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緊了拳頭,這個女人怎么這么給臉不要臉呢!心里一橫,就想說出來她的糗事了,抬起頭正見剛才自己大聲的一吼那句‘你神經病啊你!’時,外面自己部門的同事都看著我。我掛斷了手機,白菲菲又打過來,我一惱之下關機了。
好!既然你這么給臉不要臉,那干脆就撕破臉了,上她家去找她說清楚去!
我本想著下班后就去找白菲菲挑明了說,誰知下班后秘書郭燕讓我看了一份策劃文案,一直整理到了晚上九點多,疲憊至極的我才上了公交車,轉了三次車到了郭燕家。才下公交車,便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豐田皇冠轎車停在郭燕家住的那個小區門口。
我不動聲色,坐在公交站長椅一會兒,見郭燕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來,瞧自己的‘女友’多漂亮,精致的臉蛋,標志性的娃娃大眼妖艷撫媚狐貍精樣,凹凸有致的身材,性感入骨。剛才給自己打電話還大哭大嚷的,現在,路燈照耀下笑吟吟春風滿面的上了那輛黑色豐田轎車。
豐田皇冠從自己眼前過去,透著擋風玻璃看到里邊,白菲菲正在車里和那個男人有說有笑。這一幕,再一次深深刺痛了我的心。在一家路邊小拍檔,我點了幾個小菜,喝了一瓶廉價茅臺后,掏出手機模糊不清看著屏幕,撥通了張雪的電話,張雪趕來時,我已經醉的不醒人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張雪費了全身之力,終于在我的指路下,把醉醺醺的我拖回到了我的出租房,我倒下后便呼呼大睡。
我一早因口渴醒來,喝了兩大杯水后,洗漱完畢趕到公司上班。坐在公車的一路上,我都在努力的回憶昨晚自己喝醉后,像是給誰打了電話讓誰過來,模糊中,總覺得是誰帶自己回了出租屋。
待到了辦公室,拿出手機一瞧,手機有一條短信,是張雪發來的:我,本想照顧你的,可我不能在外面過夜,他在家。以后少喝點酒,再見。
再看時間,二十三點十三分?!诩??’,所以不能在外面過夜……我反復看了這條信息三遍,明白了張雪的意思。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她不能在外面過夜,必須要回家。自己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小男生,張雪當然早已不是那個小女生,現在的頭銜是天業公司采購部經理。
小小年紀,在那么大的公司做到了采購部經理的職位,甭管她是不是靠她家爬上去的。總之,自己和她,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而那么漂亮的女人,條件那么好,難道沒有男朋友么?
想到這,心里涼了一大截。重重靠在椅背上,從口袋里抽出一支煙,點了起來。
吞云吐霧兩口,張晨突然從我辦公室門口闖入,一手抓著辦公室的門重重關上了,惱怒著盯住我問道:“你這叫上班!?上班翹著二郎腿,望著天花板抽著煙上班???”
我急忙將煙頭滅了,站了起來:“主管早?!?
“早?你自己看幾點了???你是個部門的部長,還沒做夠一個星期就開始遲到!全公司上下這個月來沒人遲到,就你一個人遲到了!爛泥扶不上墻!我警告你,別妄想著能用任何事情來要挾我,惹怒了我,你什么東西都不是!識趣點!今天下午下班前,寫份認錯報告給我!”說完張晨摔門出去了。
來時匆匆去時也匆匆……
沒辦法,誰讓自己遲到了?認了倒霉吧。
整整一天,我都忙著批閱文件,連中午飯都是郭燕打電話讓樓下餐廳送上來。一直忙到下午四點半,見桌上的文件少了許多,才緩了口氣。這前任部長到底干啥吃的,自己才上來沒幾天,就積壓了那么多事情沒處理。
不抓緊時間工作不行啊,不僅積壓了太多文件沒處理,還有很多外聯工作都沒做,就連營銷部下來的任務,制定目標計劃,調查消費者購買心理和行為,對同類競爭品牌的收集和分析等等任務,一個都沒搞完。真讓人頭疼……可一看時間,四點半,還有一個鐘就要下班了,我只得先寫好了張晨吩咐寫的遲到報告。
寫好,然后改了兩遍,簽名。七上八下的走到張晨的辦公室門口敲門,聽到請進一聲,我推門進去了。
張晨低著頭看著什么文件,一瞥,見是我這貨,手輕輕一舉,示意我等下。我點點頭,她便繼續看文件了。
我站在張晨辦公桌前,左等右等,從五點鐘等到五點十分,再等到五點二十分,張晨依然埋頭看著文件,就當眼前沒這人似的。
我站得腳都酸了,壯著膽子問道:“張主管……”
我沒說完張主管舉起手:“等等!”
“是?!蔽一卮鸷螅瑝阂种睦镆还苫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