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把她逼走
她為這個問題困惑了良久,她自己這方面是沒有問題的,套套一直都是秦頤璽準備的,后來還搞什么口味定制,花樣百出。
他秦市長吩咐下去的套套肯定不會拿次品以次充好的,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手腳。
她曾經為此恨死了他的自私,她根本就沒有想過給他生孩子,當年后來比比生下來后的聰明可愛,讓她的心又一點點被軟化了。
比比沒有爸爸,只有媽媽,所以她一貫都是拿加倍的愛補償他。
今日簡安辰居然拿這來開涮,讓她一股怒火只攻心頭,她用殺人的眼神惡狠狠地回瞪他。
“我是沒有跟他商討過,我也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但你怎么不問下他他有沒有征求過我的意愿呢?既然我的意見無關緊要,那憑什么我要去在乎他的意見?”
她的聲音高亢激昂,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傅晴綸已經不怕眾目睽睽之下跟他撕破臉了,她第一次來京都,秦頤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既然他都不在乎丟臉,她又有何懼,反正她是豁出去了。
這四年來,她修身養(yǎng)性,脾氣還算不錯,可每次一遇上他,她的好脾氣總會破功。
韓奕琛下意識地去握住她顫抖的皓腕,晴綸并沒有甩開。
此刻她需要的是給秦頤璽沒臉,而不是給韓奕琛沒臉。
她是實在太生氣了,她把這股怒氣憋了太久,是時候需要發(fā)泄出去。
秦頤璽眸光閃爍著一股迫人的危險光芒,他的目光緊縮在韓奕琛握住她的皓腕,這個女人,對他這樣毫不留情,卻跟韓奕琛這般的親密,估計他們早就偷偷在一起了。
他胸臆間縈繞著一股郁氣,恨不得此刻剁了韓奕琛那只礙眼的手。
他的眸色逐漸加深,火苗亂竄,簡安辰暗叫糟糕,私下用力踢了他一腳,還用極低的聲音告誡道,“別輕舉妄動。”
是的,安辰說得對,他不能輕舉妄動,秦頤璽深深吸氣,竭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可就著韓奕琛那只礙眼的咸豬手,讓他說句軟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這著實難以做到。
……
半個小時后,秦頤璽還是被簡安辰強行給拖走了,秦頤璽還是沒有忍住跟韓奕琛動起了手腳,招招不客氣地攻向了韓奕琛的面門,把他揍得是鼻青臉腫。
韓奕琛雖然也沒有坐以待斃,可他的手腳工夫比起秦頤璽差多了。
何況,這是秦頤璽先出的手,這自然是惹來了傅晴綸的極度不滿,她看秦頤璽的眼神都變了樣。
秦頤璽被簡安辰拖上車后,他還是心有不甘,“你干嘛阻攔我揍他?”
簡安辰覺得這廝平日里睿智英明,怎么每次到了傅晴綸面前,那高智商就立刻淪為癡兒級別的。
他斜眼睨了過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別告訴我你做得對,我不是告誡過你了別輕舉妄動嗎?”
秦頤璽涼薄的唇抿成了凌厲的一條線,還是倔強地不服軟,“那只爪子實在太礙眼了。”
簡安辰無奈,這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韓奕琛的那無意識的挑釁,當然簡安辰可不認為韓奕琛是無意的,應該是故意的。
他在秦頤璽手下也吃了不少的悶虧,自然是會想方設法討回來。
當然,他對傅晴綸也是有情的,不然當年好好的一對表兄弟會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他在明知道自己家族地位不如秦頤璽的前提下還是義無反顧選擇得罪自己的表哥。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這女人你到底是想要還是要將她推向韓奕琛的懷中呢?”
簡安辰實在受不了他了,再不提點他,估計他的老婆兒子都要投奔情敵的懷抱了,到時候有的他哭了。
秦頤璽脫口而出道,“她敢。”
簡安辰不得不丟給他一個白眼,真的是無藥可救了,“時至今日,你覺得她還會乖乖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嗎?你難道還想把她逼走再逃離四年嗎?”
反正往后果嚴重的說去,效果會立竿見影。
“不會。”
秦頤璽從齒縫間艱難地蹦出這兩個字眼,口腔里的一陣苦澀逐漸蔓延了開來。
他緩緩闔上了眼睛,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他的心境如同波濤詭譎一般,并不平靜。
他很清楚,那個女人是真的恨死了自己,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感情。
他還有機會融化掉她的滔天恨意嗎?
哪怕兩敗俱傷,她都不會屈服于自己的。
他抬到半空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咬緊了牙關,“我不會把她逼走。”
四年,過去的四年他熬得痛苦得幾乎覺得自己要死掉了,好不容易獲取了一線曙光,他急切地只想抓住,不想讓它從指縫間就這樣輕易溜走。
哪怕那女人恨他,可他愛慘了那個女人,他不能就這樣將她拱手讓人,他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妻兒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兒。
“你說,我該怎么做?”
他睜開了眼,眼神清亮,濁氣全被洗滌干凈了。
他問簡安辰,他需要冷靜,需要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你可以從你兒子下手,其次是傅晴綸,韓奕琛你要盡量做到忽略不計,千萬不要對付他從而激怒傅晴綸。”
簡安辰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不客氣地阻止道。
秦頤璽額頭上青筋暴露,這表明他此刻正處于極度的隱忍之中。
“前面的沒有問題,后面的還是有點困難。”
他沒有掩飾他的意圖。
簡安辰嘆了口氣,“比起贏回老婆兒子的心,這點困難又算得了什么呢?”
秦頤璽想想也是,認同了簡安辰的建議,可他還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在面對傅晴綸對他的冷眼相待,又思及她對韓奕琛的巧笑嫣然,他一顆心沉沉墜了下去。
在秦頤璽的心情飽受折磨的時候,傅晴綸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在跟秦頤璽爭吵過后,她算是贏了,可她的心情居然并沒有因此好過,反而低落了起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讓她的心情莫名煩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