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樓二樓。
包廂內(nèi),宋魚正陪著李白和杜府大公子杜白喝酒聊天。
在幾人身邊還有幾名女子作陪,正是這幾日陪李白的幾位姑娘,都是身色俊俏。
“來,李兄,我敬你一杯。”杜白端起酒杯,臉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我杜白在云紗城活了這二十年,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春宵樓鬧事后還沒事的,李兄真是讓在下佩服萬分。”
李白端著酒杯和杜白碰了一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也喝了不少酒,哈哈笑著擺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讓杜兄看笑話了,李白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說著,一口干了杯中酒。話是這么說,但是臉上卻是掛著些得意的神采。
“哈哈,哪里哪里,前幾日初見李兄,就覺得李兄不似普通人。”杜白緩緩道:“原來李兄竟是天劍山的傳人。”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天劍山雖然沒落,但亂船還有三斤釘。
杜白今日來拜訪李白的理由也很簡單,一來是從家里聽說李白的身份,想來結(jié)交結(jié)交。二來是丹池秘境他家族也有份,想著在進入后相互有個照應(yīng)。
宋魚先是一愣,天劍山?
旋即又明白過來,那天在城主府李白對于自己的身份說的含糊不清,這天劍山估計是那秦城主自己猜測的。
李白有些驚訝警惕的樣子,說道“杜兄再說什么呢。”
杜白豪爽笑道“李兄不必緊張,如今李兄的身份可是都知道了。”
李白遲疑問道“都知道啦?”
杜白點點頭:“只要是和這次丹池秘境有關(guān)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
那天他們從城主府出來后,秦漢就通知丹藥閣和杜家,如今李白的身份已經(jīng)不是秘密。
李白嘆了一口氣:“哎,原本還想著自己隱藏的挺好的,沒想到還是沒瞞過去。”
一瞬間,李白情緒變的低落。
杜白好像感同身受的拍了拍李白肩膀:“李兄不必多想,如今天劍山雖然不比之前,但好歹聲名在外,你又是天劍山傳人,自當(dāng)肩負重振天劍山的重任。”
杜白以為李白是擔(dān)憂天劍山名聲大不如從前,近幾年門中又出了幾個敗類,所以才隱瞞身份。
一時間,杜白只見李白眼神恍惚。沉默片刻,李白似乎想通了什么,才緩緩開口:“杜兄說的是,以前是我偏執(zhí)了。”
宋魚在一旁看著,強忍著笑意,心里卻是忍不住排腹,這裝的也太像了,就是他知道李白的底細,都感覺這是真的。
難道以前才是騙我的?
宋魚晃了晃腦袋,停止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來,李兄,我再敬你一杯,希望在進入丹池秘境后咱們能相互照應(yīng)。”
杜白又端起酒杯:“宋兄也是,希望到時候咱們能同心協(xié)力。”
李白和杜白又是碰杯,宋魚無奈也跟著舉杯。
幾人喝了半宿,直到春宵樓打烊,杜白才由家丁攙扶著回去,臨走前還口齒不清的說著明日再來領(lǐng)著二人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一盡地主之誼。
如此要求,李白當(dāng)然是不假思索的答應(yīng)。
目送杜白上了馬車,李白揮手相送,就好像多年老友分別,神情極其不舍,直至馬蹄聲遠去,李白才晃晃悠悠的轉(zhuǎn)身。
打了個酒嗝,李白順順氣嘀咕道“草率了,草率了,沒想到這王八蛋這么能喝,差一點本少爺就喝不過他了。”
宋魚站在一旁忍不住白眼:“也不知是誰剛才在酒桌上那副相見恨晚的模樣,就只差和杜白拜天地,結(jié)為兄弟了。”
李白哈哈一笑,連走路都有些搖晃,他一把抱住宋魚,滿嘴酒氣:“木魚,你放心,和他都只是逢場作戲,哥對你才是認(rèn)真的。”
“滾!”宋魚甩開李白手臂。
上了三樓,李白那肯就這么睡下,又開始撒歡了,跑到最近的一個房門前就敲了起來。
“如月妹妹,快開門啊,李白哥哥給你講講上次沒講完的故事啊。”
“寒煙姐姐,弟弟這里還有一瓶美白護膚的精油,乃是南疆那邊弄過來的,涂抹之后保管你的肌膚嫩的出水,弟弟親自給你擦擦啊?”
李白猥瑣的四處敲門,房門內(nèi)傳出各種嬌罵嬉笑聲。
見狀,宋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dāng)即就一把把李白強行拉回房中。
房間內(nèi),宋魚無語道“你好歹也是...好歹也是名門傳人,別這么下流行不行?”
他本想說藏劍城,卻立馬意識到說不得,隔墻有耳他還是知道的。
說完,宋魚只見李白突然變的深沉,眉頭緊鎖,似乎在想著什么。
緊接著,李白一拍大腿,宋魚當(dāng)即心神一震。
“不行,都住了這么幾天了。”李白嚴(yán)肅說道“今天說什么也要去把余白魚的房門敲了。”
宋魚瞪大眼睛,腦袋滯住,啞口無言。
感情這家伙剛才都沒聽自己說了什么?
宋魚氣急敗壞,他也喝了不少酒,此時腦袋有些暈乎乎,也懶的多說一句,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要上床休息。
李白問道“木魚,你就說陪不陪我去吧?”
宋魚手指房門:“滾,快滾。”
.........
次日。
城主府。
秦漢才剛剛起床,就看見兒子秦風(fēng)寒在門口等候。
他喚了一聲,秦風(fēng)寒這才走進房來。
“風(fēng)寒,這么早有什么事嗎?”秦漢邊漱洗邊問道。
“爹,孩兒再想咱們是不是猜錯了。”秦風(fēng)寒緩緩說道“那李白根本就無心和咱們合作。”
秦漢洗漱完畢,立馬就有早在一旁伺候侍女上前幫其更衣,待整理完服飾,秦漢才淡淡說道“為什么這么說?”
秦風(fēng)寒繼續(xù)說道“剛才大掌柜來報,李白和那白頭發(fā)小子自從從城主府出去后,就一直呆在春宵樓從沒出去過,也沒有什么人來找他們。”
自從李白二人住進春宵樓開始,大掌柜和老鴇子就密切監(jiān)視二人一舉一動,甚至連李白二人睡覺時,都有人專門在暗中監(jiān)視。
秦風(fēng)寒繼續(xù)說道“二人每天就是吃喝睡,尤其是那李白,吃要吃最好的,喝也只喝那些好酒,還天天點姑娘消遣,似乎根本就沒把丹池秘境的事放在心上。就好像專門來咱們家白吃白喝的。”
秦風(fēng)寒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這是拿他們當(dāng)傻子。
秦漢疑惑的哦了一聲:“白吃白喝?呵呵,這是拿我秦家當(dāng)大戶了啊,一會兒你跟大掌柜交代,再想吃喝玩樂,讓他們自己掏靈石。”
想了想又說道“再讓大掌柜拿話點撥,三天之后,我要看見他師叔現(xiàn)身破陣。”
秦風(fēng)寒躬身告退。
......
一大早,宋魚還在睡夢中,門口就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宋魚瞬間驚醒,敲了兩下后,李白就直接走了進來。
神情沮喪。
宋魚一臉懵,問道“怎么了?”
李白生無可戀的說道“木魚,剛才大掌柜傳話過來,說以后喝酒找姑娘得自己掏靈石了。”
他咬牙切齒道:“這秦漢大小也是個城主,做事也忒小氣了,你說是不,木魚。”
要自己掏靈石,自己又哪里有,一想到以后就不能和那些小娘子愉快的玩耍了,李白欲哭無淚。
宋魚有些無語,沒好氣道“大清早你就給我說這個?”
宋魚很想打死眼前這個家伙。
李白繼續(xù)說道“還有,秦漢的意思是三天后他要開啟丹池秘境。”
宋魚頓時大驚,心里一涼。
該來的總算來了。