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無趣的旅途

喜樂聽說莫小染也要跟著去，心里很不樂意，非要老頭子也帶上她。但最后還是被段離瀟打發去了景嫣那里。

“她一人在谷中也難免寂寞，徒兒讓她去常州景嫣那也好有個照應。”段離瀟對老頭子說道。

“好。”

之后，師徒四人也上路前往他們的目的地--江陵。

段離瀟和段落瀟在外面駕馬車。馬車內，老頭子一言不發地研究著藥方，這讓坐在他對面的莫小染極度不爽。本來以為雖然是去給別人治病，但是這一路上也可以順道游覽游覽，哪知道，都出門三天了，他們吃在馬車住在馬車，走的盡是些小道，這讓本來興致高昂的莫小染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

莫小染知道，老頭子開始專心做事的時候，是絕不允許別人在一旁干擾他的，她可不想找罵挨，所以打開車門，坐到段離瀟和段落瀟的中間，和他們一起駕馬。

段離瀟見她出來，于是往左移了點，給莫小染讓出更多的位置。

“怎么了，里面太悶了？”段離瀟見她無精打采，于是關心地問道。

“是啊，老頭子一句話也不說，我都快被悶死啦~”莫小染迅速撅起她那張小臉。

“這次提前了快兩個月，只怕情況惡化得厲害。”段離瀟低聲道。

“到底中什么毒了呀，這么難解？老頭子這兩天也是愁眉不展的。”

“這毒得在他身上一輩子，解不了。”段落瀟接過話。

“那不就是蠱了？”莫小染大腦里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她以前看電視劇和小說時，經常能讀到類似情節。而在現代，也有關于苗人用蠱的報道。若找不到母蠱來解除蠱毒，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蠱蟲就會在體內慢慢長大，越大就越難控制。

老頭子的能力她沒有懷疑，天下很少有他不能解的毒藥，但是以種種情況來看，老頭子似乎已經開始控制不住毒發時間，這是不是表明蠱蟲正在以一種比他們預計還要快的速度在體內生長？

莫小染想到這里，發現段離瀟和段落瀟兩人都用略帶驚異的眼光看她，于是尷尬地咳嗽一聲。

段落瀟恢復正常后嘴角上揚：“小師妹果然是師傅的最佳繼承人啊，眼光精準獨到，這你都能想到，師兄真是慚愧啊。”

“真是中蠱啦？我猜中了？”

щшш ?тTk ān ?￠O

“呵呵，是不是小師妹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到時候小師妹能成功控制住病情還說不定呢。”

“你就挖苦我吧你，哼。”莫小染想她和段落瀟注定命中不和，八字相克，于是便不再理睬他。

段落瀟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語，繼續趕車。

傍晚，師徒四人來到了一座名為午陽的小鎮。

看到房子莫小染就忍不住興奮地歡呼起來：“終于可以好好休息啦，這兩天睡馬車我的身子都伸展不直。”

四人在鎮上的小旅館開了四個房間，吃過晚飯，大家都回房準備好好休息一晚。

莫小染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實在是沒有睡意，還不如出去走走。嗯，就這么辦，反正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今晚就去逛逛這午陽鎮。

于是莫小染懷著興奮的心情敲響了段離瀟的房門。

“大師兄，大師兄，你睡了沒有啊？”

沒人應，難道是她家大師兄這兩天趕車太累，所以倒床就睡了？

正在這時，一個小二從樓上下來，看見莫小染站在門外便提醒道：“姑娘，跟您一起來的那兩位少俠剛才就出去了。”

什么？兩兄弟都走了？出去干嘛啊他們？莫小染想，既然不在，那就自己逛逛吧。

莫小染走在街道上，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街道旁仍然有賣東西的攤子和小販。酒樓，茶館，還有青樓都是燈火通明。還真是個不錯的小城鎮。

莫小染買了一些小零嘴，準備在路上吃。正往回走的時候，她被一個玉器攤給吸引了。擺攤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此時他正借著一根蠟燭的光，給一塊玉編織同心結。那老人雖然動作遲緩，但是卻編得極其用心，莫小染也不由得駐足認真看他編著同心結。

過了一會兒，老人編好了便把那塊玉和另外三塊玉放在一起，莫小染一看，每塊玉上都刻有一個字，連起來就是“福祿安康”。玉雖然不是什么好玉，但是有了同心結裝飾，莫小染很是喜歡。

“姑娘喜歡哪個隨便看看吧。”那老人見這個小姑娘一直站在他攤前，閃動著大眼睛看著這些玉，于是慈祥地招呼到。

“老人家，您編得真好！”

“人老啦，眼神不好使，手也不靈活了，呵呵。”

“誰說的，您是我見過的編同心結編得最好的人，這四個我都很喜歡，多少錢？”

莫小染付了錢拿著那四塊玉高高興興地往回走。邊走還邊想，福字給喜樂，希望她一輩子有福氣，將來嫁個好相公。這個祿給自己，又有福又招財。安字給段離瀟，希望他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這個康字，莫小染突然想到了段落瀟，這四個字剛好可以分給他們四個人。

不行，自己那么討厭他，怎么還送那個討厭鬼禮物呢！干脆送師傅好了。對，就這么辦。

莫小染開心地往回走，壓根就沒注意身后不遠處一直有人跟著她。

回到客棧之后，莫小染去找段離瀟想把禮物給他，卻發現段離瀟還沒有回來。這下她感到有些奇怪了。但是也沒多想。也許是逛街逛得太累了，莫小染進屋后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往床上一倒，不久就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