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大師看著那月下的女子,淡淡的表情,可是卻是無盡的淒涼。
那些話語,句句都是控訴!
如此執著的孩子!
輕嘆一聲,無心大師道,“孩子,你怎麼就非要執意於此,那時天下的民衆、、、”
如此悲天憫人的語調,讓我不由的打斷他的話語,說道:“他們傷我就是理所當然了,我執意於此,反而就成禍害了,是吧?你念諾言,你念蒼生,你可想過我。”
無心大師沒有言語,卻彎腰對我拜了拜。
“孩子,我知道你的苦,可是那些百姓是無辜的!”
我轉過身去,我不是聖人,即使我不願看天下亂,可是我不會放過那些傷害孃親他們的人。
無心大師空嘆一聲,語帶蒼涼的繼續說到:“孩子,別執著了!如今以你的實力對抗他們,無異於以卵擊石啊!你孃親的屍體我會安葬在後山上,也把雲臺雪蓮送你。”
雪蓮,傳說中的聖品。
我有些好奇,卻依舊笑著道:“那衆人爭之的雲臺雪蓮在我心中並不重要,不過比蓮花美一些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功效。何況,我更不想爲了它惹上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大師認爲呢?”
無心大師眼中去世瞭然,笑著說道:“孩子,你會需要它的!”
如此禪意的話,但怎麼聽著有些像神棍。
我淡笑道:“大師,有一項事業您去從事,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無心大師卻是笑著,挑眉。
我眼中帶著戲謔:“國師?”
無心大師笑的更開心。
我接著說道:“也可以稱作神棍!”
聞言,無心大師沒有動怒,卻是哈哈大笑。
“孩子,神棍其實也不錯的!”
“我可不可以稱作是:人不可貌相呢?”
“孩子,你悟性不錯!”
“大師,難道想到南方去嗎?”
“南方?”
“有一座著名的尼姑庵!”
無心大師愣了,過了一會說道:“孩子,難道你想出家嗎?”
我當然沒有錯過他眼中的戲謔,淡笑道:“大師不覺得禪爲一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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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當真聰慧!沒想到除了他,還有你這個娃娃,可以聊的這麼開心。”
我想大師說的‘他’是指自己的好友,我笑了笑。
無心大師大師看著我,眼中有著心疼,說道:“孩子,不想笑就不要笑,你笑著讓人心疼。”
我看著他關切的表情,心疼的語氣讓我想起前世的父母。
他是第一個看到我微笑面具下的痛苦與脆弱的人。
歲月悠悠,轉瞬既逝;
得一知己,今生無憾。”孩子,照顧好自己!現在的你,勢力不夠。”語氣中是關切。
我淡笑道:“放心,我很惜命的!”
“孩子,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我挑眉,淡笑,不語。
“孩子,若是那一天,你有能力,你可不可以,不要滅了水雲國!”語氣中帶著懇求。
“你可以護一時,不可能護一世的。”我淺笑到,“天下之勢,分久必合,那是必然。那時,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啦!”
“孩子,我怎麼不知呢?只是不希望故土受難而已!”語氣之中,卻是無盡的蒼涼。
聞言,看道那已有華髮的中年男子,無心其實不是無心。
我開口道:“八年!我只保證八年,八年之內,我不會製造任何麻煩給水雲國,不會找齊王算賬,必要時會幫忙,不過你要幫我爭取一年的出府時間。
“孩子、、、”
我出口阻止道:“佛雲:若欲脫諸苦惱,當觀知足。知足之法,即是富樂安隱處。知足之人,雖臥地上,猶爲安樂。不知足人,雖處天堂,亦不稱意。不知足者,雖富而貧;知足之人,雖貧而富。不知足者,常爲五欲所牽,爲知足者所憐憫。”
“因此,這事情,不是我的問題,大師應該比我更明白的纔是?”
說罷,我轉身離開。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起牀了。
我來到昨日來的地方,空中瀰漫著煙霧,宛如到了仙境。
向東望去,煙霧中有一亭,上書“望月亭”三字。
字跡用“飄如遊雲,矯若驚龍”這八個字來形容是最合適不過來了。
這字自然、飄散、野逸卻又著灑脫與狂肆,我想這寫字之人絕非池中之物。
“書畫同源”,也就是字畫原本爲一體,人們常稱畫爲“書畫”,就是因爲畫中的每一筆都像寫字一樣。
如此如畫一般的字,我不由的對著寫字之人產生了好奇!
步入亭中,可以俯瞰整個雲臺山,
此時,整個世界都在腳下,整個心胸都變的開闊。
我有些明白,那些一直向權勢巔峰爬的人了,他們想控制這個世界,想擁有一切。
但是開始時有遠大的理想,最終是: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最後往往迷失在這權勢之中,即使堅持下來了,最開始想守護的也會變的物是人非事事休,誰又懂那無人知的寂寞,又有幾人瞭解高處不勝寒呢?
“哎,這塵世啊!”我嘆了一口氣。
我聽到大師說:“孩子,不必如此憂心的,萬物有其法,人生有舍有得,傑出者往往是孤獨的。”
我想我答應他是值得的,畢竟在前世十幾年的耳濡目染使我比誰都不想看到戰爭。
只要他們做的沒有觸及我的底線,我可以在八年內,即使有能力,也不動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