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一聽要和羅成分開,心裡有點不忍,可也沒有什麼理由跟著羅成,最後只能就這麼分開了。羅成臨行時向那些人說明是李芳救了他們的,並說自己和李芳沒有關(guān)係,可要是有人敢把自己做的事怨到李芳身上,那他一定會殺光這些人的。再次看了李芳一眼之後,羅成就與帕莎幾人上了悍馬車,獨留李芳一人在那裡堅強地照顧傷員。帕莎上了車之後向羅成講道:“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和她說了嗎?”。
羅成輕搖了下頭回道:“我想我離她越遠(yuǎn),她就會越安全。”說著向烏爾法講道:“開車吧。”。
天亮之前悍馬車因爲(wèi)耗盡油而停了下來,此時他們距離卡里姆不足十公里,烏爾法回頭向羅成問道:“現(xiàn)在怎麼辦?”。
羅成想了一下講道:“我先去偵察一下,你們在這裡等我。”。下車之後羅成略瞟了一眼貝米拉,接著又向帕莎講道:“如果明天天亮之前我還沒有回來,那你們就不用等我了,帶著這個傢伙回去塔利班組織吧,我想用這個傢伙說不定能迫使北部聯(lián)盟拿喀爾布來交換。”。
貝米拉一聽馬上叫道:“不,不會的,喀爾布是被美軍抓走的,他們纔不會拿我做爲(wèi)交換的。不如這樣吧,我跟你一起過去,我想辦法幫你救出喀爾布怎麼樣?”。
帕莎給了貝米拉一個耳光罵道:“你他媽的給我閉嘴!”說完扭頭向羅成講道:“小心一點!”。
羅成點頭應(yīng)一聲就向卡里姆走了去。卡里姆基地位於卡里姆城之中,原先只有北部聯(lián)盟的人防守,可現(xiàn)在又加上了暗虎傭兵團的人,使防守變得更爲(wèi)嚴(yán)密,羅成只能勉強混入卡里姆城之中,想要進入卡里姆基地卻是不可能的事情。羅成隱藏於一座廢棄的樓頂,小心地監(jiān)視著對面的卡里姆基地,可惜除了讓他弄清楚這裡的暗虎傭兵團的人有不下三十人之外,其他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羅成捱到天黑之後打算潛過去弄一個舌頭來問問話,最好的是能抓到了個傭兵,必竟他們是美軍請過來的,知道的應(yīng)該要比一般的北部聯(lián)盟裡的小兵知道的多。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而這時卻出現(xiàn)了意外情況。只見從城外開進來十多輛車來,裡面光悍馬車就有三輛,而在其中一輛悍馬車上面綁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羅成透過瞄準(zhǔn)鏡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是烏爾法。羅成心裡一驚,連忙在那些車上仔細(xì)搜尋著,卻沒有見到帕莎的影子,這讓他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難道說帕莎已經(jīng)遇難了?剛剛回來的人中有三十多名傭兵,加上先前羅成看到的,這裡的傭兵已經(jīng)不下六十名了,讓羅成意外的是那些傭兵是怎麼找到烏爾法三人的。
車子在卡里姆基地的大院裡停了下來,一些人從裡面迎了出來,而貝米拉從車子裡面跳下來激動地衝過去叫了幾句,馬上卡里姆基地裡面就混亂了起來,北部聯(lián)盟駐在這裡的士兵幾乎全體出動了,不斷的四下裡搜尋著。羅成知道一定是貝米拉把自己在這裡的事給透露了出去,那些人此時正在搜捕自己。一個小時之後對方並沒有什麼收穫,於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烏爾法身上,羅成可以看到其中一名傭兵拿著刀子在烏爾法面前說著什麼。
烏爾法突然發(fā)出笑聲,接著大聲叫道:“不要出來,千萬不要出來,這些狗日的找不到你!”。
貝米拉似乎覺得在自己的地盤上就安全了,在休息了一個小時後精神也恢復(fù)了不少,這時聽到烏爾法的叫聲就來到了烏爾法的身邊,一掌摑在烏爾法的臉上罵道:“你個狗雜種,你叫呀,你再叫呀!”。
“呸!”烏爾法一口貪血的唾沫吐在了貝米拉臉上,歷聲罵道:“你個懦夫,有種的你就放了爺,我們單對單的打!”。
貝米拉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氣憤地叫道:“好,有種,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大的種!”說著他轉(zhuǎn)身向旁邊拿刀的傭兵叫道:“借我用一下你的刀!”。
那個傭兵把軍刀在手裡面轉(zhuǎn)了兩下衝貝米拉笑道:“對不起,這把刀是我的,它就像是我的老婆一樣,你說老婆能借給別人嗎?”。
貝米拉的面色有點難堪,幸好這時一名北部聯(lián)盟的士兵跑過來把自己的刀拿出來遞給了他,他這才把怒氣撒在烏爾法身上。貝米拉拿著刀在烏爾法的胸口劃出一條長長的血道,冷聲叫道:“我讓你牛,看老子不好好的收拾你!”。
羅成用槍瞄著貝米拉的腦袋,只要輕輕地扣動板機,那貝米拉就會和這個世界說永別的,可是那樣不但救不了烏爾法,反而會讓自己暴露,也許這就是貝米拉想要的。羅成雖然非常的想一槍解決掉貝米拉,但是他卻強忍著內(nèi)心的衝動,只是冷冷地看著貝米拉一點點的折磨烏爾法,而烏爾法對貝米拉的回答只有污辱性的語言,最後不堪痛苦而昏了過去。
站在一旁的傭兵似乎覺得烏爾法還算是一條漢子,於是向貝米拉講道:“算了,他已經(jīng)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你還是一槍解決掉他吧!”。
貝米拉瞟了那名傭兵一眼,冷哼一聲講道:“別忘了他還有一個同伴潛到了這裡來,而他們一共殺了你們五個人,難道你們就不想把那個傢伙找出來嗎?”。
傭兵扭頭來回看了看,沉聲講道:“如果你說的那個傢伙在這裡的話,那他早就出來了;如果他在這裡卻沒有出來,那不管你如何折磨這個傢伙,他還是不會出來的!”。
“那難道就這麼放任他不管,你難道就不想爲(wèi)你們死去的兄弟報仇?”貝米拉叫道。
傭兵露出笑容講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隨時都會死人,而按你說的那個人也是傭兵,只要他不死,那我們將來就一定會在戰(zhàn)場上相遇,到時候報仇也不晚。現(xiàn)在我們有我們的任務(wù),任務(wù)永遠(yuǎn)是第一位的,只要我們的任務(wù)一完成,那我們就會離開這裡,至於那個傢伙嘛......”說到這裡他只是笑了笑卻不再往下說下去。
貝米拉的眼皮輕輕地跳了跳,他知道這些傭兵是想把羅成留給自己,氣憤地回頭又在烏爾法身上來了幾刀,見烏爾法如死豬一般動也不動,於是又回頭吩咐了幾句,接著就氣呼呼地回屋子裡面去了。一輛車子從卡里姆基地裡開了出去,羅成不知道這輛車子是幹什麼去的,上面除了坐著四名北部聯(lián)盟士兵之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羅成透過瞄準(zhǔn)鏡仔細(xì)看了看烏爾法,貝米拉在他身上留的傷都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兩個小時後他身上的血就乾結(jié)不再外流了,只是血腥味召來一堆蒼蠅不斷在他的傷口上吸吮著。
羅成躲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只是餓的時候啃兩口壓縮餅乾,渴的時候喝兩口水,眼睛卻連一下也沒有離開過卡里姆基地。烏爾法早已經(jīng)醒過來,只是他卻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幸好那些傭兵只是在一旁警戒著,卻並沒有去折磨他,而貝米拉應(yīng)該早就睡著了。
太陽再次露出頭之後,夜裡離開的那輛車又返回到了卡里姆基地,而這時車裡面卻多了一個人。羅成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輕聲罵道:“這幫畜牲!”。
只見士兵押著一個被捆綁著的女孩從車上面走了下來,而這個女孩就是加入國際紅十字協(xié)會前來這裡救援的李芳。在得到報告之後,貝米拉衣衫不整地從房間裡面衝了出來,來到李芳面前一邊得意地笑著一邊整理著衣服講道:“護士小姐,我記得你叫李芳,對嗎?”。
“你想要怎麼樣?”李芳冰冷地問道。
貝米拉冷哼一聲講道:“我不想怎麼樣,只想讓那個和你在一起的傢伙出來!”。
烏爾法勉強擡頭斜視著貝米拉,有氣無力地叫道:“懦夫,有本事的話你就衝我來,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而且人家還是來幫你們的!”。
李芳一見到烏爾法就意識到羅成出事了,可聽到貝米拉的話之後卻反而安下心來了,至少他們還沒有抓到羅成。李芳看了看烏爾法,轉(zhuǎn)而向貝米拉講道:“可以讓我爲(wèi)他處理一下傷口嗎?”。
“當(dāng)然可以,護士小姐!”貝米拉一臉賊笑地講道。
李芳拿出醫(yī)藥箱爲(wèi)烏爾法小心地處理著傷口,並低聲問道:“羅成怎麼樣了?”。
烏爾法輕聲回道:“不知道。我想他可能還在卡里姆城裡,不過你放心,這些傢伙找不到他。”。說著烏爾法又衝貝米拉叫罵道:“懦夫,是個男人的話就衝我來,別他媽的爲(wèi)難一個女人!”。
貝米拉搖了搖頭,得意地講道:“你這句話不應(yīng)該對我說,應(yīng)該對你的同伴說。現(xiàn)在他的女人在我的手裡面,如果他還算是一個男人的話,那他就應(yīng)該出來!”。
“你想讓我怎麼做?”李芳轉(zhuǎn)身向貝米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