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漸朦朧,樹枝發新芽。
風拂過臉頰,帶走了年華
朝陽帶走暮色 ,日光映襯繁花。
白衣偏飛,綠衣翩躚。
兩兩對峙,花瓣落下。
唯美的如同一副水墨畫!
當然這是從遠方看的表象,近看是這樣的。
即使我如此攻勢依舊不能相抵,看來他的武功當真深不可測,一時間讓我覺得有些難辦了。
突然我看著那偏飛的花瓣,眉峰微揚,鳳眼微瞇,嘴角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深淺,也不必再做多隱藏。
一進一退,一攻一守,兩人實力不相上下,一時打的難分難解。
我自從穿越而來,何曾被人如此調戲過?
眉目微蹙,猶如凝結的冰霜,隨即,毫不客氣地施展底牌,運起內力,狠狠朝云軒胸口襲去。
此刻,兩人距離極近,云軒頎長的身軀傲然而立,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掌力,他淡定自若地將身子后仰,一襲為空,我的腳步也忍不住往前踉蹌。
但是我眼底卻閃過一抹得逞的狡黠,我要的就是這交錯瞬間!
毒藥已不知不絕中入了他的體內,這樣就好!
于是我腳尖輕旋,白綾從已我手中離開,再次向云軒攻去,云軒握住白綾,用內力一拉,冷不防纖細柳腰被他握住,一把閃著寒光的玉扇已架在我的脖子上。
兩人距離很近,呼吸屏息可及,遠遠看去猶如一對繾綣纏綿的戀人,曖昧十足。
可是事實是:他點住我的穴道,將玉扇駕到我脖子上,動作一氣呵成,可謂是干凈利落。
我看著那駕在脖子上的玉扇,臉上依舊是帶著那淡然的笑。
云軒看著這女子,即使生命收到威脅,依舊沒有一絲驚慌,這女子不過十七八歲就如此鎮靜,絕對不是普通人。
“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云軒看著這女子淡然的目光,想起了那個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架在我脖子上的玉扇用力了幾分,那鮮血已從女子的脖子上流出,一滴滴的滴落雜白色的衣衫上。
霎時,那白衣就如同多了幾多紅梅的映襯,這女子非但沒有半絲狼狽,反而多了一絲魅惑,那清澈的眼眸,此時更是流光溢彩。
“為什么?”云軒眼中有著寒意,更是有著一分好奇。
“你,還沒有那個本事呢!”我一臉篤定的說道。
云軒只是挑著眉,一臉無所謂的看著我,那意思是:繼續說啊!
我臉上依舊是那淡淡的笑,就在云軒沒有察覺時,先發制人手指如電襲向他,就在離云軒只有半寸時,云軒也動了,他踢腿如風襲向她下盤。
云軒回旋躲避,腳抵樹枝,用上內力,瞬間逃離他的控制。
我沒有理他,轉過頭看著那精美的竹樓,美麗的竹林,這唯美的風景。
云軒眼中閃過一絲不快,可是在看到女子脖子發出光芒時,眼中浮現出笑意。
那份氣質,確實非常像,不過光憑這還不能確定。
如若能夠揭開面具,或許所有的一切都將浮出水面。
于是云軒再次襲來,可是我卻發現那不知何謂的疼痛又如期而至。
我只能用功壓制這疼痛,根本就沒有一絲氣力去抵達云軒的攻擊。
因此,我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云軒的手中。
云軒看著面前的女子依舊那樣的淡定,眼中浮現出一絲賞識。
驀然伸出手,接下了我的面具。
云軒這時仔細打量著這個得到墨塵的心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純白的梨花翩翩落下,微風輕輕吹拂,將花瓣吹得漫天飛舞,此時此境,美得噬人。
一襲翩翩白裳將她襯托得淡雅如仙,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肩若削成,腰若約素,眉如墨畫,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說不盡的清雅絕俗,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那白衣上的點點血跡,更是讓這女子透著一股攝人心魄的美。
這么多年,除了那個她,從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得到自己正眼,但是眼前的女子,今日已經第三次讓自己刮目相看了。
不過,墨塵千辛萬苦尋找的人居然出現在這里,這可謂是無巧不成書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女子,竟然是墨塵的摯愛,那么你就不可以怪我了!
風撩起綠色的長袍,似龍飛舞,青絲如縷,隨風飛揚,云軒看著女子,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雙眸里不再是慵懶,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如琉璃般銳利的光芒。
“放開她!”一道凜冽的氣息襲來,魅兒在說話間已攻向云軒。
云軒此時才主意到這個女子,不過無關緊要的人,自己從來不會在意。
我感到云軒的殺意,雖然詫異于毒藥對他毫無作用,不過更是擔心魅兒。
“魅兒,閃開!”我強制用力壓下了幾分云軒的攻勢,開口喊道。
云軒沒有傷到魅兒,不過我療傷之際強自用力,此時已是內力在體內肆意。
我對著魅兒,臉上依舊帶著那微笑。
我看著她再次的攻勢,說道:“魅兒,住手!”
此時幾個黑衣人出現在面前,云軒點了我和魅兒的睡穴。
目光向前,長手一揮,衣袖獵獵飛舞,華麗地劃過半空,當長袖落下時,那宛如仙境的樓宇如畫卷一收而起。
舉目看去,一片曠野,哪里還有方才的那唯美的奇景。
黑衣人將魅兒放入車內,云軒拿出一個丹藥喂到我的嘴里,接著把我也放入車中。
那黑衣人看著主子的動作,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居然露出了詫異。
“云一,你說,究竟是本座的惑術退步了,還是她太過聰明!”云軒雙眼看著前方的馬車,問那一道單膝而跪的人影。
云一低著頭,沉聲道,“主人的惑術獨步天下,無人能匹敵。”
“算了,不為難你了。”云軒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