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綸的反擊
秦安然目露不屑,口吻更是不屑到了極點,“傅晴綸,我二哥是不會娶你這種卑賤的女人的。”
“我知道。”
傅晴綸口氣平淡,表情一派平靜。
她這副輕描淡寫的語氣,殊不知更加刺激到了秦安然。
她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的裝腔作勢,搞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才讓二哥對她迷戀上的。
“你知道你還纏著他?”
秦安然的眼神冰冷。
傅晴綸又當著秦安然的面若無其事地往嘴裡塞了一口冰激凌,好甜,瞬間化去了滿嘴的苦澀。
她一點也不想再繼續坐在這裡受秦安然質問了,秦家的人沒一個好人,秦頤璽霸道自私,秦安然自以爲是。
她從來沒肖想過嫁給他,他是說過給她名份,可沒堅持多久,還不是又變成了炮友麼,他就是欺負著她玩來著。
她即便信誓旦旦跟秦安然保證她沒有纏著秦頤璽,而是秦頤璽纏著她,八成更加會刺激到秦安然腦袋充血。
還是算了,跟秦安然這樣的女人講再多也是廢話。
傅晴綸的沉默,讓秦安然雙眸內燃起了熊熊大火。
“傅晴綸,你別給我裝聖母,你不是啞巴別給我裝啞巴。你那點醜事,你信不信我宣揚出去讓你在江州無法立足,讓所有人的唾沫淹死你。”
她的聲音也不由高了起來,引來了旁邊不少人的關注。
傅晴綸皺了皺眉頭,她來這是想要安靜地獨處的,秦安然這樣張揚的態度,再吵吵嚷嚷下去,她跟秦頤璽那骯髒的關係也會暴露於人前,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
但她也明白這只是秦安然的瞎嚷嚷,她還未必有這般的膽量,秦頤璽的怒火不是誰都可以挑起的,秦安然在秦頤璽面前還不是次次委曲求全麼。
“秦小姐,關於我跟他之間的關係以及進展,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去問下你二哥,我做不了主。”
傅晴綸面露不悅,有些不客氣地道。
“傅晴綸,你明明答應過我不再纏著我二哥的,會跟他劃清界限的。”
秦安然幾欲跳腳,傅晴綸義正言辭的聲明無異於火上澆油。
二哥是怎樣的人,秦安然是清楚的,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在他的面前撒野。
傅晴綸對於她的糾纏不休感到極其的厭煩,她是想起來了,她曾經似乎表明過態度不會再跟秦頤璽有些什麼,可天意弄人……
她勾了勾脣,輕笑了出聲,“你也想。”
秦安然見她分明是得了便宜賣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便是朝著傅晴綸扇了過去,就她的這個狠辣力道,真正落下去肯定要腫起來。
旁邊的圍觀者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可就在這個當下,傅晴綸飛快地伸手,精準無誤地捉住了秦安然的手,用力地捏住。
秦安然的細皮嫩肉被她的力道掐得痛呼了出聲,“傅晴綸,你給我放手。”
傅晴綸並沒有放手,圍觀者這才鬆了一口氣,還以爲她是註定被欺負到毫無還手之力的弱女子,沒想到體內蘊藏著磅礴的力量,爆發出來也令人忌憚。
“你告訴我我爲什麼要放手?”
傅晴綸眼神一沉,漫不經心地問道。
她傅晴綸爲了韓奕琛再度淪爲秦頤璽的炮友,那是她沒有選擇,但她不需要在秦安然面前俯首帖耳。
秦安然以爲她是誰,她傅晴綸在秦頤璽面前都常常收斂不住自己的脾氣,更別提在秦安然面前伏低做小了。
她已經活得夠憋屈了,不想活得更憋屈,欺負她到這個份上,她秦安然當她傅晴綸是死人啊,哪怕是佛也是有脾氣的。
她又不圖秦家人什麼,根本就沒必要討好秦家任何一個人,相反,她討厭秦家所有的人。
“你捏得我好痛,傅晴綸。”
傅晴綸火氣上來,這力道又失控了,重了幾分。
秦安然聲音尖銳,媲美殺豬,生生破壞了她今日甜美可愛的打扮風格。
傅晴綸脣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一字一字清晰地吐露,“秦安然,我以爲你是不會痛的。原來你也是會痛的,那麼我問你,在剛纔我若是及時察覺你的意圖捉住你的手的話,那你的巴掌不是落在我的臉上了嗎?”
她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你覺得我傅晴綸就是活該被你欺負還一聲不吭的人嗎?你會痛,我也會痛,老天不會因爲你出身高貴就對你另眼相看。”
秦安然沒想到傅晴綸膽子這麼大,她非但沒有給傅晴綸一頓排頭吃反過來還被她給教訓了,這還有沒有天理?
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不敢置信地瞪著傅晴綸。
“你覺得我私生女一個,其實你也就自以爲是出身高貴,說穿了你也不就是一個寄人籬下看人臉色行事的可憐蟲而已。你此刻上躥下跳,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
“你覺得你在我面前再胡攪蠻纏,他就會多看你一眼嗎?”
“你別做夢了,他那麼自私的人最愛的是他自己,不會是你,也不會是我。”
“你就是想蹦達應該也要去他面前蹦達去,在我面前你哪怕佔了上風又有多大的威風呢?”
傅晴綸說完,鬆了手,就抱著那桶還沒有吃完的冰激凌轉身離去,留下錯愕、雙腳似乎被釘在原地了的秦安然。
傅晴綸這一番擲地有聲又真知灼見的話語,讓秦安然額頭上的青筋根根突了起來,她用力地咬著下脣,脣角的諷刺都幾乎凝固住了。
她想高聲反駁,可反駁的話卻遲遲啓齒不了,就這樣任由傅晴綸翩然離去。
傅晴綸說得也不無道理,她的確是寄人籬下,的確有看人臉色行事。
一時之間,秦安然的臉色變化個不停。
被戳中心思的難堪,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周圍那些人的注目,讓她覺得氣憤難耐。
傅晴綸是羞辱了她,可她秦安然向來都是被捧在掌心的,哪會由著這些下賤的人恣意踐踏。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她趾高氣昂地冷哼。
那些看熱鬧的哪會由著她擠兌,得理不饒人的女人多了,這年頭如此自戀的奇葩也是罕見的。
“我們是沒看過嘴臉這麼醜的女人,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人羣之中,有個身穿紅衣的大男孩忍俊不禁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