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一贈一,老婆別鬧 164.165 你就真的不關心,慕錦年今天跟誰一起
“抱歉。”
慕錦年吻了吻喬默的額頭,騰出一只手來按了按她剛才摔到的地方,懷里的女人睜著一雙眼睛,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應該只是摔痛了!
他抱著喬默轉身,走進主臥,將她放在床上。
“要不要洗個澡?魍”
剛才鬧騰了一陣,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是千金大小姐的命,偏偏養了一身大小姐的習性,出了汗不洗澡就渾身難受。
喬默翻身起來,從梳妝臺最下面的抽屜里掏出一盒快吃完的避孕藥盒扔在他身上,“出去。”
慕錦年被不痛不癢的砸了一下,低頭看向她扔來的東西,被上面的字刺的雙眸脹痛。彎腰撿起,手指將盒子捏的變了形,渾身緊繃的肌肉昭示著他此刻極度高漲的怒氣檎!
粗暴的撕開外包裝,裝著藥的錫箔包裝袋從里面掉出來,12顆,已經只剩下三顆了。
“你吃了?”
他捏著藥,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女人,那神色,似乎是只要她敢點頭,他下一秒就能把她給撕了。
喬默看著他,裊裊婷婷的笑了,眼睛里,卻是一層絕望的灰敗。
“吃了,9顆。”
慕錦年提出要孩子的時候,她遲疑過,但是喬喬的情緒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注定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她也要喬喬在這最后的時間里過的開心!
“喬默,”慕錦年單手鉗住她的下顎,帶著煙草味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的側臉,聲音里的狠戾讓她禁不住縮了縮身子,“你知不知道,喬喬的病再拖下去就越加嚴重了,你居然敢吃避孕藥。”
這段時間,他所有的努力和希望都付諸東流,這一刻,心底像是被一只大手硬生生的撐破了個大洞,不停的往下墜。
喬默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沙啞著聲音緩慢的說道:“如果......喬喬出了什么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心臟驀然的一緊,然后是蔓延而來的劇痛。
慕錦年手上的力道加重,被他捏住的地方已經微微泛青,喬默硬忍著沒吭聲!
“難不成,你覺得我該對你感激涕零?慕錦年,在你心里,我和喬喬不過是你抓出幕后之人的一顆棋子,所以,你由著夏云換了鑒定結果,包庇她的犯罪行為,你想順藤摸瓜揪出那個人,還是說,你對夏云,其實也是有感情的?”
慕錦年抽回手,喬默癱軟的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寡淡漠然,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這幾天,你好好在家養身體隱婚萌妻:毒舌前夫駕到。”
“又想軟禁我?不用了,我不會走。”
她不走。
更不能像普通情侶吵架一樣,鬧脾氣,耍性子,拒絕他的靠近!
喬默蜷縮著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著臉,她不想看到他,一秒鐘都不想。
門‘砰’的一聲合上,喬默的身子顫了顫,安靜下來,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她想到夏云說的,‘喬默,錦年對每個女人都好,總有一天,你會和我一樣。’
是啊,對每個女人都好!
腦子里不停的浮現出各種光陸怪離的念頭,想著想著,就不自覺的睡著了!
睡夢中,好像有人正在給她把脈,迷迷糊糊的,她只當是自己出現幻覺了,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喬默走到窗邊,撩起窗簾的一角,外面沒有保鏢守著。
“喬小姐,您醒了嗎?”
揚媽輕輕的敲了敲門。
“醒了。”
門被推開,一股濃郁的中藥味就飄了進來,揚媽將托盤放在茶幾上,“喬小姐,先吃點東西再把這藥喝了。”
“什么藥?”
原來,剛才她不是在做夢,真的有人在給她把脈。
“是先生特意找的中醫婦科主任,醫生說您身體虛,又吃了避孕藥,導致內分泌有些失調,不易受孕,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
“嗯,”喬默吃了東西,喝了藥,見揚媽還站在一旁,“有事嗎?”
“小姐,這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沒什么過不去的坎,女人有時候軟一點,什么吵鬧都過去了,”見喬默沒說話,揚媽繼續說道:“先生很關心小姐,走的時候還讓我這幾天給您做些您愛吃的,督促您多吃些。”
喬默低頭刷朋友圈,就見蘇桃非常大氣的寫著,‘洛安火葬廠,三天免費送好禮!燒一位,送一位,如果你身邊有忘恩負義的,事多的,廢話多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請您提前給他預訂、提前暖爐,先到先燒。此次活動口號:再他媽裝神,就讓你變成裊裊青煙,舞動在彩云之間!既然感化不了你,就TM火化了你!送給身邊的小人、賤人!還有老忽悠我的人,我們的口號是:讓你裝B,讓你飛,讓你瞬間化成灰!’
還附了一張圖片,說滴對。
喬默‘撲哧’一聲笑了,復制了信息轉發。
揚媽眉開眼笑的看著她,以為自己的勸說管了用,正準備再加固兩句,喬默抬頭,“揚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揚媽剛出去,蘇桃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就劈頭蓋臉的來了一長串,“喬默,你跟慕總是不是鬧分手了?這怎么都手挽手,公開來餐廳吃飯了?”
喬默沉默了一下,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她看著窗外,眸子微瞇,淡淡的‘嗯’了一聲,“可能吧。”
她現在還能清晰的想起,他離開時,那副淡漠清冷的神色。
這種眼神,上次在餐廳時,武安安從身后抱住她,哭的聲嘶力竭的時候,她見過重生大牌影后!
“你這是上演一天一個驚悚片嗎?昨天不都好好的,今天就分手,坐火箭飛船也不能發展這么快啊,我這小心肝受不了你們這大起大落的折騰。”
喬默窩在沙發里,雙腿蜷起,有氣無力的說道:“蘇蘇,我想吃火鍋。”
文廟街的一個小巷子里,一個簡陋的門店里擺了六張桌子,喬默和蘇桃去的時候只剩下最后一張了。
開店的事對老夫妻,喬默和蘇桃已經經常來,都認識她們了。
“小蘇和默默來了啊,快坐。”
老阿婆麻利的擦桌子,又端了份毛豆,“新鮮的,剛煮出來的。”
“謝謝阿婆。”
喬默接過,笑著道謝。
蘇桃耷拉著腦袋,“終于知道為什么叫你默默,叫我小蘇了,就你這甜死人的嘴,我再練上十年也趕不上。”
喬默笑了笑,撥了個毛豆丟進嘴里。
看著墻上大大的紅色‘拆’字,蘇桃嘆息:“洛安最好吃的火鍋終于要淹沒在歷史的長河里了。”
喬默被酸掉了一聲雞皮疙瘩,“你最近怎么這么多感慨。”
“我是替你感概的,以前你遇到什么事都忍住不哭,每次都是我幫你哭,這次需不需要?現場來一段?”
蘇桃拿著筷子敲碗。
“別別別,”喬默急忙按住她,“我不想去看守所里交保證金。”
她指的的有次半夜三更,在醫院里受了王翠華的氣,那個時候還沒免疫力,覺得委屈,回來抱著蘇桃沉默的坐了大半夜。
最后,估計蘇桃實在是困的受不了了,就說:‘我幫你哭一陣,洗洗睡吧。’
結果,這一哭,誰都沒睡成。
鄰居報警,半夜擾民,鬼哭狼嚎的蘇桃就被抓到警察局說服教育了大半天,喬默還交了三百塊錢的保證金才把她給弄出來。
心疼的她,連續吃了一個月的素菜!
“要真難受,別憋著,反正這里都是陌生人,睡一覺起來誰也不認識誰。”
她抬手招了招:“阿婆,來一件啤酒。”
“我不喝。”
蘇桃酒量挺好,但喝醉了,那只能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她的偉大事件了!
“不行,不醉不歸,反正又不生孩子了,不就是個男人嘛,長得帥又不能當飯吃,沒了再找一個,蹭蹭蹭比他高幾個檔次,要不,現在抓一個,氣不死他,我就跟著他改姓慕。”
所有人都轉過來把喬默盯著。
喬默拿了個毛豆將蘇桃的嘴堵住,扶額,尷尬的擋著臉,悶悶的聲音從手掌里傳來:“你這樣,估計慕老爺子死也不會把你載入祖籍!”
“你就真的不關心,慕錦年今天跟誰一起?”
她實在好奇,這是個正常女朋友該有的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