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之君用手碰了他一下,嗔道:“沒良心的,這牀可是我睡的,被子也是我蓋的,你就在上面舒服吧?!?
林清玄一愣,剛想說點什麼,她卻轉身走了。林清玄不由有些發呆,女人真是猜不透,我住了進來,她卻走了,怎麼還是我沒良心呢?
林清玄自嘲地一笑,伸手就摸被子。錦被很軟,被面十分光滑,他不由感到親切。他把臉往被面上一貼,聞到一股動人心魂的幽香,這無疑是楊之君喜歡的香味。他掀開被子,立刻感到一種溫柔的氣氛,這使得他的眼中那怪異的曖昧之色濃烈起來。
女人他上過不少,但是像今天這樣出奇的事情,他倒是第一次遇見。
上了牀,一下子滑進被裡去,感受著那種軟綿與馨香,不知道怎的,林清玄又想起了寧夏。
曾幾何時,他們也那麼溫馨地相擁在這樣的軟綿的被子之中,而如今呢?
“寧兒…”林清玄喃喃間,眼光變得悠遠起來,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那如青蓮一樣的女孩總是歡笑在他的身邊……
屋外寒風怒吼,林清玄也不知道躺多久,四個女人似乎也沒了什麼異樣,在對寧夏的思念之中,林清玄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夢中,他又見到了寧夏,他們奔跑在無垠的草原上,看著藍天和白雲,看著繁花和大地…
當太陽把輕浮的光輝撒到雪地上時,林清玄走出了屋子,這時她們四個正和小白在院內的凍雪上打旋兒。
白玉鳳看見林清玄出來,有些不情願地離開了並不理會她們的小白,飛快地滑過去,一下子撲進林清玄的懷裡。楊家姐妹也衝了過來,上去就扯白玉鳳。
楊之君更是怒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白玉鳳甩開她的手,嗲著反問道:“君姐姐,那你說我該怎麼樣?他又不是你丈夫,急什麼勁兒呢!”
林清玄想與她們開個玩笑,卻突覺有些頭暈,握了一下拳頭,手指兒也無力得很。他不由心驚,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遭了暗算?可他搖晃了一下頭顱。那不適又消失了,這讓他又多少有些寬心。
他細看了她們一會兒,想發現她們心中的鬼胎,可什麼也沒有發現,彷彿她們都是作鬼的天才,要麼她們什麼也沒搞。這讓林清玄有些迷惑,難道搗鬼的是自己不成?
他歪頭思忖了一下,竟然無從想起,什麼念頭也不入腦,彷彿腦袋成了貧瘠的山頭,思想之流無法由低向高處流走。
林清玄淡漠地掃了她們一眼,那眼神讓四人一顫,輕聲問:“你們使壞了沒有?”
四個女人同時驚叫起來,彷彿聽到了意外的故事。白玉鳳說:“兄臺,我們對你好都來不及呢,怎麼會使壞?”
林清玄半信半疑地說:“那我怎麼渾身無力呢?”
楊之君忽道:“那肯定是屋內香氣太濃之故。哎呀,想不到你這麼難消美人恩。”
林清玄意味深長地說:“這也許是因爲你不是第一個女人吧。”
白玉鳳驚叫了起來:“怎麼,你心中已經有女人了?”
林清玄淡然道:“也許還不只一個?!?
白玉鳳恨道:“我若遇上那女人,非殺了她不可!”
楊之君也是叫道:“我要扒下她的皮!”
林清玄苦笑幾聲,也不辯解,卻低沉地說:“她比你們可伶得多,你們至多不過是失去某一個人,失去某一次機會,而她也許會失去愛的權力。”
白玉鳳叫道:“這個我們不管,只要她與我們爭,我們就絕不放過她!”
楊之柔輕聲地指著林清玄道:“不放過他也是一樣,只要他回心轉意,那一切都將美滿?!?
白玉鳳驚喜地說:“太對了!他若放棄那個女人,還有什麼比這更直截了當的辦法呢?”
林清玄突然笑了,那笑帶著無盡的苦澀,淡然道:“你們善於想象,而我不?!?
白玉鳳兩眼頓時露出兇光:“你已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你在這裡住一夜,那我們就毀掉你。要不,你就老老實實地留在這裡!”
林清玄被她的狠勁兒弄笑了,女人真沒治,她們若拼了命,那是難纏難休。這種近乎強盜的舉止加在林清玄頭上,讓他想起上一世時自己的人生,覺得多少有點兒滑稽。
楊之君也不放過他,冷喝道:“你快說,放不放棄那個女人?”似乎昨天晚上,林清玄不光是睡了他的牀,更是睡了她的人。
而這樣的誤會是林清玄萬萬都不想承受的,他you他的責任,他有他的執著,他可以輕易地去欣賞一個女人——美麗的女人,卻很難去愛她,因爲他的心中那個屬於愛的地方,早已經被那個叫做寧夏的女孩住滿了,就算還有丁點空間留下,也是留給了上一世的那一個夢,那一個叫做梅花的女子。
林清玄注視了楊之君一會兒,輕聲道:“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你發狠也沒用?!?
白玉風向他逼近了一步,冰冷冷地問:“這麼說,你要離開這裡?”
林清玄無奈地搖頭說:“昨晚你們不是還趕我走嗎,今天怎麼就成了這樣。”
白玉鳳道:“廢話少說,你到底扔不扔掉那女人?”
“若有刀山阻,我就越刀山,若有火海隔,我就淌火海?!绷智逍远ǖ卣f。
白玉鳳頓時惱了,連長髮都飛揚了起來,眼裡射出母獅發兇時纔有的目光,嘴角冷酷地跳動著,恨恨地說:“你不扔他,那我們就扔你!”
她身形一飄,電閃般滑向林清玄,一式“二龍戲珠”戳向林清玄的雙目。
求鮮花,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