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白夜蕭送回家的路上,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也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情,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躺了好半天才覺得好了一些。剛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床邊還貼著一張便利貼,白夜蕭的筆跡,說他已經出去了,大概中午或者下午會回來。
我本來以為昨天回了別墅,但是等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好像沒在別墅,而是在十七樓的二樓包間,我睡在床上,旁邊的被子下還有余溫,感覺白夜蕭應該也是剛走了不長時間。我起身洗漱,刷牙洗臉,走出了房間,才看到二緯也正往這邊走。
二緯說他已經準備好了手工藝人的事情,我點了點頭,二緯拿出一個紙袋遞給我,囑咐道,“蕭哥早上起來的時候聽說您今天一會兒要出去,沒帶換洗的衣服,就現買了一套,讓我交給您。”
我接過紙袋,翻了一下,卻發現里面東西還挺全,從里面的衣服到外面的外套,甚至包括襪子和內衣都有。我忍不住笑了笑,接過紙袋,轉身回去包間換上,然后才走了出來,跟二緯一起走下樓,準備去找城東的那個手工藝人。
二緯提前準備了導航,我才知道其實路也不遠,大概二十分鐘就能到。路上二緯對我囑咐道,“那位手工藝人今年大概得有六十了,平時最擅長的是木雕和紙雕,曾經是個養蠶人,所以大家都叫他幻桑,現在都叫他桑叔,真名叫什么,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這位桑叔曾經和白家有點交情,所以我昨天和他說完之后,他想了想就同意了。要是別人的話,請他做這些,可是要費一番功夫呢?!蔽肄D頭看向二緯,二緯這才繼續道,“這可是連夏老爺子都不敢惹的人物,其實也不是不敢惹,只是也很尊敬他罷了?!?
我點了點頭,二緯這才轉過頭,車子繼續向前,很快就停了下來,停在了一處大宅院門前。鐵門沒上鎖,只是松松垮垮地劃
著門閂,我剛要敲門,那鐵門卻被人打了開來,我的手一頓,愣了一下,就在這猶豫之間,門卻已經被人打開。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滿頭銀發但是精神矍鑠的老爺子,臉上有些皺紋,但是看起來還是很精神的。他低頭看了我兩眼,這才轉頭看向二緯,哼了一聲,“進來吧?!?
想必這就是桑叔了。我連忙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進去,二緯也跟著走了進去,拿著設計圖給桑叔看,桑叔低頭看著,聽著二緯的講解,不時點頭,我便站在一旁陪聽著,然而過了兩秒,桑叔突然抬頭看了我一眼,二緯正在翻下一張圖,“你就是曲笙?”
我愣了一下,然后才怯怯地點了點頭,桑叔上下掃了我一眼,這才道,“看著身子骨還不錯,像是個能生兒子的。你和白夜蕭的事情我也聽白夜蕭那個小子說過了,嫁給他算是你有福氣,娶了你,也算是他的緣分!”
桑叔這一句話說的我不知該怎么接,便老老實實地閉嘴站在一旁等著。二緯和桑叔交代完,桑叔便走到了工作臺旁坐下,對著那張圖看了一會兒,然后才開始制作。我和二緯本來打算在這等的,但是二緯說,一共有十六張是需要紙雕的,所以桑叔也說讓我們先回去,明天過來取。
我點了點頭,這便又跟著二緯轉身回去。然而路上,二緯還在和我解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蕭哥小的時候,桑叔曾經送給過他一個木雕,雕的就是他,據說雕的惟妙惟肖,其實桑叔一直挺喜歡小孩子的,也一直都很喜歡蕭哥。”
我沒說話。其實桑叔說的那一句話我雖然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心里卻一下子仿佛被人打了一劑強心劑一樣,不再那么慌張了。我們慢慢悠悠地回到十七樓,一邊走一邊聊天,把這幾天十七樓的事情也弄得差不多了,才慢慢晃悠到十七樓。
然而此時我卻發現,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十七樓
的門前,看起來有些猶豫,等我湊近了一看,才發現,那不就是白辰蕭么?我忍不住讓二緯停了車,然后推開門走下去,上前幾步,拍了拍白辰蕭的肩膀,“你怎么在這兒?”
白辰蕭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在這里,也是嚇了一跳,半晌才緩過來似的,“啊……我……我過來找你,問你點事情。我剛到,還以為你不在,正打算走呢,沒想到你就回來了。”
“嗯,我剛才去找桑叔了……”我看著白辰蕭穿的單薄,便開口道,“別站在外面了,怪冷的,進屋吧,有什么話進去再說。我先叫二緯去停車,你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我去跟二緯交代了一聲,讓他去停車,這才回來和白辰蕭一起走進了十七樓,招呼他坐下,然后讓人去倒了杯白開水過來,還笑著和白辰蕭開玩笑,“可惜了,這是酒吧不是茶館,要不然就給你上茶了。關鍵是見面就喝酒也不太好,還是喝白水吧?!?
“沒事……”白辰蕭笑了笑,很快徐麗就把白開水端了過來遞給白辰蕭,白辰蕭卻沒有喝,只是將杯子放在了茶幾上,這才轉過頭對我道,“其實,曲笙,我這次來,是想邀請你參加一個我們的慶功會。”
“前兩天,我終于把白夜蕭母親遺留在白家的那些勢力都給清理干凈了。”白辰蕭清了清嗓子,“然后我們做了第一單生意,順利的收購了一家白家的子公司,并且現在運營良好,所以打算開一個慶功會,也想邀請你和白夜蕭來參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我垂下眸子,看著那杯水,“我倒是沒有問題,十七樓最近新開業,但是也確實不怎么需要我,二緯自己在這看著就夠了。但是白夜蕭……阿蕭,可不一定能答應你。這個,我得等他回來了,問問才能知道?!?
“可是……”白辰蕭抬頭看向我,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