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還疼嗎?”宮奕溫熱的大手輕輕撫摸在秦思平坦的小腹處,柔聲地問。
秦思一邊抽泣一邊搖頭,被宮奕這樣溫柔地撫摸著,真是一種甜蜜的疼痛。
宮奕的確傷她很深,可是她卻擋不住宮奕這種柔情攻勢。她是個感性的人,說白一點,就是心太軟,明明心里已經(jīng)發(fā)誓警戒自己不要再沉溺,可是當宮奕靠近的瞬間,她還是忍不住沉淪。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宮奕的存在,習(xí)慣了宮奕帶給她的安全感,習(xí)慣了早上醒來,他在她枕邊。
秦思緊緊閉上眼睛,盡量不去多想,該怎樣就怎樣吧。
“嗯,那睡覺吧,這些天你在醫(yī)院都沒怎么睡?!睂m奕將她摟的更緊一些,怕她不舒服,又放開一些,微微嘆了口氣。
“那你呢,你也在這里睡覺嗎?”秦思弱弱地問。
秦思和宮奕結(jié)婚大半年,除了回老宅吃飯,上樓的機會都很少,更別說在這邊過夜了。她心里還是缺乏安全感,怕宮奕會突然離開。
“你想我在這里睡覺嗎?”宮奕溫柔地問。
秦思不說話。他這是明知故問。
“乖,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宮奕揉揉她的發(fā),淺淺一笑。
“嗯,那你不許走啊?!鼻厮脊醋m奕的脖子,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秦思實在太困了,這些天在醫(yī)院都沒怎么睡,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xiāng)。
宮奕被她緊緊勾著脖子,有些難受,想要將她的手分開,卻被她勾的更緊。
“真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呢?!睂m奕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手,好不容易才將她分開一些,將她護在懷中。
“宮奕,不要離開我。”秦思在夢中微微呢喃一句。
“我怎么舍得離開你呢,寶貝?!睂m奕回應(yīng)著她,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 шшш? Tтka n? ¢〇
“你還有膽回來?”冷若溪冷笑著斜睨眼前的秦曼曼。她現(xiàn)在動不了秦思,動動她身邊的人還是可以的!
秦曼曼特意挑了大晚上回來,沒想到還是被冷若溪逮了個正著。她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冷若溪,你就不怕報應(yīng)嗎?你做夢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夢到一個嬰兒向你索命嗎?”
秦曼曼這幾天晚上老是做惡夢,總是夢見秦思找她報仇,這種巨大的心里負擔壓著她,她不知道再如何面對秦思。
“報應(yīng)?那不就是秦思的報應(yīng)么!給我打,往死你打!”
冷若溪說完,幾個隱藏在陰暗處的彪壯大漢沖了出來,秦曼曼一下子被按倒在地。
寂靜的小巷子里,一時間只聽到女人的哀嚎聲。
“冷若溪,你不得好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曼曼都被打懵了,耳中嗡嗡作響,一英俊男人夜幕中悄然而至,冷冷地說了一句:“住手!”
然后秦曼曼就十分光榮地暈了過去,她甚至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痛,好痛……秦曼曼醒過來,只覺得渾身酸痛,身上全是傷,冷若溪這個女人,真是太歹毒了!
房間里空空的,只有一張床,連個窗戶都沒有,白熾燈的光線太強,她有些睜不開眼。
“這是哪里?”她瞇著眼睛,口干舌燥地問。
一個水杯遞到她手中,低沉性感的男中音響起:“你命大,竟然沒被打死。”
秦曼曼喝了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跟她說話的人,是冷浲澈!
冷若溪的哥哥冷浲澈!冷浲澈給她喝的水,不會是什么毒藥吧!秦曼曼干嘔了起來,卻怎么也不能將剛剛喝進去的水吐出來。
“放心,我要是想毒死你,昨天晚上就不會救你?!崩錄统旱沉怂谎邸?
“那你想干什么?”秦曼曼嘴角抽了抽,因為嘴角有傷,說話都有些困難。
“不干什么,看你可憐,隨便救救?!?
秦曼曼:“……”
她好歹也是在圈子里混過的人,怎么可能相信冷浲澈會無緣無故救她?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冷若溪的哥哥!
“冷少,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拐彎抹角的?!鼻芈f話聲大了點,卻牽動了嘴角的傷,猛地一疼。眼前沒有鏡子,但是她大概能想象到自己的樣子,毀容了……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事,巨細無遺地告訴我。”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秦思的堂姐,只要是關(guān)于秦思的事情,他都想知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秦曼曼有些視死如歸地望著他。她就是因為出賣秦思,才把秦思害的這么慘,結(jié)果自己也這么慘!她怎么還忍心出賣秦思?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比冷若溪深沉多了,她不會再上當了。
“你以為我會害秦思?”冷浲澈笑了笑,盯著她手中的水杯。
“難道不是嗎?你是冷若溪的哥哥,你跟冷若溪是一伙兒的,你們冷家沒一個好人!你們把秦思媽媽帶到哪里去了!”秦曼曼一激動,不小心問了出來。
冷浲澈突然頓了一下,不笑了。“你說秦思媽媽?她被誰帶走了?”
冷浲澈并沒有見到秦思媽媽,他甚至不知道,秦曼曼到底在說什么。
“還在裝蒜!前天晚上,冷秋庭就把她帶走了!你們這是綁架,綁架知道嘛!”秦曼曼說話用力過猛,嘴角溢出了鮮血。一種被撕裂開來的疼痛溢了出來,她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秦思知道她媽媽不見了,不知道會怎樣……她已經(jīng)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她就不該一時沖動說那句話的!
冷浲澈的眸光突然變得很深邃。難怪這幾天冷秋庭有些不對勁,工作上的事,他不怎么管,更沒有心思管冷若溪的事。他跟秦思媽媽很熟么,為什么要帶走她?還是,他只是在幫冷若溪報復(fù)秦思?
“我想你什么都不用說了?!崩錄统赫酒鹕韥碜吡顺鋈?。
秦曼曼:“……”
她剛剛是不是又說錯了什么?
……
“梅梅,我又來看你了,這兩天你過得好嗎?聽說秦思已經(jīng)出院了,宮奕將她保護的很好,你可以放心了。”冷秋庭坐在韓梅的床前,一個人自言自語。
宮奕傷害了若溪,按理說他應(yīng)該狠狠地阻止宮奕和秦思在一起,可是他對秦思這個女孩子,一點恨意都沒有,他甚至覺得,宮奕和秦思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是若溪強行插在了宮奕和秦思之間。聽說秦思流產(chǎn)了,若溪那丫頭,實在太任性了點。
韓梅還沒有醒過來,他不會讓她現(xiàn)在醒過來,更不會讓她見到秦思。誰都不知道韓梅被他安置在這里,他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F(xiàn)在證據(jù)都收集得差不多了,他只需要一根秦思的頭發(fā)。很快就能確定秦思是不是他的女兒了……冷秋庭微微嘆了口氣,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真心不容易。如果冷氏真的就這么輕易被毀了……
手機有電話進來,是冷浲澈的電話,冷秋庭接起。
“爹地,您在哪里?有幾個大股東吵著要見您,您是不是回一下公司?”
“嗯,我馬上過來?!?
現(xiàn)在公司的事情一團亂。以前他為了公司放棄了韓梅,現(xiàn)在,他不能再因為公司的事情,錯過他的女兒!
“爹地,您在哪里,我過去接您?”冷浲澈試探地問。
“不,不用了?!崩淝锿ペs緊拒絕。
冷浲澈這小子原本心思就不單純,要是讓他知道了他和秦思媽媽的事情,冷氏估計會瓦解的更快?,F(xiàn)在冷氏被若溪的*籠罩著,簡直一片慘淡,若溪想要接手冷氏,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冷氏這些年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公司內(nèi)部早已風起云涌,這也是他最擔心的。
他知道冷浲澈想要公司,也知道他心有不甘,但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冷氏被他吞噬。
“那好,我在公司等您?!崩錄统盒χ鴴炝穗娫?。
他現(xiàn)在只是冷氏的執(zhí)行總裁,沒有實權(quán),還是要聽憑差遣!既然冷秋庭舍不得放手,他只好主動出擊了!
冷秋庭回到公司,發(fā)現(xiàn)并沒有所謂的大股東鬧事,冷浲澈正在辦公室等著他。
“爹地,您去哪里了,等了您好久您都沒有回來,股東們都已經(jīng)離開了。您放心,事情我已經(jīng)幫您處理好了,他們不會再鬧事。”冷浲澈站起身來恭敬地道。
他在冷氏沒有什么地位,所以第一步,就是要取得董事們的信任,這一步,他已經(jīng)完成了。
冷秋庭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長地贊許道:“你干的很好。”
冷浲澈干的很好,那也意味著,他的實力正在慢慢滲透進冷氏,以一種他不可阻止的形式。冷秋庭知道冷浲澈的實力,他現(xiàn)在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完全不輸于冷氏,他或許只是在報復(fù)他。當年對他,是有點過頭了,但是事情都發(fā)生了,那就這樣吧。
“爹地,您也知道,公司現(xiàn)在受到了不少沖擊,要想挽回當初的局面,必須尋求可靠的合作伙伴,您覺得呢?”冷浲澈笑著問。
冷秋庭深思了一下。冷浲澈說的不錯,但是以冷氏現(xiàn)在的情況,還有哪幾個大集團愿意跟他們合作?除了宮尚,又有哪個集團能夠幫到冷氏?明知道冷氏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因為宮奕動了手腳,可是他沒有證據(jù),還不得不低著架子去跟宮奕言和,尋求他的幫助。宮奕這小子,應(yīng)該早就計算好了吧!他果真老了,看不懂他們年輕人的心思了。
“爹地,您不用覺得為難,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做吧?!崩錄统褐鲃诱埨t。他知道冷秋庭放不下架子,他怎么可能低聲下氣地去跟宮奕妥協(xié)?冷秋庭怎么想的,他心知肚明!
“那,爹地就交給你了,好好干!”冷秋庭也覺得無可奈何。沒有比冷浲澈更適合的人去跟宮奕談判了,S市能夠跟宮奕較量的人,除了浲澈,再沒有第二個。
“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崩錄统喉虚W過一絲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