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林清玄雖然心里頗為憤怒,但是想到寧夏,卻是不得不把這怒火生生的壓下,但是對于這個所謂的醫(yī)不死神醫(yī)虛云,他的心里卻是有了憤恨。
寒風急似馬,雪地白茫茫,在林清玄帶寧夏上山后的第三天,雪花自蒼茫的天空中落了下來。但是寧夏的救治仍然還沒有結(jié)束。
林清玄雖然怒氣翻騰,但是噩耗沒有傳來,卻是讓他的心中升起希翼。這希翼的升起,讓他一等又是九天。
算上先前所等的三天,他這一等就等了十二天,但是他從滿目亂石直等到百億飛花從天降,白了山崗,白了蒼茫大地,也沒有見到寧夏活奔亂跳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漫了天地,林清玄感動有些冷。
冷,以他如今地階七段的修為,這也許是錯覺;但真是的感覺是:林清玄渾身冰涼。
冷也許來自心里,來自那不被林清玄接受的絕望的蔓延。
十二天,一百多個時辰的希翼和絕望的煎熬,對于林清玄來說,這十二天中的每一秒,都仿佛是世界末日,這時間每往后推后一秒,林清玄的絕望便加重一分,絕望的累積讓林清玄有一種透不過氣來,似欲窒息的感覺,這感覺在這雪花飄飄的日子里,幾乎欲讓他瘋狂。
但是林清玄又什么都不能做,他能做的也是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無盡的煎熬之下等待,等待虛云居里面的那個人帶來好消息——寧夏脫離危險的消息。
雪,如同一片片潔白的鵝毛,在寒風的肆虐下漫天而落。
林清玄站在雪地之中一動不動,雪花在他的身上落了一層又一層,但是林清玄始終不曾移動,遠遠看去,他儼然就是一個雪人。
他就那樣和著雪矗立在皚皚白雪的山崗之上,雙眼冷視著前方,對于那除了絕望以外的寒冷,他渾然不覺。
寒風怒吼了起來,在天空中形成無數(shù)雪花的漩渦。雪下的更大了,似乎遮蓋了人的視線。
似乎老天欲用這天的大手把過去和現(xiàn)在穆然分開,讓人不要追憶,也不要傷悲,把過去的一切都和著這漂亮的雪花一起冰藏。
但是可能嗎?
不說那曾經(jīng)的甜蜜,誓言的美好,單單那曾經(jīng)共同走過的歲月,就足以轟開一切雪花的冰涼,讓林清玄的心**裸地呈現(xiàn)在這冬日的天空下——那一個叫做寧夏的女孩是那么深刻地刻印在他的心中。
………
治療結(jié)束,虛云擦擦額前的汗水看了看依然昏迷中的美麗如那雪中寒梅的絕美女子,心中嘆息一聲,站了起來。
寧夏所中的毒,他虛云雖然號稱天下第一神醫(yī),使盡了手段,但是依然無法根治寧夏所中之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的壓制毒性,在天香蔻豆的輔助下再加上他的七十二路金針扎穴手法,使得寧夏的壽命卻是可以延長三年,三年之內(nèi)若是再找不到其他的辦法,那么這個美麗的姑娘就將枯萎而去。
自古紅顏多薄命!
虛云仰頭望天,他的視線似乎穿透了屋頂青色瓦片的阻隔,看到了漫天大雪和大雪中那個屹立在風雪中等待佳人的男子身上。
他性格雖然孤僻,但是對于大性之人,也許是因為她的原因虛云總有著與生俱來的好感。
這也是他為何愿意耗費一顆天價的天香豆蔻在寧夏身上的原因。
【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虛云收回目光,嘴中喃喃間對著外間喝道:[來福。]
隨著虛云的語落,一個青衫老者推開門在寒風的相送下走了進來。
雪,越發(fā)的大了,似乎要把一年的積蓄在這一天這一刻都揮霍而空。
……
林清玄感到自己似乎在往下沉,沉進雪海里去,若成一片雪花,那又待怎樣?
驀地,林清玄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的眼前閃現(xiàn)了一下,但是當他細看之下,映入眼簾的除了那雪再找不到什么了。
難道是錯覺?
林清玄心里疑惑,屏氣觀察,他的精神也似雪花一樣在山地里飛揚,可他心里明白,把精神寄托在雪花之上是靠不住的,心比雪更可靠,但是他觀察了半天,一無所獲。
只有那雪花依舊飄灑,在風中搖擺著,似乎極為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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