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綴夜空,夜風拂花疏。
此時的我,呆在一座小鎮上,等著樓映月。
亭臺之上,我端著酒杯,聽著熟悉的腳步聲,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染兒,你又在喝酒了!”帶著一絲指責的語氣,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寒煙,你快趕上吳嬸了!”我帶著笑意說道。
“染兒,你、、”寒煙說著頓了一下腳。
看到她難得的嬌羞,我開懷的笑了,打趣道:“寒煙,這和你那溫婉的氣質可不相符哦!”
寒煙白了我一眼,開口道:“在你面前,氣質神馬的,都是浮云!”
聞言,我只是淡淡的笑著,講酒遞給寒煙,開口道:“寒煙,要不要來一杯!”
寒煙接過酒,一下子就倒入口中,開口道:“染兒,你說為什么我的仇報了,我反而更加不開心了呢?”
望著寒煙眼中的迷茫與憂傷,我沒有開口,也陷入了深思。
一直以來,我都知曉自己要干什么,要讓那些傷害過的人也嘗嘗那痛苦;可是發展到現在,我卻走上了這一條爭霸天下的道路。
這其中的糾葛,絕非幾句話可以明了的,可是我卻沒有迷茫,我還有一顆心,一顆在經歷一切后,可以不染紛爭的心。
想到此,我開口道:“寒煙,這世道本就如此,強者位尊,紛爭不斷,陰謀,手段,那也是不可缺少的,但是,我們可以守住我們的心。我們不是動物,我們是人,我們有思想,我只想一切歸于平淡之后,依舊有那么一顆不染紛爭的心。”
寒煙就那樣詫異的望著我,半響之后,露出笑容,開口道:“對,我們有心!”
“來,喝酒!”
我看著寒煙那樣喝,開口道:“寒煙,這雖然是果酒,但是還是酒,喝多了傷身!”
“切!你不就是不舍得你的寶貝酒嗎?”寒煙一臉的不信。
突然,寒煙好似想起了什么,裝似無意的開口道:“染兒,對了,我好幾次看到秦歌一個人喝悶酒!”
我心中一愣,什么時候寒煙會在意和她關系不大的人了。
于是,我一臉渙然大悟的表情,“哦!寒煙,你是不是喜歡上秦歌了!”
聞言,寒煙臉上浮現一絲紅暈,開口道:“哪有,你別瞎說!”
隨即,好似想到什么,開口道:“人家有心上人!”
看到我臉上的歉意,寒煙一下子好似明白過來了,開口道:“染兒,原來他喜歡的人是你!也對,哪有不喜歡你的人呢?”
我聽著這帶著落寞與一絲羨慕的語氣,想著怎么告訴她。
半響之后,我開口道:“寒煙,我和秦歌只見,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
寒煙抬頭,滿眼好奇的望著我。
我解釋道:“我曾經救過他,再次相見之時,那時我心中只有軒轅澈,后來軒轅澈負了我,塵一直在我身邊,所以,在我心中,他只是好友!”
“可是,他、、”
“我也不知曉他愛我這般的深。”
“你就不曾感動嗎?”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是愛情不是感激,我不愛他。”
“他、、”
“他是這世間難得的男子,可惜我不會是那個伴著他的女子。對他,我有感激,有感動,但是我不愛他!”
“染兒,可有人告訴你,你很殘忍!”
聞言,我只是淡漠的笑著,說道:“不愛就是不愛,他那樣的男子,要的也不是感激;
他,是知己,也是親人。”
“若是有人要傷他,必先傷我。只要我在,我就不會容許有人傷他!”
“染兒,你可知,傷他最深的人,是你!”寒煙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聞言,我一愣,也許吧!
可是,不愛卻給你希望那是更折磨人的。
寒煙,看來你對秦歌的感情不是一點而已。
我卻沉默不語,端起酒杯,喝起了酒,這這片天地,早已改變。
望著我自斟自酌,寒煙卻笑了,開口道:“染兒,你總是這樣,不愿意解釋,所有的苦難和責備都是你一個扛著,你傻啊!”
聞言,我卻笑了,開口道:“沒啊!我還有你們啊!”
“染兒,說說那個人吧!”
“你說塵啊!”
“明知故問?”
“他啊!初見他,我對自己說:這個男子太危險了,于是盡量不去招惹!”
“危險?”
“他,有著絕世的容顏,傾世的風華,他若是一笑,怕是少有人逃出他的魅力!”
“我怎么沒覺得呢?”
“他很會演戲的!”
“難怪!和你,天生一對!”寒煙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有人說,愛情不是奇遇,可是當我們在這樣的奇遇中有了愛情,人世間,總有那么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彼此而生的。”
“我相信這一點,相信冥冥中注定;
有心的人,再遠也會記掛著對方;
無心的人,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那個人是軒轅澈,可是后來才發現:在最美的年華遇到了錯的人,徒留下我一人痛苦。”
“那時的我,心已封凍,可是那個傻子卻說,總有一天,我會愛上他,于是他就陪在我的身邊,只到我們一起墜落懸崖,我才發現:一開始,我就為他心動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認罷了!”
“懸崖下的那段歲月,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時刻,一切是那么的美好。那時才知,我最愛的曲子,其實是他彈奏的!原來我們一直都在錯過,但是最終沒有成為過錯!”
“曲子,能有多好聽呢?”寒煙一臉不信的表情。
“寒煙,你是沒那福氣了,我可不會讓他為你而彈!”
“小氣!”
“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一個的!”
“染兒,你說,真有那么一個人,愿意為一人而放棄天下美姬嗎?”
“有啊!”
“誰?”
“我的男人!”
寒煙只是笑著,臉上卻有著一絲羨慕。
我卻只是望著寒煙,淡笑不語,但是卻回到那時,那段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