要學一回我爹的手段。”
三叔話剛一說完,只聽啪的一聲,那椅子的扶手已經硬生生被他掰斷了,我心里一抖,狗日的,以前我怎么沒看出來,這貨力氣這么大。
就在這時,大堂中又是安靜了下來。我以為又是發生了什么事?抬頭一看,只見一個拱著背身影出現在大堂門口,一步一步的朝著這里走了過來,竟然是麻爺爺。
那半張恐怖的臉再加上已經是緊緊閉著的“瞎”的了眼睛,我不自覺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起那生疼感覺。
麻爺爺走得很慢,此時我爸和三叔都已經是站了起來,三叔叫了一聲,
“麻叔,您怎么下后山了?”
一時間,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這個蒼老的身影,麻爺爺走到三個老頭面前,兩個老頭恭敬的叫了一聲,
“麻哥。”
長胡子老頭動彈不得,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似乎有些害怕,但還是叫了一聲,
“麻。。。麻哥。”
隨后想起了什么,長胡子老頭瞬間說了起來,
“麻哥,你終于出祠堂了,你來看看,現在的晚輩子(就是晚輩的意思),已經搞成什么樣子。。。”
麻爺爺就那么盯著他,長胡子老頭到最后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就在這時,麻爺爺突然伸出了手,然后一把按在了那長胡子老頭的后頸上面,那長胡子老頭面上露出極為驚恐的神色,下一刻,我只看到兩個老頭已經是松開了他,長胡子老頭已經站不穩了,直接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著。
麻爺爺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錘子貨,老子弄死你。”說完朝著一邊吐了一口唾沫,聲音沙啞的自言自語道,
“人老了,我也就說說而已,王邪這老東西來了,也就真的弄死你了。”
此時我已經是呆住了,麻爺爺,這是什么手法?就那么一下,那長胡子老頭就那樣了。此時長胡子老頭躺在地上,渾身抖動,已經是話都說不出來了,兩個眼睛直往上翻。
三叔早已經是把煙丟在地上,
“麻叔,這事弄得,把您都驚動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麻爺爺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這點事兒都能翻了天,那王家豈不早沒了?狗日的小打小鬧,我剛剛只是不安逸順手弄了那龜兒子了一下咧,你以為老子來是因為這點砸碎事,我來是因為我干孫子咧。”
說著麻爺爺已經是走到了我面前,我不敢動,他又用手捏著我的臉,
“我干孫兒十四歲了,你們這次帶他回祠堂,就是要給他鎮命,這可是大事咧,我坐不住,尋思著先把他帶過去,穩當些。”
聽了這話,我疑惑的看了看我爸和三叔,我爸開口了,
“那就辛苦麻叔了。”然后跟我示意了一下,
“小澈,你先跟著麻叔去吧。”
三叔也向著我點了點頭,麻爺爺的半邊眼睛又是笑的瞇了起來,然后拉著我就朝著外面走,一時間眾人又是把路給讓了出來,麻爺爺理都沒有理他們,一瞬間大堂里面的人都是說道,
“麻老走好。”
“麻老爺子走好。”
那個叫大壯的漢子甚至一副諂笑的扯著嗓子叫了一聲,“恭送麻老爺。”聽的我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對大壯的看法。
麻爺爺拉著我走在村子里,
“撤娃娃,剛剛你還沒叫我呢,你該學學你爹和你叔,你看他們都叫了咧。”
我沒辦法,只好又是叫了一聲麻爺爺,他似乎更加高興了,又是捏了一下我的臉,我不敢表達不滿,只好在心里想著,小爺的臉又不是棉花,想怎么捏就怎么捏,錘子的我看不到,但能夠感覺臉又是被捏紅了。
我跟著麻爺爺走著,想起來這不就是上午走過的那條路么?不多時已經是出了村子,他拱著背,但走路的速度一點也不慢,一只手還牢牢的牽著我。
此時路上十分的安靜,兩旁的大樹把光線遮了個全,我跟著麻爺爺又開始爬坡,一會就到了上午來過的那個大房子面前。
我抬頭一看,“南王截道”四個字引入眼簾。麻爺爺拉著我,一只滿是皺紋的手推開了那兩扇大門,“吱吱”的聲音響起,
“孫兒,跟我進來吧。”
我跟著麻爺爺走到了里面,終于是看清楚了這大房子里面的情況,整個房子很大,光線很暗,幾根大柱子立在屋子里面,整個結構給人一種氣勢磅礴但又古樸幽深的感覺。
屋子的地上放著很多蒲團,我看向了正前方的遠處,只見那里又是有幾扇大門,我心中想著,這里面居然都還有幾間屋子。
麻爺爺拉著我朝著正中那一扇最大的門走了過去,我沒有說話,只是乖乖的跟著他,麻爺爺把那一扇門打了開了,我一看,里面真的是一個屋子,這屋子很大,最讓我吃驚的是這屋子里面的一面墻,不,確切的說已經不能夠叫做墻了,那是塊很大的石頭,而且石頭的上半部分已經被人打出了很多臺階,一塊塊牌位就放在那些臺階上面。
麻爺爺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孫兒,這些就是你們王家嫡脈的祖宗了,每一層臺階是一代人。”
我看了過去,那臺階的倒數第二層是空的,最下面一層上擺著一個牌位,上面寫著“先幼兄顯王小童之靈位。“
我看了一下,這最下面兩層臺階似乎是新打出來的,石頭顏色都還很新,和上面那些已經明顯舊了的顏色一眼就看出了區別,我就問麻爺爺。
“你倒眼睛尖,你爹和三叔把供牌給了那外房的小娃娃,害的老子要連續鑿兩級梯子出來,狗日了,花了我這把老骨頭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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