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章 慕太太你,就是當(dāng)年的慕二小姐
慕琪目光憤恨地看了顏暖一眼,雖然沒有達(dá)到目的不甘心,可是她也知道,她現(xiàn)在想要回到慕家,也是不可能了。
從頭到尾。
爸爸根本就沒有絲毫松動的樣子勻。
都是被顏暖迷惑了。
她恨恨地咬牙,卻根本毫無辦法。
顏暖察覺到了慕琪的帶著恨意的目光,也看向她,淡淡地勾唇一笑,毫不在意的樣子,扭頭看向慕澤深:”吃早飯了,慕澤深,你家寶寶肚子餓了。”
慕澤深摟著顏暖的腰,低聲詢問:“是大寶寶這里餓了,還是,肚子里的小寶寶餓了?”
顏暖:“……”
她說的話明明很正常啊,當(dāng)然是肚子里的寶寶餓了掇!
為什么慕澤深會做那樣的理解。
代溝什么的,果然好恐怖。
……
慕琪和慕琛離開。
慕澤深留下來盯著顏暖吃完了早飯才去公司。
顏暖現(xiàn)在身為一個孕婦,感覺自己無所事事,現(xiàn)在是懷孕初期,慕澤深吩咐家里的人,幾乎都采取緊迫盯人包圍攻勢,就算她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更別說再去工作了。
如果要工作。
慕珂也沒有辦法當(dāng)她的經(jīng)濟(jì)人了吧。
畢竟,她的肚子比她更大了。
一整個早上,顏暖就窩在沙發(fā)里看書,慕澤深找人給她帶了一套限量版的柯南·道爾的推理小說,里面還有大師的親筆簽名。
到了中午的時候。
剛用完午飯,顏暖還坐在餐桌旁,有傭人進(jìn)來:“夫人,有您的快遞。”
“快遞?”顏暖皺眉,她沒有網(wǎng)購的習(xí)慣,所以這不可能是她自己買的,“拿過來?!?
傭人把快遞遞給顏暖。
快遞是一個小小的盒子,包裝得很細(xì)致,上面只寫了顏暖收,甚至連地址都沒有填。
沒有填地址的話,怎么會送到慕宅這兒來。
顏暖這兩個字,又不是什么辨識度特別高的名字。
“送快遞的人呢?”顏暖隨口問了一句。
傭人回答說:“送的人只把這盒子放在門衛(wèi)那里就離開了?!?
“去調(diào)……”監(jiān)控!
凌靈剛接了慕澤深的電話,從外面進(jìn)來,走到顏暖面前,說:“夫人,先生讓您中午要午休,下午的時候他會讓小孟來接您,去挑選拜訪單女士的禮物?!?
凌靈看到顏暖手里的小盒子,頓了頓,問:“夫人,這是什么?”
顏暖被凌靈打斷了,晃了晃手里的盒子:“說是有人送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不過只寫了名字就送過來了,看起來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兒?!?
凌靈仔細(xì)看了看那盒子,對顏暖說:“夫人,能否把盒子交給我,我們先檢查一下?!?
在慕家,碰到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都是會先檢查的。
顏暖沒有異議,把盒子扔給凌靈,凌靈讓人帶下去拆開。
很快。
拆開的盒子又送了回來。
一個精美的紅色戒盒,旁邊還有一枝藍(lán)色的玫瑰--藍(lán)色妖姬。
顏暖目露驚異,臉上不動聲色。
把戒盒拿回來的傭人稟報道:“夫人,凌管家,里面的東西也已經(jīng)檢查過了,只是一枚戒指。”
顏暖接過戒盒,打開。
看到戒指的一剎那,再也保持不住臉上的淡定:“月光女神。”
凌靈也震驚:“怎么會?昨天那家珠寶店不是說不出丨售嗎?”
“嗯?不出丨售?!鳖伵翡J地抓到凌靈說話的重點。
凌靈點了點頭,這種事情讓夫人知道也沒有關(guān)系吧,她恭恭敬敬地說:“昨天您和先生先回來了,先生吩咐我去把這枚戒指買回來,但是里面的經(jīng)理說不出丨售了?!?
顏暖聽了,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
她雖然沒有選這枚戒指,固然是因為覺得婚戒沒有必要這么***包,但另外一方面也覺得沒有必要買這么貴的。
她現(xiàn)在畢竟是顏暖,又不是以前言家的大小姐言暖,就算有錢又怎么樣,當(dāng)省則省。
慕澤深想要買下這枚戒指。不能不說,她是感動的。
那是一份心意,與金錢無關(guān)。
現(xiàn)在的重點是——
這枚戒指,是誰送的。
顏暖剛才要叫人去調(diào)監(jiān)控,這會兒想起了,吩咐傭人:“去找門衛(wèi),把監(jiān)控調(diào)進(jìn)來?!?
說著,她轉(zhuǎn)身往監(jiān)控室走去。
剛走出兩步,凌靈跟在顏暖的后面。
鈴鈴鈴——
手機(jī)鈴聲響起。
顏暖拿出手機(jī),蹙眉一看。
陌生的手機(jī)號碼。
手指劃過接聽鍵,接通。
她還沒有開口說話,
tang那頭傳來輕柔的嗓音:“顏小姐,喜歡我送的禮物嗎?”
聲音溫柔,仿佛冰凍了整個冬天的溪面,一夜春風(fēng)來,融化成潺潺溪流,十分的柔緩。
“歐大少!”顏暖握著手機(jī),目光移到凌靈自己手上拿著的那枚戒指上,“我不明白?!?
“嗯?顏小姐不明白什么,沒準(zhǔn)我能幫你解答。”
“不明白你為什么昨天會不賣這枚戒指,今天卻又把它送過來!”顏暖聲音淡淡,“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是這價值400萬美元的戒指,您能解釋一下嗎?”
“呵,怎么會呢?顏小姐覺得需要什么功我才會送您這枚戒指呢?”歐晟凌輕笑出聲,“我不過是巧合得到這枚戒指,這點錢,拿來做人情,也是入不了慕先生的眼,我只是單純覺得顏小姐和這枚戒指很相配罷了?!?
顏暖眉頭皺得更緊,歐晟凌總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大概更多是一直覺得危險的直覺。
歐晟凌這個人,并不是那么好相處的。
顏暖無意和歐晟凌繼續(xù)打啞謎,直白問道:“謝謝大少的夸獎,但是我確實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大少會送我這枚戒指,我有什么理由接受這枚戒指?!?
歐晟凌卻沒有她那種想法,仍是語調(diào)輕柔地打太極:“新婚禮物。雖然做不了弟妹了,但是和顏小姐也算是相識,送點禮物不過分吧?!?
“這可不是一點禮物,歐大少爺!”
歐晟凌笑聲低緩,仿佛纏繞著一層朦朧的月光,“我送出去的東西,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顏小姐,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慕太太了吧,要是不喜歡,看要轉(zhuǎn)送人,還是扔了,隨您處置?!?
顏暖握著手機(jī)的手緊了緊,眸光牢牢鎖在自己手心里的“月光女神”,淡淡問道:“大少爺,你這么叫我慕太太,是因為晟鈺嗎?”
“呵——”歐晟凌低低嘆了口氣,沒有回答。
“除了晟鈺,我不知道我們有什么交集?!鳖伵茰y著。
歐家大少爺寵著自己的弟弟,那是整個南城都出了名了。
犯了歐晟凌他本人,他也許還會放過那個人一碼,但若是犯了歐晟鈺,聽說下場都凄慘。
想到歐晟鈺,那個風(fēng)華如妖的妖冶少年。
顏暖的漆黑的瞳孔微微動了動,心猛地一跳,但很快,又歸于平靜。
強(qiáng)迫性的,讓自己不去想他。
她現(xiàn)在,確實冠著慕太太的頭銜,斷了,就必須斷個干凈。
提到歐晟鈺,歐晟凌的笑仿佛就帶了點寵溺,不單單只是溫柔的笑,而沒有摻雜半分的感情:“小鈺錯過顏小姐,確實挺可惜的,不過有些事情,錯過就是錯過了,我們并沒有辦法改變,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我無能無力。”
顏暖并不想對歐晟凌現(xiàn)在講的話做評價。
也不想去跟歐晟凌說他之前曾經(jīng)對她說的她和歐晟鈺兩個人不合適的事情。
確實,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沒有辦法改變。
歐晟凌在那邊打了個響指,笑瞇瞇道:“既然顏小姐這么不信我,不如,出來見個面這么樣?我也確實,有事情想要請教顏小姐。”
這是他的目的嗎?
顏暖微微地瞇眼,遲疑了一兩秒,說:“好,不過地點我定?!?
歐晟凌答得很爽快:“可以?!?
顏暖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順便,把“月光女神”還給他。
凌靈站在顏暖旁邊,依稀有聽到顏暖和歐晟凌的對話,問道:“夫人,您現(xiàn)在要出去嗎?”
“對?!鳖伵卮?,她編輯短信,把地點發(fā)給歐晟凌,邊發(fā)邊說,“讓司機(jī)送我到公司旁邊的咖啡廳,完了我直接過去找慕澤深。”
“那午睡……”凌靈又問了一句,先生可是千交代萬交代,要讓顏小姐好好休息的。
顏暖奇怪地看了凌靈一眼,不懂她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讓她午睡,凌靈神色如常。
顏暖說:“等下我見完了歐家大少爺,再去慕澤深那里睡吧。”
……夫人你這樣真的好嗎?你這樣不是自己羊入虎口嗎?
不過身為管家,她對夫人和先生關(guān)系親密,感到非常非常的欣慰。
凌靈微笑:“好的,夫人!”
得趕快告訴先生顏小姐過會要去他那里午睡!
為自己家先生考慮福利,凌管家表示身為一個管家,自己實在太貼心。
顏暖給歐晟凌發(fā)的地址是圣輝娛樂旁邊的咖啡廳。
她到的時候,歐晟凌已經(jīng)坐在了靠窗戶邊的位置。
美麗妖嬈的男人。
青絲般的長發(fā)如瀑一樣的直垂腰際。
狹長的丹鳳眼漂亮韻致,像層層暈染的水墨畫。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阿曼尼的休閑酒紅色襯衫,上面的扣子隨意地解開了兩個,露出白皙細(xì)膩的
鎖骨,看起來十分的性感,但又有一種出塵淡雅,超凡脫俗之感。
大概,這個世界上,能把性感和淡雅這兩種氣質(zhì)這么協(xié)調(diào)地糅合在一起,除了歐家大少歐晟凌,沒有別人了。
顏暖走過去,坐在歐晟凌的對面,剛一坐下,歐晟凌便把他面前的咖啡推到顏暖面前:“卡布奇諾加四顆糖。”
顏暖微微皺眉。
“哦,對了,我忘了慕太太現(xiàn)在不能喝咖啡,你應(yīng)該喝這個?!睔W晟凌笑了笑,眼底是溫柔的笑意,修長的手把原本推到顏暖面前的咖啡端回,把自己面前的另外一杯牛奶推到顏暖面前。
顏暖垂眸,盯著自己面前的牛奶,輕聲問:“歐大少,請問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歐晟凌這個人給她感覺很不安,要是可以,她連一秒都不愿意和他多呆。
歐晟凌紅唇微微一勾,精致的眉宇間帶著軟如春風(fēng)的笑容:“慕太太,這么一來就問這種問題,多傷感情不是嗎?我們應(yīng)該也可以坐著聊聊天?!?
“我不認(rèn)為我們有什么好聊的!”
歐晟凌單手撐著下巴,看著顏暖微蹙眉,笑道:“怎么會?慕太太是藝人,而我是做這一行的,就算談?wù)勀教院蟮陌l(fā)展,還是慕太太給我們公司一些建議,也是可以的,怎么會沒有什么好聊的呢?”
顏暖淡淡道:“如果大少要聊這些,那你找錯人了,我不過剛?cè)胄?,在圣輝當(dāng)了幾天訓(xùn)練生,什么都不懂,更別說公司的事情,大少應(yīng)該去找專業(yè)人士。”
“可是……”歐晟凌笑容頓了頓,“專業(yè)人士可不是都有慕太太這個身份??!”
顏暖聽了,漆黑的瞳孔微微動了動,很快又歸于平靜,冷冷地看著歐晟凌,她淡淡地問:“歐大少是想針對慕澤深?”
她驟然凌厲的視線,歐晟凌像是沒有感覺到似的,只是姿態(tài)閑適地端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輕聲笑道:“卡布奇若加四顆糖,這甜度果然不錯,難怪當(dāng)年的慕二小姐喜歡喝?!?
慕二小姐。
那不是慕言暖嗎?
歐晟凌突然提到這個人,顏暖心里猛地一跳,視線牢牢鎖在歐晟凌美麗的臉上,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么。
可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歐晟凌的笑容,就像帶著一張畫著笑臉的面具,那笑容,濃得化不開。
歐晟凌慢悠悠地把咖啡杯放下,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叩了一下:“慕太太說我針對慕先生,這頂大帽子扣下來我可承受不起,我怎么有膽和慕先生作對?我針對的,自然是慕太太!”
針對她!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歐晟凌說他針對她而不是慕澤深的時候,她微微松了口氣。
但是很快,她又覺得不對,她從來沒有跟歐晟凌有過什么過節(jié)。
如果真勉強(qiáng)要說的話,也就是她和晟鈺的事情,但是她沒有和歐晟鈺在一起,歐晟凌不是樂見其成嗎?
為什么?要針對她。
顏暖不動聲色地盯著歐晟凌,過了半響,才輕聲問道:“為什么?”
“慕太太,我最近發(fā)現(xiàn)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聽聽看?”
歐晟凌又沒有直面回答顏暖的問題,對于她從剛才到現(xiàn)在問的所有問題,他至今都沒有正面回答。
這樣讓作為和他交談的顏暖,心里無形中像被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緊緊裹著。
有些喘不過氣來。
顏暖點了點頭,歐晟凌既然現(xiàn)在不說,她再問,也沒有意義。
“你說!”
“說起來,這事兒挺匪夷所思的,我雖然得出了結(jié)論,卻還是覺得很荒謬。不過,排除了所有可能性之后,剩下的最后一個可能性,就算再怎么不可能,那也只能是真相,百分之九十以上概率的真相?!?
顏暖額頭一笑,手伸到桌上,握住杯子,她有不好的預(yù)感:“大少到底要說什么?”
歐晟凌眉眼含笑,望著顏暖:“慕太太,認(rèn)識之前的慕二小姐嗎?”
“認(rèn)識?!彼稹,F(xiàn)在所有人應(yīng)該都是認(rèn)為,因為她的名字像慕言暖,才讓慕澤深高看一眼的嗎。
歐晟凌又問:“那么,慕太太對慕二小姐的有多了解呢?”
顏暖遲疑了一兩秒,斟酌答道:“我并不認(rèn)識她,只是后來進(jìn)入圣輝的時候,聽過她,僅此而已?!?
顏暖的遲疑盡皆落入歐晟凌的眸底之中,甚至她在猶豫的那一兩秒,瞳孔中有慌亂和茫然。
“不!不!不!”歐晟凌笑著搖頭了,連連說了三個“不”字,“慕太太不該不認(rèn)識慕二小姐啊,因為慕太太你,根本就是慕二小姐,自己怎么會不認(rèn)識自己呢?”
歐晟凌說完話,眼角慢慢地上挑,挑出一個邪魅的弧度,好整以暇地看著顏暖。
顏暖瞪大了眼睛,震驚地望著歐晟凌,眼底有不可思議。
她的腦袋在聽到歐晟凌說她根本就是慕二小
姐的時候,一下子就炸開了。
亂了,亂了!
歐晟凌怎么會知道她是慕言暖。
卡布奇若加四顆糖,這是慕言暖喜歡的喝法,所以他剛才說的甜度剛剛好,也是指以前的慕言暖喜歡的口味嗎?
誰告訴他的?
哥哥?
不會,哥哥沒有必要把她是慕言暖這件事情告訴歐晟凌,慕言暖跟歐家根本沒有交集。慕珂和慕澤深就更不可能了。
那么,為什么她會知道?
電光火石之間,顏暖的腦袋里繞過很多想法,但是哪一種解釋都說不通。
歐晟凌面帶微笑地看著顏暖,欣賞少女清麗的臉上的表情從震驚,慌張,慢慢地又冷靜了下來。
顏暖穩(wěn)了穩(wěn)心神,閉了閉眼睛,復(fù)又睜開,漆黑的眼珠子清亮,仿佛剛從水里撈出的墨玉,清亮得透徹,但卻再也看不出情緒。
而這樣能很快就把情緒調(diào)整好,偽裝起自己的顏暖,讓歐晟凌頗為感興趣。
確實,和他很像。
顏暖低低地笑了笑,聲音里染著一縷嘲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歐大少,我怎么會是慕言暖?”
那笑容,仿佛在說歐晟凌得話十分可笑。
“慕太太要這么說,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沒有證據(jù)。”歐晟凌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上半身靠在身后的沙發(fā)上,語調(diào)柔和。
“不過事實就是事實。我想想啊,從哪里開始說呢?是從顏小姐明明是老城區(qū)的人,卻會講丨法語,還是從顏暖本來是個驕縱跋扈的女人變成你現(xiàn)在這個性格,還是阿楓對你的態(tài)度突然的轉(zhuǎn)變,哦,對了,這件事不是阿楓告訴我的,慕太太大可還是把阿楓當(dāng)你的好哥哥……這樣的例子還挺多的,需要我一一列出來嗎?”
歐晟凌說道這兒,笑了笑,在顏暖驚詫的目光中,聲色柔緩繼續(xù)道:“我本來是想慕二小姐是不是整容了,整成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但是你臉上又沒有動過刀子的痕跡,后來去找了當(dāng)然確認(rèn)慕二小姐死亡的醫(yī)生,那名醫(yī)生也證實慕二小姐確實是當(dāng)場死亡,偏偏這么巧……”
顏暖根本不敢去看歐晟凌那虛假得好似真實得笑容,喉嚨一滾,干澀地問:“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